第84章 西奥多的威风

　　“心灵导师的滋味怎么样？”下课后，德拉科笑着询问南希。为了跟她的好朋友谈心，她撇开他跟别人成为一组。然而他让出一节课的时间，结果是感觉她也并不怎么感到开心。

　　“不怎么样。”南希说，她停了下来，从拱形的大玻璃窗朝外看去，对面的魁地奇球场上一群格兰芬多球员正骑着扫帚飞驰。

　　“我看到波特了，今年他是队长是吗？”德拉科充满兴致的看着窗外，“但显然，他们新招的球员水平不太好。”一个击球手把鬼飞球击到了另一名队员身上。

　　“艾琳娜说她只有这次机会了，以后步入社会她就很难遇到像西奥多这样的人。我真不理解她。”南希继续提起艾琳娜的话题。

　　“她说的没错！如果她不抓住这次机会，她将来也只会遇到一些不入流的人，小职员什么的。虽然我对她能否抓住这次机会保持怀疑。如果是你就没问题。”德拉科笑着说。

　　“我才不会！”南希想到自己戴着宝石发卡坐在西奥多旁边就觉得恶寒。“无论他多有钱我也看不上。”

　　“这就是你们之间的差别了。波特家多少代积累的财富足够你和你哥哥两个人挥霍了。再加上布莱克家的？我听说他的财产也被你们继承了。斯内普教授也没有亏待过你，所以你根本体会不到普通家境带来的困扰。”德拉科漫不经心的说。

　　“我小的时候生活一直不富裕，这你是知道的。西弗勒斯没有到霍格沃茨任职的时候，我们老啃三明治！”南希立刻举出心酸例子反驳他。

　　“听起来可真可怜。”德拉科轻笑着捏捏南希的脸。“教授是最厉害的魔药大师，他会缺钱吗？如果缺也是因为他买了太多的珍稀材料。我知道他每个月都会去拍卖会。至于你们啃三明治，那还不是因为家养小精灵有时会回学校，而他在烹饪这方面毫无才华的原因吗？”

　　南希绞尽脑汁的想着，还想举些例子出来。

　　德拉科笑一笑，“你瞧瞧你的衣服，你的首饰。你有过廉价的玻璃珠子吗？你系过边角料做的蝴蝶结吗？你从小到大，是不是每一次愿望教授都会满足你？他让你用过二手的物品吗？他让你做过家务吗？虽然是霍格沃茨的小精灵，但最起码拥有一只。再瞧瞧韦斯莱家，瞧瞧艾琳娜，你根本没有真正品尝过贫穷的滋味。”

　　德拉科看着沉默不语的南希轻轻叹口气，“不要再管艾琳娜了。你的劝阻在她看来不过是影响她攀升的障碍而已。她非但不会感激你，还会认为你在嫉妒她交了好运。或者觉得你站着说话不腰疼，毕竟你拥有的或是你瞧不上的都是她努力追逐的。”

　　“我没有嫉妒她。”南希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当然，如果你嫉妒她，我就要考虑是不是我哪里出了问题，让你宁愿选西奥多。”德拉科微笑着拥住她。

　　“我也没觉得我拥有什么能让她追逐。”南希继续小声说。

　　“别再这么说了，金钱和美貌这两个全世界人人都追逐的东西你都拥有了，再说这样的话就会招人嫉恨了。”德拉科轻声说。

　　“可我真没觉得自己有钱然后特别漂亮。你是见过芙蓉的，我觉得那样才称得上美貌。”南希低声嘟囔道。

　　“我看看，”德拉科轻轻抬起她的下巴，阳光映照着她的睫毛像镀了层淡淡的金色，随着微微颤动，那些光芒也星星点点的。碧绿的眼眸一如他最初见到的那样，像最耀眼的星辰，吸引他为之着迷，深陷下去。“你比芙蓉好看。”德拉科温柔的说，然后轻轻的吻下去。

　　从这以后，南希再没有对艾琳娜说一句西奥多的不是。她只是默默的看她在宿舍里若有若无的炫耀一些新拥有的东西。除了萨丽附和以外，潘西和达芙妮只是挂着一副淡淡的嘲讽的笑容。寝室里的气氛越来越不好。南希越来越不想回去。她都跟德拉科在公共休息室待到很晚才回去。

