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43.43.这里是四十三
“齐木以后打算去哪个高中呢？和哥哥一样的PK学园吗？”
听到赤司的问话, 奈奈怔了怔：“高中？”
“没想过吗？”赤司道，“尽快决定比较好吧。PK学园虽然不错，但是奈奈能去更合适的学校吧？”
“嗯……”奈奈皱起眉头想了想, “不管怎么样, 应该不会去PK学园吧，因为哥哥不喜欢引人注目，我不喜欢在外面和哥哥一起走。”
“那有考虑过什么学校吗？”赤司又问。
奈奈眨眨眼, 露出一个微笑来。
“完全没想过吗？”赤司叹了口气, “这样也不太好吧。”
“赤司部长准备去什么学校呢？”奈奈很感兴趣地问道, “要去雄英吗？偏差值在这附近最高，一直炙手可热。”
“暂时没有这个打算, 成为英雄并不是我的目标。”赤司很果断地回答，“奈奈想去雄英吗？”
“不，”奈奈也很果决地摇头, “绝对不要，我一点都不喜欢英雄。”
“不喜欢英雄吗？”赤司挑起了眉。
这才发现自己一不小心，说出了在心里埋藏已久的心底话的奈奈, 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面带难色地含糊应了一声：“嗯……”
在这个个性社会里, 一般人都觉得不能理解她的吧？居然会不喜欢英雄。
但赤司显然并不是一般人，他只是微微一愣，很快又保持了温柔的微笑：“原来如此啊。”
“赤司！”五月在前面催促着, “紫原已经好啦！我们快出发吧！”
“好的。”赤司应了一声, 转身往前走去, 奈奈自发自觉地跟在他身后。
“不喜欢也不要紧，每个人都有自己生活的方式，我不会干预你什么，你放心好了。”赤司接着道，“不过职业英雄的确为个性社会的稳定做出了很多贡献，从这一点来说我们确实应该感谢他们。”
“嗯。”
他又问道：“那么奈奈就是没有意愿向英雄相关的行业发展了？”
赤司问的问题听起来太过遥远，奈奈不知如何作答，只能支吾道：“反正现在没有……”
“这样可不行啊，要尽快确立目标，国二很快就过去了。”赤司劝道。
在赤司面前，奈奈总是莫名的对他感到仰慕，一方面大概是他和二哥相像的容貌，另一方面是赤司身上独特的沉稳温柔的气质。
她不由自主地打探道：“部长是有挑好的学校了吗？”
“还没完全确定，没有意外的话，大概就是洛山高校了。”
“洛山？”奈奈有点懵。
赤司善解人意地解释道：“没听说过吗？那还真是失败呢……是京都的一所学校，篮球名门。”
“部长真是喜欢打篮球……”奈奈嘟囔了一句。
赤司只笑不语。
“不知道五月上什么学校，”奈奈慢慢有了主意，“我想和五月在一起。”
“那应该也会和青峰同一所学校吧。”赤司淡淡道，“大概也是篮球名门。”
“篮球的魅力真大呢……帝光好像从来没输过。”
“不会输的。”赤司这么说着，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奈奈竟然隐约从他眼底看见了金色的流光，“我绝对不会输的。”
她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爆豪胜己，他也经常信誓旦旦自己绝对不会输，无论在什么方面。
*
奈奈当了好几天篮球部的临时帮手，一星期之后终于依依不舍地道别了五月和正选们，准备回家，出发之前还不忘和青峰大辉进行一场兴趣爱好的重大讨论。
“上一期我都没来得及买！”奈奈一边翻着写真一边怨念道，“路过书店的时候就很想买了，但是身边跟了人，只好忍痛和它说再见，再偷偷返回去买的时候，发现已经没货了。”
“哦，那这本给你吧。”青峰大辉爽快道，“正好我也不是很喜欢这期的主题——对了，别给五月看见。”
罪恶的交易就这么完成了，奈奈欢欢喜喜地把写真塞进了书包里，发挥了生平最大的演技，在五月面前若无其事地上车去了。
上车前，五月还狐疑地看了眼青峰：“你这几天没有带着奈奈看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青峰抗议道：“喂，别把我说的那么奇怪啊，我什么都没做。”
五月还是不太相信，但是青峰和奈奈都一脸坦然，她也只好放下怀疑。
*
