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把美好的东西毁灭给人看
毛利小五郎, 前日本警视厅刑警, 辞职后开了家侦探事务所当起了私家侦探, 虽然因为那极低的破案效率以及全东京的案件基本都被高中生名侦探工藤新子承包了从而导致家庭收入标准挣扎在奔小康的路上。
然而自从某一天，这一切都神奇地改变了，“沉睡的小五郎”登上了侦探界的舞台并迅速席卷全东京甚至全日本……虽然这背后的真实缘由只有极个别的人知道, 甚至连当事人小五郎都毫不知情。
但不管怎样, 身为一个侦探，基本的专业素养还是要有的, 毛利大叔也不是真的天天不干事全指望着自己沉睡来在睡眠中发功来摆平事情……更何况还是在身负五百万日元债务的情况下。
所以, 该认真调查的时候他也是会认真调查的。
虽然在店里一时间被各式各样的美女客人晃了眼, 但也没有忘记本职工作，地毯式地排查询问店里从牛郎到酒保再到保安的每一个工作人员, 想要从他们身上得出点情报讯息。
“嗯，大概是从半个月前开始的吧，店里不少招牌牛郎开始陆陆续续受到袭击。袭击的人一般都选在他们午夜下班回去的时候, 而且出手又快又狠, 每次都没有逮到过。”
“我们店的生意一直都是这片地区最好的，肯定是惹别的店眼红了，才使出这种手段。”
“而且, 我还听说啊, 欧姆先生不报警而是选择了找像您这样的私家侦探来解决, 是因为事态已经相当严重了，一旦传出去……恐怕店里就再也不会有生意了。”
当从一个员工嘴里听到这句话时，当即便引起了毛利小五郎极高的关注, 立刻追问：
“事态严重到什么地步了？”
当看到员工那副支支吾吾的样子后，毛利小五郎更是着急，最终在又是威胁又是劝诱的“放心我不会传出去的，而且你如果不告诉我，好把这件事情早点解决的话，说不定下一个遭殃的人就是你了！”一番言论后，那员工终于开口：
“遭受过袭击的那些牛郎里……有几个说是因为伤势实在太重，需要修养所以辞职回家了，但听说，其实是他们已经死了。只不过你们也都知道的，在这里工作的牛郎们，都是晚上带上浓厚的妆容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到了白天就又是日光下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彼此间也都不知道白日里的身份底细。唯一知晓他们全部个人信息的，就只有老板欧姆先生，据说是因为欧姆先生怕外界知道自己店里不断死人，所以才一直把事情压下去，最终为了防止事态进一步演变下去才不得已请了您这位名侦探来查明真相。”
“所以店里那些陆陆续续不再来工作的牛郎，是因为他们其实不仅仅遭受攻击，更是已经惨遭毒手了吗！”另一道追问的声音插入。
而这次询问的人是……
“喂！臭丫头！不是让你老老实实地呆在一边喝果汁吗！怎么又来捣乱！还有，张口就‘牛郎’‘牛郎’的，这是你一个七岁的小孩子该说的话吗！”毛利小五郎提溜着新子的衣领，不耐烦地训斥着。
而充分嗅到了案件气息的新子哪里肯罢休，小手小脚挣扎地晃动扑腾着，依旧锲而不舍地问着那个透露消息的店员。
虽然店员搞不太懂眼前这出“父女闹剧”，但还是讷讷地点了点头，“诶，没错，不过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们这些店员就不清楚了，大概只有欧姆先生知道所有的事情吧。”
“讷，小五郎叔叔，我们去找欧姆先生具体问问他吧！”新子撺掇着毛利大叔。
……嘛，虽然那位欧姆先生也不一定会说实话就是了。
新子现在越发觉得那个欧姆先生有些可疑，甚至都有些怀疑他让毛利大叔帮忙调查店里的事情却又不将全部的实情相告知，是不是别有目的。
这么想着，新子忽视掉了身边毛利大叔“这不是你一个小女孩该干的事情！给我老实一点”的怒吼，下意识地直接朝员工区入口的通道那边望去，想要去见欧姆一面。
就算撬不开那位老板的嘴得到一些实话，好歹也能找到点蛛丝马迹啊。
而就在这时，有人从员工区通道口走了出来……是片桐润一！