　　雪花又在窗外飞舞，扑打着结冰的窗棂。圣诞节转眼将至。

　　赫敏接到了斯拉格霍恩给她的任务，务必找出哈利不忙的一天告诉他，他要举办圣诞节前的一次鼻涕虫俱乐部大聚会，邀请一些他过去的学生参加。每名成员可以带一位朋友来参加。

　　而哈利，许多女孩都希望他能邀请她们。为此她们甚至还在盥洗室讨论如何让他喝下迷情剂。

　　“我觉得她们不是开玩笑。”南希对哈利说。“你得尽快邀请一个了。”她笑着说，其实她觉得很有趣，看着哈利为这种事情烦恼。

　　哈利想起这几天一直困扰他的心事，很想问问南希。毕竟她曾经在秋的问题上看的那么透彻，那么这次也......还没等他张嘴，德拉科就从拐角过来了。

　　南希最近一直觉得很奇怪，德拉科就像拥有一张活点地图似的，犄角旮旯里都能把她翻出来。

　　“我们走吧，如果你不想错过午饭的话。”德拉科看着南希说。

　　“快去吧！”哈利可不想自己的心事被马尔福知道，“我也得去找一下罗恩和赫敏，他们估计还在魔咒教室门口等我呢！”

　　“哦，那个韦斯莱恐怕没想等你——”德拉科看着他慢悠悠的说，眼里充满兴味。

　　“这是什么意思？”哈利硬邦邦的问道，眼中都是防备。

　　“我刚刚过来，看他正在拐角那边搂着拉文德.布朗啃呢！你现在过去还来得及欣赏一下。”德拉科摸着下巴说。

　　哈利像被锤子击中一样，“赫敏呢？她也看到了吗？”

　　“我没看见格兰杰，怎么？他们俩有情况吗？”德拉科敏锐的捕捉到感兴趣的问。

　　“这不关你的事！管好你自己吧！”哈利丢下一句转身往德拉科来时的拐角快步走去。

　　“你瞧，”德拉科转向南希摊手道，“我想好好跟他说话来着。”

　　他们沿着空荡荡的走廊往餐厅走去。到了餐厅，吃饭的人已经不多了。

　　“如果，我再不找到你，你就要饿肚子了。”德拉科挑挑拣拣给自己拿了块噼里啪啦鱼饼。“圣诞节你会去哪儿过？”他突然问。

　　“我不知道......也许待在学校...也许去...你知道的。”南希用勺子搅了搅起司牛肉汤含糊的回道。

　　德拉科瞬间就没有胃口了，他放下鱼饼看着她，“我觉得待在学校不错，如果你申请留下，那我也申请。”

　　“我得听西弗勒斯的。”南希掰了一块蜂蜜生姜面包说。

　　德拉科点点头，“行吧，如果你不在学校那我就回家去，跟那帮人过圣诞一定很带劲儿。”

　　南希笑了一下，但马上就很担心的看着他，“没关系吗？那帮人在你家......”

　　“目前还算友好。就是气氛压抑点，我不出房间门的话，没人去招惹我。”德拉科故作轻松的说。看着她依旧很担心的表情，他觉得心里慰藉许多。就是让他立时邀请黑魔王跳舞他也能做到。只要她心里有他。

　　午饭后，他们回到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还剩下一个小时的午休时间。南希不想回寝室，德拉科就在公共休息室陪她。

　　他们坐在角落的沙发上，壁炉那边已经被西奥多和几个五年级的男生占领了。布雷斯坐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手里旋转着魔杖面无表情的看着西奥多展示他的威风。

　　“我跟他说了不行！但是他似乎没有当成一回事，然后我就用不可饶恕咒惩罚了他。”西奥多的话立刻引起他周围男孩们惧怕的吸气声。

　　“他不能用这种咒语，对不对？”南希趴在德拉科耳边小声的问。热热的呼吸喷到他耳朵上，有些痒。

　　德拉科笑了一下，也贴在南希耳旁轻轻说，“当然不能，我觉得他在吹牛。”顺便亲了一下她的耳垂。

　　“你……”南希捂住耳朵连忙跟他分开一个人的距离，眼带控诉。刚刚他的吻让她有些颤栗。

　　德拉科好像对她的反应很感兴趣，他明知故问道，“你怎么了？我没做什么呀！”

　　西奥多那边，不知谁惹恼了他，他一脚将人踹倒，举起魔杖。

　　“别——别伤害我——我再不敢了——”男孩一边向后爬着一边哀求。

　　他的反应取悦了西奥多，让他觉得在昔日的头儿面前找回了面子。他想好好让他看看，也让所有人都看看，现在的斯莱特林究竟谁是领头人。

　　他们的动静太大了，德拉科想不注意都难，他漫不经心的看着越爬越靠近他的男生。

　　“帮帮我......求您......”男生向德拉科恳求道。

　　德拉科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但心里一点也不想管闲事。他没有义务救他。斯莱特林可永远不存在同情这个词。他也没心思去跟西奥多争夺地位。他现下只想跟南希在一起，别的什么都没兴趣。

