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无CP向] 《卜舟湖》作者:山顶怪物【完结】

  文案:

  我活二十多年对夏大仁讲过最骚的话就是“如果快乐太难,那我祝你平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真是庆幸夏大仁没打断我的狗腿,照她这种疯疯癫癫成天嚷嚷着收获快乐的个性,快乐比活着重要太多了,而我很多时候都不明白自己,或者人类究竟是为什么要这么活着,还活得那么操蛋。

  别的都还好,我就是怕那种到头来不能感受不能思考的结局。就像我惧怕老了之后变得痴呆一样。

  内容标签: 市井生活 小门小户 成长 校园

  搜索关键字:主角:方舟 ┃ 配角:夏卜 ┃ 其它:钟言复

  ☆、第 1 章

  “今天是谷雨啊……”说着,我把挂在外婆房间里的日历又撕掉一页。

  外婆闻声从厨房走进房间,看了一眼撕掉的日历,佯装生气地拍了一下我的脑袋:“叫你晚上再撕晚上再撕,你这个小兔崽子非要给我大白天就撕!”

  我揉揉脑袋,朝她吐了吐舌头:“哦,知道了,今天是二十号,晚上我会提醒你不要再撕日历的。”

  外婆有做晚饭之前撕日历的习惯,而我更喜欢一起床就开撕,毕竟我很希望新的一天能快点过去,开心也好,不高兴也罢,时间于我而言过得越快越好。

  “行了行了,你吃完馒头快去上学吧。”

  我翻身做了一个鬼脸,一大早上起来的,谁愿意吃早饭?于是乎去厨房偷保鲜袋,塞了几个馒头进去。再把豆奶放进书包,磨蹭着穿鞋,出门,骑着单车赶往学校,十分钟不到的车程,走路的话也就二十分钟,二十分钟能坐在教室里。

  我叫方舟,爷爷给我取得名字,从小他就特别疼爱我,疼爱到什么程度就是,没事总喜欢塞钱给我,从乡下骑着三轮车来城里做生意的时候,或者等我节日下乡吃饭的时候。从一开始的十元到后来的一沓毛爷爷,导致我现在都不敢见他。

  还有我外公也是,不仅喜欢塞钱还喜欢打听我爷爷塞了多少钱给我,按照他老人家的意思是他才是把我一手带大的人,他给的钱绝对不能比我爷爷给的少。两位老人比来比去,我也是收钱收得自在,不自在的是,他们给我的人民币最后都会以各种理由被我妈收走。

  我从小属于放养状态,隔一辈的老人都管的比较宽,也导致了我的散漫和我行我素,小学上学第一天就和同桌唐树嗨打过一架,连着打了三天班主任终于把我们的座位给分开了。不过谁知道十几年过后这欠揍的斯文败类会变成和我联系紧密的犹如闺蜜一般的存在?一起就读于近乎变态但是升学率贼高的YY高中。只是他在实验班,而我自高一下学期开始就被下放到了平行班,和夏大仁在一楼混得风生水起。她在第一排看花火看《丰乳肥臀》,我就在第二排看飞言情看《盗墓笔记》,而后和同桌一起削削梨头和苹果,一天一天地也过得挺舒服。要不是现在杀出高考这个怪兽,我觉得此时这个点我应该在看新版的杂志,而不是抱着语文书醉生梦死地背着李白的《行路难》。这高考路确实他妈地难!

  早读半小时,休息十分钟。俞一一在我旁边倒腾她的苹果。

  夏大仁原名夏卜,因为发现其网名比原名更好听所以我一直习惯于叫她夏大仁,简约中不失霸气。长这么大她是我见过比我更男孩子气的女生所以我们两个就这样顺其自然,臭味相同地聚在了一起,连磨合期都没有。

  我们学校一楼走廊很变态地造了一个台阶,五十厘米的样子,制造过不少血案。比如哪个倒霉孩子又摔了下去,轻点就是脚扭伤,伤到肾那位是我三年来见过最惨的。我和夏大仁就特别喜欢站在台阶的边缘上探讨中饭吃什么和放学后吃什么。还有当时红极一时的《欢乐颂》和《三生三世十里桃花》。