片桐润一在看到最近负责保护他的毛利小五郎后，也走过来打招呼：
“毛利先生，今晚我大概要凌晨三点左右才能下班，辛苦您了。”
“没什么，毕竟这是我受到的委托嘛。”毛利小五郎拿出一副职业侦探的样子，看起来要多正经有多正经，“好了，你也赶快做你的工作去吧，别担心，有我毛利小五郎保护你，不会出问题的。”
新子紧紧盯着片桐润一……怎么说呢，总觉得他看起来有些疲惫的样子。
再加上之前小兰提到过的片桐润一脖子后面的吻痕，新子觉得这绝对是个值得关注的线索。
片桐润一朝毛利小五郎点了点头后，便开始他的工作去了，几个他的老顾客早就等不及了，一看到“Joey”朝她们那边走来，赶忙拉了过去。
毛利小五郎的目光也一直追随着片桐润一，接着随口说了句自己下意识的感受：
“真是的，这小子大半天地干吗去了，一副刚刚和人做过的样子。”
一个优秀的侦探不仅仅要有丰富的知识储备、细致入微的观察力、快速敏锐的思维，多样的人生阅历也是必不可少的。前者可以通过大量的知识学习和天赋的加成来实现，但是后者就真的是需要人生积累了，身为高中生的新子目前欠缺的恰恰是这种积累。
而毛利大叔作为一个成年人且是一个经历相当丰富多彩的成年人，一眼就从面色、走路姿势、说话嗓音等方面看出了片桐润一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成年人的战争”的样子。
这句话当即便“biu！”地一下给新子的大脑思路打了一记激光枪助推器，当即缠着毛利小五郎追问：
“叔叔，你是说片桐……呃，Joey哥哥他可能刚刚和什么人进行了一次（哔——）吗？”
下意识便把心头疑惑脱口而出的新子丝毫没有留意到自己刚刚用了一个对于七岁小孩来说怎样糟糕的词语……都已经到了要被消音的程度了啊！
而听到由自己监护的小女孩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种话后，毛利蜀黍瞬间……脸都绿了：
“喂！你这丫头……小声一点啊！还有，你知道（哔——）这个词语是什么意思吗！你从哪里学来的啊！谁教你的啊！”
新子后知后觉……啧，太激动，忘了身为一个演员的基本素养了。
作为弥补，新子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学校保健课上，老师有教过。”
（保健老师：我不是——！！！我没有——！！！）
惊得小五郎蜀黍都想回去给帝丹小学的校长写投诉信，控诉学校安排课程不合理，那方面的教育虽然很有必要但要以健康的方式来啊！以及深深反思自己当初把女儿送进帝丹小学接受教育究竟是不是坑娃的决定！这校风啊！
平日里毛利小五郎虽然已经基本默许了新子跟随自己出入各种案件场合，而且不得不说这小丫头许多时候真的能时不时地撞上线索幸运E从而给他提供不少推理的灵感，但是这次的案件成人性质实在是太浓厚了……他还是一个有良心的大人的！
毛利大叔蹲下身子，一脸无奈：
“喂，丫头，你也听到了吧，今天Joey他要午夜三点钟才能下班，我得把他平安护送回公寓才行。我一会儿打电话让阿笠博士把你给接走怎么样，今晚小兰去空手道部合宿了不在家，你就先在阿笠博士家住一晚上吧，等小兰合宿结束了再回来？”
一听自己要被带离这家店，新子立刻搂着她毛利蜀黍的胳膊撒娇：
“不要！我不要阿笠博士！我要和小五郎叔叔在一起！最喜欢小五郎叔叔了！”
毛利小五郎是真的被这个小东西缠得没办法了，满腹焦躁地说道：
“那你就给我老实一点！安安静静呆在角落里喝果汁！别到处乱跑乱问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了！”
“好！遵命！”新子立刻一脸乖巧。
……当然，她还是打定主意该跑还是要跑、该问还是要问。
而终于把这个烦人精给轰一边后，毛利小五郎也打定主意再过一会儿就给阿笠博士打电话，让阿笠博士过来把这小东西给带走。嘛，反正小孩子的精力是有限的，估计过一会儿就该困了然后嚷嚷着要睡觉了。
……
新子“乖乖”坐到角落里的位置后，目光也打量着片桐润一。