　　“谁也救不了你，斯莱特林我说了算！”见德拉科不敢管他的事，西奥多觉得痛快极了。他父亲现在在黑魔王那里正得宠，而德拉科的父亲已经被边缘化了。黑魔王知道谁更有本事。

　　等黑魔王获得了整个魔法界，他父亲也会跟着水涨船高。那时，所有人都得匍匐在他脚下，他要什么就有什么。

　　西奥多有些贪婪的抬起眼看了一下南希。此刻她的眼神毫不掩饰的厌恶的注视着这一切。她难道还没看到吗？还没看到现在已经变了天？如果她肯听话，说不定他善心一发求黑魔王饶了她的小命。毕竟，她长得那么动人，留着做情人也不错。为什么最好的永远都是德拉科的？他很不甘心！

　　他选了艾琳娜就是想让大家都看看，那个平凡的女人跟了自己立刻就飞上枝头，她不是她的好朋友吗？难道她的变化她都没看见？如果......如果她肯跟他......他一定会比德拉科做得还好。

　　“你的眼睛在看哪儿？”德拉科冷冷的盯着他问。他的眼神让他很不舒服，就像一条蛇，贪婪的盯着猎物。

　　“在看我想看的。”西奥多料定德拉科现在对他有所顾忌，毫不在意的把心里话说出来。他觉得似乎现在就把他踩到脚底下也不错。虽然他原计划是黑魔王胜利以后。

　　“你想看的？”德拉科脸色阴沉下来，声音也更加冰冷了。

　　布雷斯从刚刚无聊厌倦的状态中一下子来了精神，他坐直点身子看着这突然转变的一幕。

　　“你为什么不坐过来呢？”西奥多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位置对南希说。“他已经没办法再罩着你了。你应该选择对你更有利的......”一道红光闪过，西奥多连人带沙发一起被冲翻过去。其他人都惊叫着躲到一旁，看着怒不可竭站起来的德拉科以及他手里攥着的魔杖。

　　布雷斯摇了摇头，换了个沙发，把地方给他们让出来。

　　“你竟敢对我动手！你竟敢——”西奥多爬起来捂着肚子愤怒的质问。

　　“我真是小看了你，诺特。”德拉科眼神像淬了冰，“我以为这样你就可以满足了。为此，我可以退避三舍，不跟你抢风头。但你似乎并不止于此……你把主意打到谁头上了？”他厉声问。

　　“我接管了你的一切！他信任我，你的一切就该是我的！”西奥多憎恶的瞪着德拉科，咬牙切齿的说。

　　“他信任你和你取代我那是两码事。”德拉科微微抬起下巴轻蔑的看着他，就像看一种微不足道的爬虫一样。

　　“不许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你有什么资格？”西奥多觉得自己受到了轻视。

　　“不许？”德拉科轻笑一声，“那么就让我来告诉你，我的资格是什么？”他轻轻挥动魔杖。

　　西奥多突然嚎叫一声摔倒在地。他抽搐着，尖叫着，不可置信的瞪视着德拉科。

　　“无声无息。”德拉科轻声说。

　　西奥多立刻一点声音也不发不出来，他拼命嚎叫，翻滚，却像在表演一场滑稽的默剧。

　　“让我们动静小点，你也不希望引来更多的人围观吧？欣赏他们的王在地上打滚——”德拉科冷冷的说道，一脸漠视。

　　西奥多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午后，无助的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看着德拉科无情的眼，苦苦哀求他放过自己。似乎时间没有流动，一切都没有变，在他面前，他还是一样的无力反抗。

　　“可以了，德拉科！”南希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拉住了德拉科的胳膊。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

　　德拉科停下手，西奥多卷缩成一团大口喘着粗气。脸色惨白。浑身颤抖。

　　德拉科俯身挨近西奥多，用只能他们俩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轻声说，“只是教教你，不可饶恕咒是怎么用的，亲身体会得到的感悟可是会受用无穷......不用太感谢我......”说罢，站起身对南希说，“我们走吧，还得去上魔药课。”

　　他态度显得非常无所谓，似乎并不在乎刚刚发生了什么。击倒西奥多不过就是弹飞一个聒噪的虫子一样随便。围观的男生们敬畏的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明白过来，斯莱特林其实一直没有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