  两本我不怎么感冒的小说,但是在周围人的疯狂安利下,还是忍不住看了那么一会会的电视剧,无聊的都市剧和古装剧。唯一能让我提点兴趣的是夏大仁和我们讲那些演员八卦时眉飞色舞的表情,非常生动且引人入胜。

  唐树就不一样了,他们走廊只有栏杆,他也不想三餐吃什么,住校生都是要冲刺211985的书呆子,倒有一个少年班的00后是个例外,选考三门300分,英语也是将近满分,奥数竞赛又是二等奖,虽说没有保送资格,但他的实力在我们看来和保送是没什么区别的,据说这几天他的书桌上就只剩下了作文素材和语文教科书。唐树一直视他为假想敌,我虽然没深入了解过,但尖子生之间的矛盾,用脚指头想想就能猜出一二。

  ☆、第 2 章

  作者有话要说:  我寻思着开个 卜舟湖 的前篇

  因为高中那个时候发生的B事现在想起来也好快乐哦!

  哈哈哈哈哈哈

  关键是那时候还很混蛋嘻嘻嘻

  谷雨过后不久就是劳动节,学校放了三天假,我就在家看了三天小说,完了之后哭泣地拿起电话打给唐树,谁知道这天杀的居然在学校自习,手机也没带,怎么打也打不通。于是我拿着十张试卷对在客厅的爸妈道:“我去对面讨论一下数学题……”

  我爸轻描淡写地看了我一眼,他也知道我不成气候的德行:“去抄作业的吧?随你,反正高考是你的事。”

  做了个鬼脸,穿好鞋子,去敲对面的大门,我就不信苏哲阳会和唐树一样,节假日还丧心病狂地待在自习室。

  果然果然,开门的就是苏哲阳。

  “YES!你爸妈在吗?”

  他见怪不怪地看了神经兮兮的我一眼:“在不在你还不是会进来抄作业?”

  “是是是,您说的对。语文我就不做了,英语给我抄一下……”

  他踱步回卧室,拿出几张试卷递给我,还不忘调侃一句:“你那什么夏大仁不是英语好得不行么,怎么来找我?我英语撑死130。”

  “她日常追剧不看消息,找她也是白搭,我撑死110。”

  “德行!考完你别哭,这个时候还抄作业,别让唐树知道我给你作业抄,这呆子能念叨死我。”

  我拿着一大堆试卷轻车熟路地来到他的书房坐下,咬开笔盖:“不可能,我跟你讲,到时候考完哭的一定是你们,我本来就没对自己报什么希望,而唐树,你们不一样,他想考X大,你想考Q大,可是我们高中每年这几所顶尖大学的名额就这么几十个,保送生去掉之后就这么个两位数的名额。到时候可别太失望呀~”

  苏哲阳翻翻白眼,虽然说听完这番话很想打人,但气人的就在于我讲的是实话,纵使骄傲如他,也只能承认,无法反驳。

  “不得不说,有时候还真羡慕你这种对生活没什么指望的人。”

  我没停下握笔的手,眼睛分了一点余光给试卷,看向一旁的他道:“你这话,太他妈伤心了。”说得好像我是个废人,我能接受别人说我丧和混,但不喜欢任何人变相觉得我废。

  苏哲阳耸耸肩,感觉确实形容地不怎么恰当,轻轻挑眉说了句:“sorry喽”,真是个没什么诚意的人。

  “你刚刚在干嘛,打游戏?”合上笔盖,我抬头问道,顺便把卷子都还给他。

  “和我们的副班长讨论作文。”

  他拿着卷子转身回卧室,塞进书包袋里,床上的枕头边放着明天要穿的校服,没想到这货居然是个这么有准备的人。

  我戳戳他的肩,八卦地笑笑:“是女孩子吗?”