如果毛利大叔刚刚那句随口之言是真的话，片桐润一刚刚真的和某个人发生了关系的话，也许就可以解释片桐润一脖子后面的吻痕是从何而来的了，而且这么看来和那个人发生关系还不是一次两次了，甚至很频繁。
怎么说呢，虽然往日在学校里她对片桐润一这个人了解不算多，但可以肯定的是，片桐润一绝对不是那种会随意玩弄别人感情的人。否则学校里不少女生冲着他那皮囊+学霸这一高配置属性而朝他暗送秋波的时候，他也不会那么不留任何余地地表示拒绝了。而且就昨天晚上在公寓时那一连串的事情来看，他是真的很喜欢竹田美纪小姐的，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而且，店里的员工休息区，就算是再怎么招牌的牛郎应该也不会胆子大到和客人去那里面打炮吧，而且片桐润一在这里的原则一向是“卖笑不卖身”，昨晚不也是因为不愿意和客人出去唱歌而惹恼了客人差点惹出麻烦的吗？
再加上光顾这里的客人不是女性就是弯男，所以这家牛郎店也是不招女员工的，就连打扫卫生的清洁工也都是男性。那么刚刚片桐润一应该就是……和某位男性（哔——）了一场？而敢那么肆无忌惮地在休息室里（哔——）还不怕被发现从而惨遭开除，那么和片桐润一（哔——）的人不就很有可能是……
一想到这里，新子顿时有一种汗毛倒竖的感觉……细思极恐啊。
她甚至都有点大胆地想推测，这家牛郎店名义上是正规营业的牛郎店，而实际上……是老板欧姆给自己建造的后宫？！
……不会这么狗血吧？！
但如果真的就是这么狗血的话，那很有可能也要甚至已经惨遭毒手的不就是……新晋头牌安室透先生？！
想到这里，新子又坐不住了，急急忙忙在场子里寻找那位巧克力小生。
啊，找到了！
新子看到了安室透在陪客人。
只不过陪着的那个客人……嗯，怎么说呢，那女人，总觉得背影莫名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因为店里为了营造气氛所以光线比较迷蒙，看得不真切的新子也朝那边靠近，想要看得更真切一点。
店里现在正是气氛正high的时候，人人都专注于自己当下的享乐，再加上新子个头小，所以也没有人注意到她。
……
而安室透那边的实际情况是——
“呐，你心里如果想要伺机报复我的话，麻烦用点高明的手段吧，这样简直太明显了好吗，红葡萄酒小姐？”安室透脸上挂着迷人得体的职业牛郎笑容，压低了嗓音，用温柔的口吻说着内容一点都不温柔的话。
而此刻，他所接待的正是以“客人”身份来同他交流情报的玛尔戈，玛尔戈也看似挑逗地一只手托住这位头牌牛郎的脸颊，指甲狠狠地陷阱了他的皮肤里……傻子都能看出来是故意的。
“可我就喜欢你这种明明很想拿枪对着我的脑袋，却还是要对我笑脸相迎的样子。”玛尔戈撇了撇嘴角，猫眼石般的双眸微微眯起，似乎眼下这种状况让她很满意，“放心吧，我有分寸，不会在你的脸上留下痕迹的，毕竟你这张脸可是组织的招牌之一呢，做间谍工作的时候可是能带来不少便利的。对了，知道大家私下里给你和贝尔摩德大姐这对儿闺蜜组起了个什么绰号吗？”
“什么？”安室透直觉肯定不是什么雅号。
向来外表冷漠到让组织里的人都怀疑是个性冷淡的玛尔戈难得流露出了满满的兴味，甚至还有点恶趣味：
“酒厂双花。”
安室透：“……”，肤色瞬间又黑了几个色号，都快和店里的这昏暗的光线融为一体了。
……我降谷零发誓未来一定要把你们这群破酒给一锅端了！
以及……
“喂，我说你啊，是大猩猩吗？”安室透说话间看向玛尔戈搭在他肩膀上（实际上按在他肩膀上）的另一只手，力气还真不是一般得大。
“对女士说这种话可是很失礼的，客人我很不高兴，小心我向店长投诉哦，头牌安室君。”玛尔戈皮笑肉不笑，随即像是自嘲又像是自吹地说道，“毕竟我所属的行动小组的工作那么多，不锻炼出一副强健的体魄怎么能跟得上琴酒大哥的脚步，和你这种趁着搜集情报需要变幻工作兼职赚外快，还和贝尔摩德大姐拿着琴酒大哥为组织打下的血汗钱去享受小资生活的腐败分子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