八月份短暂的假期马上就要过去了，奈奈回家之后发现一直在期待的关于恐龙的纪录片系列正好开播了，二话不说就抱着抱枕端坐在电视机前，看得一脸认真。
久留美时不时在厨房里问奈奈要不要小点心，奈奈沉迷纪录片无法自拔，义正辞严一一拒绝了，但是大概是命中注定她没办法看完这个系列的纪录片，她刚拒绝完久留美，又发现有一通新信息发了进来。
奈奈打开手机一看，是爆豪胜己，他问她数学练习册的某一页到某一页写完了吗。
奈奈呆了一瞬，惊慌地翻了翻自己的备忘录，然后问道：“那些不是不用写吗？”
爆豪胜己：“我就知道。”
哎？这是什么意思？Σ( ° △°|||)︴
爆豪胜己：“前几次看你总是直接跳过那几页，差点以为你是准备留到以后写，果然不是。”
奈奈：“真的要写吗？真的吗？超级多啊！”
离开学就剩两天了，她竟然还有这么十几页的数学大题没写！
爆豪胜己：“行了，我帮你，你不会想交不上作业吧？”
奈奈：“胜己……你真是个好人！不过我还是自己努力一下吧……”
爆豪胜己：“……”
奈奈关掉电视，爬起来回房间翻开练习册看了眼，刚好有一连串的几何大题是她最不擅长的方面。
奈奈完全下不去笔，只好和爆豪胜己求助，问他能不能教教她写题目。
爆豪胜己恶声恶气地嫌她麻烦：“刚才不是说要自己努力吗？”
他数落了她一通，最终还是答应了。
奈奈接着问道：“那来我家吗？妈妈今天做了好多好吃的，家里还有空调和咖啡布丁，绝对不亏。”
爆豪胜己：“哈？”
*
对于爆豪胜己的拜访，久留美显得很高兴，立马就切好了水果拼盘端到奈奈房间里，奈奈正扯过草稿纸演算，头也不抬道：“妈妈，他还没来呢。”
“哎呀，妈妈太高兴了。”久留美笑眯眯道，“加油哦，奈奈，要不要妈妈出去，给你们留多点私人空间？”
奈奈：“……”
“妈妈，只是写作业而已。”她强调道，“没必要这么夸张吧？”
“好的，好的。”久留美点头表示理解，“要妈妈出去吗？正好今天超市降价促销……妈妈出去咯？你千万不要吓到人家小伙子哦。妈妈相信奈奈是个乖孩子。”
奈奈：“……妈妈再见。”
久留美就这么带着奈奈无法理解的兴高采烈，出门去了，而奈奈还在苦苦挣扎于题海里。
艰难地写完了两三页，爆豪胜己终于到了，奈奈直接从二楼跳下客厅里，跑过去给他开门。
“妈妈刚才出去了，”她带着他走进来，关上门，又匆匆忙忙地踢踏着拖鞋走上二楼的卧室里，“快进来呀。”
爆豪胜己在门口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推门进来了，而奈奈已经坐在桌子前面对着新题目苦思冥想了。
“还有八页……”她翻了翻练习册，摆出一张苦脸来，可怜巴巴地看着爆豪胜己，“我几何没听懂，不太会。”
爆豪胜己“啧”了一声，自觉地拖过椅子走上前来，拿过奈奈手中的铅笔：“哪里不会？”
奈奈小声道：“就是不会啊，条件我都列出来了，可是不知道怎么找答案。”
爆豪胜己冷漠道：“把题目给我再看一遍。”
奈奈苦着脸把题目给他念了一遍：“已知在下图中……”
大概是因为在独处的静谧空间里，原本细微的声音都无限放大，齐木奈奈念起题目来的每一次调整呼吸的停顿、气流的变换，都像是就这么轻轻拍打在他耳畔一般，挠得爆豪胜己的耳朵痒痒的。
齐木奈奈还在慢吞吞地念着：“在上述情况下，若点A……”
她半低着头，他只能看见她卷翘的睫毛一下一下颤动着，再接着往下，是淡粉色的唇，柔软的……
“胜己？”她抬头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爆豪胜己匆匆收回了目光，别开脸，抿着唇不说话。
奈奈疑惑地歪着头，凑过来一些看着他：“那个……我读完啦？”
“……知道了。”
他的语气突然又凶了起来，齐木奈奈被凶得莫名其妙，但是看爆豪胜己看上去不太想和她对视。
奈奈只好憋住了暗自的委屈，撅起了嘴，不太情愿地看着自己的题目。
“你想怎么解题？”爆豪胜己用铅笔点着题目问。
“……我不会解啊。”
“总不可能一点思路都没有吧？”他看起来格外不耐烦，恶狠狠道，“快说！”
“……哦。”
齐木奈奈只好又不太高兴地对着题目慢吞吞地说了起来。
她就坐在他身旁，身体散发着若有似无的温热气息。
爆豪胜己的脑子里乱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