  他很是头疼把我请出了家门,看来是女孩子没错了。

  第二天出门遇到他也是抱着手机发消息的样子,我翻了个白眼,径直先赶去学校了。毕竟和夏大仁这么久没见,甚是想念。

  而唐树这段时间用修仙形容绝不为过,再一次看见他是成人礼的时候,带着红色的帽子,在六班的队伍里偏头疼地坐着,旁边是他一脸严肃的母上大人。因此我还真不敢随意上去打招呼,毕竟他妈妈一直以为我和他有什么,且她对我这种不求上进的死小孩没有任何好感度可言,而我对他的老母亲也没有任何打交道的欲望。

  傻乎乎的成人礼结束后是下午四点,天气还热的要命,完全不像是五月份该有的天气。更可怕的是体育馆还没装救命空调,感觉全身上下能热出油来。

  夏大仁和自己的妈妈分别过后,蹦蹦跳跳地朝我走来,手上拿着三张红彤彤的人民币,装模作样地抖了抖。我笑着翻了个白眼,对她的故作姿态习以为常。

  “你妈妈呢?”她问道。

  我耸耸肩:“逃了,走得可快了,刚结束就回去了。”

  “待会晚上的自习课还上吗?”真是来自灵魂的拷问。

  这种天气,这样的好日子怎么能待在教室看书呢?所以我贱嗖嗖地邪笑道:“你说呢~哈哈哈哈哈,走走走我们去吃大餐。”

  夏大仁一脸孺子可教也地拍了拍我的肩:“真巧,我也是这么想的。”两人对视而笑,特别拉风地朝家长们离开的方向一道走去。

  走出校门的那一刻,感觉整个人都变凉快了,但太阳还是没下山,烘烤着这个火炉一般的城市,今天的夕阳也一点都不温柔,不过好在我们还有大餐可以吃。

  寿司吧感觉不正式 ,火锅又太热,自助餐太撑,况且现在的我们非常富有,于是乎决定去隔壁街上的一家西餐厅,享受毕业前的最后一次出逃,和美味的大餐。

  这是上上年新开的餐厅,看上去还很新也很高端的样子。

  “等等啊,我先看看美团,万一里面的东西和神户牛肉一样坑爹我就GG。”我拿出屏幕碎的差不多的5s,看到这种逼格高端的地方我总是要先衡量一下自己的余额,每当这种时候就会陷入对金钱的高度向往。

  谁不想做一个有钱的富二代王八蛋啊,管它什么拜金主义,什么偏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我只知道行乐须及时,哪怕变成一个油腻腻的胖子。当然,在吃饱喝足之后,想着勤俭节约,想着体重不能超过两位数的,还是我。而夏大仁不用想,她就是个富二代,分不到什么好处自力更生的那种,底层富二代。不然我们怎么能快快乐乐地做难兄难弟呢!

  我看了看人均消费那一栏“80元/人”,摸了摸口袋里的钱包。

  嗯,是心动的感觉。

  “走,八十!八十!八十!。”边说着,边把夏大仁朝门口推去。

  走进那家富丽堂皇的餐厅,直到看到菜单之后我悬着的心才放下来,美团没骗我,不过这家餐厅真的是装修成了人均消费四位数的样子。夏大仁更是饶有兴致地点了一杯加了雪碧的红酒。

  “Social Social .”我止不住调侃。

  “你丫好意思说我,我上次看到你卧室里的一整箱德国黑啤才叫惊吓好吧?”

  我斜看了她一眼,拍了拍肚子:“不然你以为我的啤酒肚是怎么来的?”我确实喜欢喝酒,因为我从小就在酒罐子里泡大的,我爸是个酒痴,痴到什么程度就是,别人是酒后驾车,他能带着我们边喝酒边开车,还好只是把别人车撞坏,赔钱就私下解决了,加上这几年查的严,也只能把酒给戒了,不然我的啤酒也不用偷偷摸摸地藏在自己的卧室里,餐厅里原来摆红酒的地方现在全摆上了茶叶。

  她笑抽:“诶呦喂,还他妈啤酒肚,你要笑死我,死方舟。”

  “行了行了,好好吃您的牛排嘞。”这万恶的资本主义,便宜又量多的披萨不点,非得点这么烧钱又吃不饱的玩意,纽约大牛排,美名其曰,无非就是盘子比我的大了一倍而已。

  记得以前有个朋友说我这个人没个正行,干什么都像在开玩笑。她有天晚上是这么形容我的“你他妈是我长这么大见过最贱的人,哈哈哈哈哈,好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相处更久一点的时候,她在街上和我说,你知道吗,你吃饭的时候特别严肃,严肃到我都不敢和你开玩笑。

