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晋江独家发表
……
本丸。
从床铺上起来, 因为灵力耗尽而感觉整个人被掏空似的天晴,又终于在昏睡两天两夜之后醒来了, 她醒来的时候恰好是清晨,嗅到本丸里传来米饭的香气, 天晴又像饿鬼一样用意志力爬到了本丸的厨房外。
然后呜呜咽咽的让本丸主厨们给她做早饭。
[呜呜呜烛台切我好饿啊嘤嘤我想吃东西啊呜呜……QAQ……]
“主、主主主人!”
而清晨起来为大家准备早饭的烛台切显然是被主人吓坏了,连忙蹲下去为主人把凌乱的衣襟都整理好,一边嚷着“可不能因为我不在就穿得随随便便”又给她递来面包和牛奶。
望着主人可怜兮兮地蹲在厨房外啃面包与喝牛奶,烛台切又一脸无奈地拍着主人的脑袋安抚她,原来只是饿坏了,还以为她是古代被腰斩的那种囚犯,这还真是吓到他了。
而两个面包下肚, 感觉力气终于上来了一点的天晴,又像是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那般询问烛台切:[在我回来之后大家怎样了??]
“……这个啊,虽然鹤丸先生、山姥切先生和笑面先生都受了比较严重的伤, 但在大家帮忙治疗和休息一整天之后,他们总归是好起来了。”
烛台切认真地解释:“有关于刀身的损伤, 我们已经拜托刀匠先生处理, 今天约莫就要完成了。”
“至于药研君, 虽然脚是扭到了,但他说因为山姥切他们的情况更为严重,所以决定不进入手入室, 待他们好了再处理……”烛台切认真地思考,又提起了剩下的人:“至于秋田和物吉都只是轻伤,与主人一样, 疲劳的状态更为明显,所以睡一觉就没事了……”
[啊…我记得我们把三日月宗近先生带回来了,他……]
“噢哦,我们让三日月先生与小狐丸先生同住……哦对了!小狐丸是主人离开本丸前拜托刀匠先生锻的刀,一会儿再介绍给你哟。”烛台切眉眼弯弯。
而天晴点了点头,在心中确认过出征名单都安全无恙,一丝违和感又在此时从心里浮现,天晴煞是回过神来,又从地上惊站起。
[对了……鬼切呢???]
天晴一脸懵逼地望着烛台切,因为回到本丸整个人过于放松又叫她忘记了,她在森林里遭遇到的强敌妖怪鬼切,是跟着她回到本丸来的。她甚至还忽然而然地梦到了鬼切的过去,那个家伙……
天晴捂着脑袋,只感觉鬼切这东西真让她头痛不已。
[那家伙肯定还在本丸,我得把他送回去才行……]
而烛台切把天晴的反应看在眼内,状况他也是听药研他们提及过了,他把视线落在天晴脸颊上的伤口上,又忽而打断她。
“主人,你脸上的伤……还痛吗?”
[……伤?]天晴仰头困惑地望着烛台切。
而烛台切唇角一勾,又脱下手套,伸出骨节分明的指尖,轻轻点落她的脸颊——那上头有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是刀刃造成的,血红色的、刚刚结痂。
在她睡着的时候,药研无数遍进入她的房间为她消毒、并为她这伤口换药,无数遍叹息“要是留下疤痕怎么办”什么的。
“这个,已经不痛了吗?”
而天晴这才反应过来,烛台切说的是鬼切在发狂状态之中用刀刃划伤她的脸颊,她反应过来,又摇了摇头:[已经不痛了。]
“那主人,你还害怕吗?”瞧少女认真地摇头,烛台切又温和地询问。
[不怕。]天晴认认真真地回答。
“明明……我听鹤丸先生说,你受这个伤的时候,是命悬一线的状况?”
烛台切蹲在少女的面前,那只手还捧着她脸上的伤口,据说那妖怪是抱着要杀死她的心情来攻击她的,鹤丸与笑面青江无数遍瞥见那个妖怪已经把攻击发出了,也只是天晴在千钧一发之际使用了言灵术、有一次是被山姥切挡了下来,那刀刃才没贯/穿她的身体。
要是那个伤口不是落在她的脸颊上,而是……
烛台切的眼神逐渐变得冷酷,他冰冷的指尖顺着结痂的地方拂过,又顺着审神者的脸颊缓缓往下扫落,到了她的喉咙…锁骨……
他脑海里浮现出自己的主人被刀刃刺杀的画面。
[烛…烛台切先生?]天晴有些困惑地望着面前那个独眼的刀剑男士,他那金色的瞳眸看似平和的看着自己,却又像是有话要对她说。
“我反对主人去和那个鬼切见面。”烛台切板着脸开口说道。
[欸……?]天晴吓了一跳,这还是天晴首次遭到烛台切的反对,毕竟面前这个文质彬彬的刀剑男士,从显现到现在,就没试过对她的决定表示过任何反对,更从未像现在那般严肃地跟她说话。
[烛台切先……]
“但就算我这样说,你还是会去的吧。”
可就在天晴有些担忧害怕的时候,板着脸的烛台切又在下一瞬间换了个表情,他眉眼弯弯地望着面前娇小的少女,又故作轻松地说着,甚至把手缩了回去,并且不慌不忙地把手套戴回去:“抱歉,吓到你……唔,主人?”