  确实,夏大仁也和我一样,平时怎么闹都行,吃饭的时候不能太飘,我们只想把东西快点吃完,而且我们都这么熟了,唯有在吃饭的时候,会让别人觉得冷场,真的是不苟言笑,眼睛里,嘴巴里只有食物。犹如两匹饿狼,吃着自己的同时还琢磨着怎么抢到对方的。只是我们两个吃饭速度差不多,量也差不多,刚好够吃完自己那份,对方也没剩什么可以猎食的了。

  一顿饭很快完毕,夏大仁一脸虔诚地拿出纸巾擦了擦嘴巴,道:“好了,收拾收拾回家吧,我要去学习了。”

  “咦……”我一口柠檬茶差点窒息。

  “怎么,不信?”

  “信你的邪。”

  “滚。”

  我倒是相信她把作业搞定后(当然不可能做完,不说语文英语,光是数学大题她就一个字都写不下去,甚至暴躁到连写都懒得写),拿起一旁的《红高粱》,或者去客厅陪她妈妈看《红高粱》电视剧。

  而我,则会选择去隔壁抄英语,然后回家自己写数学题,写到十一二点,遇到瓶颈的时候就去骚扰已经洗洗准备睡了的苏哲阳。苏哲阳的爸妈倒是没怎么受我打扰,毕竟他们的主卧完美地能隔绝大门发出的铃声,而苏哲阳的房间就在门旁,哈哈哈哈哈,真是个绝好的设计。

  这样的日子持续不了多久,有一次回家的时候,钥匙还没碰上门把锁,我就被苏哲阳直接拉进了他的书房:“你现在给我写数学作业,我不信你能写到十一点!”

  确实写不到十一点,三小时就足够了,只是回家第一时间不看些杂志或者小说放松一下我真的是浑身难受。可这该死的生物钟硬是被苏哲阳这货在段时间内给改了过来,还每次都被他妈妈热情地招待晚饭。本以为能在苏学霸的每天悉心指导下赢来高考,却不曾料到考前十几天被爸妈逼着又搬去了外婆家复习,因为经常去隔壁蹭饭也不是个事,我妈又要开始加班,我爸又懒得做饭。

  我觉得这下苏哲阳做梦都能笑出来,因为他终于不用在我面前和他的副班长聊作文了。

  我把资料从车上全数扛进外婆家的卧室,营造出一种要高考的氛围后,闲庭信步般地走到了外婆的房间,看看门旁的日历,正好是考前的最后一个假期,端午节,怎么说赶上高考这段日子,假期显得有些莫名其妙。

  端午节是我见过最没有什么仪式感的节日,粽子经常出现在我的早餐列表里,我们这里也不塞龙舟,而且又这么靠近期末,很多时候端午节这天作业做着做着也就结束了。

  我还真的是三天假期在卧室里刷题目,返校前一天晚上在床上被自己感动到哭泣。看了看QQ上的好友列表,多数人的头像都灰着,没什么可以聊天的人,默默关机,还是睡觉吧。

  很多时候看到干干净净的聊天列表难免还是会有点失落,说到底,是人都还希望被惦记着,哪怕是像我这样的天生社恐又懒得交流的死小孩。

  熬着熬着也就到了快熬出头的日子。

  学校礼拜六没放假,接着456放了三天高考假,六号回去走走形式适应考场。

  接着就是7号的语数考试,8号上午的毕业合照以及下午的英语。考完之后夏大仁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她家定了今晚飞往越南的机票。为此她还去超市特意买了花哨但贼和我胃口的花衬衫和短裤,黄色的底色,再加上错综复杂的椰子树。

  剩我一个孤寡老人继续在教室里收拾东西。结果收拾着收拾着,还是不打算带任何东西走。那个捣鼓苹果的同桌早在几个礼拜前就从我旁边搬走了,我后来的有些疯疯癫癫的“新”同桌在黑板上鬼画符地写些什么东西。

  在我看着窗外早就看烂的但还是他妈想再看的风景的时候,唐树面无表情地站在我的教室门口。

  我蹦跶着走过去:“感觉考得怎么样?”