而就在他准备站起身来离开的时候,那个穿着睡衣的少女,又忽而伸手抱住了他,她伸手紧紧地抱了烛台切一下,又用心音传递:[对不起!]
她从烛台切的怀里起来,又可怜兮兮地开口:[我…我明白烛台切先生的意思,总而言之是在担心我吧?但我明白的,之后也会和山姥切先生他们解释,我会尽快想办法把鬼切送走,毕竟他伤害了大家……]
[我是大家的审神者,也是桃花妖她们的主人,我明白的。]
少女认认真真地重复,在情急之下,为免烛台切把想说的话都咽回去就起身离开,她居然主动伸手抱住了他…不对,与其说是要抱住他,她刚才的想法只是想把烛台切箍住。
少女有些慌乱地放开烛台切,瞧见他已因为自己唐突的动作而红了一脸,又像个做错事的孩子那般道歉:[抱、抱歉,我突然……]
“……嗯,没关系的哟。”
烛台切有些无奈又感觉好笑地望着天晴,瞧见她已经逐渐察觉到了自己的想法,不像是从前那般只懂得横冲直撞,又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脑袋。
动作就像一如既往地温柔。
他眉眼带笑,又轻声开口:“刚才也是我语气太凶了,我们和好,好吗?”
[嗯!]天晴高兴地笑笑。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逐渐倾斜进本丸的方向,又和烛台切与少女唇角的笑意,逐渐融为一体。
……是一如既往的清晨。
……
…
话是这样说。
但当天晴与大家吃过早饭(对她又吃了一遍),并且带着桃花妖给她的鬼切的三把佩刀来到樱花树下,与跪坐了一天一夜的鬼切碰头的时候,她得到的消息是这样的。
天晴:等等……你说你要在这里住下来????
鬼切:是的。
天晴:但之前你不是说要离开的吗?
鬼切:但我现在已经决定要住下来了。
天晴:我拒绝……!
鬼切:谁也不能左右我的决定,我已经决定不再听从任何人的命令了。
天晴:……这可是两码子事情!
天晴一脸绝望地望着那个满脸严肃的武士男,瞧见他一根高高扎起的小辫子在风中轻轻摇曳,现在的心情是恨不得把他的头发都拔下来再把他的脑袋剖开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鬼。
但对于面前崩溃的少女,鬼切的表情依旧是淡定的,他瞧见少女已经带着自己的佩刀过来了,又不慌不忙地从草地上站了起来,再一步一步的接近了那个少女。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少女阴阳师,又控制着茨木童子的鬼手,朝着天晴伸出手来:“既然你都带着我的刀来见我了,那就是要还给我的意思,快给我。”
[等等有你这么不要脸的刀的吗!]
天晴抱头痛哭,姑且还是把刀刃都塞回鬼切的怀里,见证着那个武士男认认真真地把自己的配刀都别回腰间,又认认真真的再问了一遍:[……鬼切,你是真的要呆在这里?]
“我看起来像在骗你?”鬼切挑起眉头。
[不像……]天晴呜呜咽咽的觉得自己相当委屈。
但这下子她到底要怎么跟妖怪们和烛台切他们交代比较好?她就是再蠢也感觉出来了,大家也不喜欢鬼切的存在,就连是把刀刃交到天晴手上的桃花妖,也是皱着眉头的。就更别提被鬼切重创过的山姥切他们了……
想到这里,天晴又皱起眉头:[鬼切,你开个条件吧,你怎样才愿意离开这里?]
“那……你跟我一起走。”鬼切整理着衣襟,平静地休息了两天的时间,他的体力已经逐渐恢复过来了,本丸这座地方的灵力清新舒適,他作为妖怪待在这里,竟能够把体内那些浑浊的瘴气一点点的驱散出去。
[不行!]天晴立马拒绝。
“那就没了。”鬼切斩钉截铁:“那我从今天开始待在这里,你大可不必管我,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除非你先对我冒犯。”
[嗨以嗨以……]天晴挑眉答应,才半刻,又察觉到不对劲:[所以说我为什么没有决定的权利啦!]
“……鬼知道。”
天晴:mmp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