  他淡笑,看不出来有什么情绪波动;“正常发挥吧,其实我也没那么大野心,反正X大还是那样悬,但是Q大说什么都很稳妥的吧。”

  “那我提前恭喜你呀!”

  “你呢?感觉怎么样?”

  说着我们已经走出了高三教学楼。

  “也是很正常的发挥啊,没那种考砸的感觉,也没有这次我肯定超常发挥的莫名感。”

  “有目标大学吗?”

  “等成绩出来再说吧~”在成绩出来前我想去的大学可多了,可是还不是得尊重现实?所以我懒得做一些无谓的妄想,哪怕是一点点的意淫也不给自己,就是这么现实。

  “也是,三个月左右的暑假,想好去哪里玩了吗?”

  我歪着脑袋,踢踢路上的石子:“想去美国玩枪怎么样?”

  “得了吧,你只有被打的份。”唐树笑笑,他已经很久没和我这么轻松地聊天过了。

  “行吧,伤心了。”

  “别呀,我想去N市玩,一起吗?”说话间,两人已经从教学楼走出了校门,毕竟我们学校就这么大。

  “太热了,我哪都不去。”说着,我眼疾手快地跳上501号公交车。朝他挥挥手。三十几度的天气还要我待在外边,简直就比做化学题还难受。

  唐树在站牌旁边无奈地笑了笑,也摆摆手。也不知道回家该做些什么,不觉得累也不觉得解脱,可能更多的,是迷茫吧。

  话说回来,高中三年我坐公交的次数屈指可数,没想到在最后一天还能做上这半小时才能等来一辆的501公交车,而学校离我家也就两个站牌的距离。我刚挤到下车口,车就已经开到了天成小区的站牌前。

  踌躇了一下,还是没选择下车,反正也没从学校里带回来什么东西,书包轻松的很,就索性赖在了车上,一直到它开到终点站,才下了车。又跳上了一辆开往C镇的城乡公交车。

  没错,就是回去看望一下对我寄予厚望的爷爷。二十分钟的车程,小时候觉得很远,每次坐车回去的时候,都会晕车到想吐死在家门口。长大后,慢慢也就习惯了,不知道哪一天开始喜欢上了坐车,尤其是大巴车,还希望它开得越远越好,偶尔兴起的时候,也会故意做到终点站。

  几首歌的时间,车就开到了C镇口。我慢悠悠地踩着自己的影子往前走。到家之后爷爷看到我还诧异了好久,然后打电话扯着嗓子让我爸妈也过来吃晚饭。

  本来还觉得没什么,就是兴起来吃个饭,看望一下许久未见的爷爷和精力旺盛的奶奶。在吃晚饭之后爷爷掏出一沓厚厚的红色纸状物体之后,突然间后悔了自己的一时兴起。我虽然爱钱,但是突然真的给我这么一笔飞来横财,我真的是有些受之不起。最终还是会拗不过老人家对孩子的执着,回到天成小区的时候,我光荣地成了万元户,第二天就去银行办了卡,然后把钱转存到了余额宝上,每天定时定点自觉地拿出来看几眼。真想飞去越南和夏大仁拿着这些起始资金干些刺激的军火交易,发家致富。还是有贼心没贼胆,不然我不会在外婆家的院子里修身养性地种起了葱,荷花和青菜。

  在我顶着三十几度的太阳辛勤地浇水之后,挺了挺腰,对着在洗衣台上搓衣服的外婆兴起道:“外婆!我们养只狗啊,猫啊什么的吧!”我觉得此时我的眼睛里应该是冒着闪动的星星的。要知道能让我兴奋焕发出我对生活的热爱的事情可并不多。

  谁知道她一个脸盆甩过来:“这里是我们住的地方,怎们能养畜生?”

  我默默地捡起脸盆,得,和我妈一个德行。不过据我爸说,我的母上大人连小孩子都懒得养。我可能能活到现在是我妈干过最要命最善良的事情了。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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