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灾难的第九天
距离“淤泥事件”已经过了快一个星期了，因为事件两个主人公都在折寺中学而掀起的热潮也已经渐渐平息下去，初中三年级的一切好像都已经步入正轨。
“大家！有个好消息~！”
班主任带着大大的笑容欢快地走进教室。
“学校决定举行一次摸底考试来为你们重新评估志愿！”
瞬间班上充满了哀嚎声。
“老师这算哪门子的好消息啊？！”
“什么重新评估志愿，不就是要考试嘛！！”
“可恶啊！亏我还小小的期待了一下，果然不能相信学校会大发好心！！”
【摸底考试吗，若是在以前的话会非常简单。】
齐木安静地坐在座位上，翻看着教科书。
【但是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有了不知多少我听不见心声的人后，这件事情就变得麻烦了起来。】
为了不引人注目，安心当一个普通的学生，齐木的每一次考试都会用心灵感应作弊。
当然不是为了获得正确答案，老实说就算是大学的题现在拿给齐木做估计也会是满分，运用心灵感应主要是为了查看同年级学生的错题率，从而保证自己的成绩一定是在年级中游。
但是这个世界有一部分人的心声齐木是听不到的，原因不明，初步估计是和心灵强度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有关，所以现在每一次的考试对于齐木来说就变成了一次赌博，是十分看脸的事情。
运气好的话会在中段偏上偏下徘徊，但也有一次差点就进入了前二十，吓得齐木再也不敢在考试的时候分神了。
不管学生们有多么的不愿意，为期三天的摸底考试还是如约而至，而在学生们好不容易熬过这三天，以为可以放松一下的时候，班主任又带来消息说成绩明天就会出来，
“……让我死吧，别拦着我！”
“学校还是人吗？！太冷血了！”
被百般摧残的同学们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垂着头回家了，准备迎接明天的噩梦。
第二天一早，成绩就贴在了公告栏。
【不管看多少次都觉得这是在公开处刑啊。】
齐木挤在人群中找着自己的名字，在中游稍稍偏上一点。
【唉，没发挥好，下次争取多错两道题。】
“可恶啊，没发挥好，下次争取多对两道题！！”
齐木旁边的一个学生在榜单前不甘心地说。
稍微有些心虚地移开视线，齐木莫名就觉得有点对不起这个同学。
【爆豪同学还是一如既往的高调。】
看着爆豪的成绩就像是他人一样嚣张地挂在第一的宝座上，齐木有些感慨。
【绿谷同学……这次的进步很大呢。】
齐木看着绿谷的成绩，算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吧，毕竟这两天齐木只要一转头就可以看到绿谷在拼命地学习，甚至课间休息的时候也可以听见绿谷念咒一般的背书声。
【是因为想要考上雄英所以在努力着吗。】
【这样也不错呢。】
“啊，齐木同学，你在这里啊！”
刚想到绿谷，绿谷便出现了，他应该是一路跑了过来，还微微有点喘。
“老师叫你去办公室一趟，说是关于志愿的事情！”
【志愿？】
说起来齐木的志愿还是他精心调查过后选定的，主要是离家近的一所高中，算不上多有名但是也不差，提起学校的名字或许会想到它，但是说起推荐的高中来基本不会有它的姓名，总之就是普通到毫无存在感的一所高中。
‘我的志愿应该是完美的，有什么问题吗？’
“不…你问我也……具体情况我也不了解啦，齐木同学还是去找老师聊聊比较好。”绿谷有些尴尬地摆摆手，看样子也是刚刚和老师谈完了被叫来跑腿。
‘这样吗，我知道了，麻烦你了绿谷同学。’
齐木向绿谷道完谢后来到了老师的办公室。
“啊，齐木同学，你来了。”
班主任看见齐木进来，放下了手中的卷子。
‘老师，听说我的志愿有问题？’
“不…也不能说有问题吧，但是齐木同学要是想要报考雄英的话还需要加倍的努力才行啊！”老师拿着齐木的试卷有些感慨，明明有些非常难的题都做对了，为什么一些简单的题反而错的很离谱。
‘？’
‘等等，老师，你刚刚说了雄英……？’
齐木看着班主任，头上挂着大大的问号。
‘但是我的志愿难道不是清晨高中吗？’
“啊这个我知道的哦，一开始是清晨高中对吧，但是后来家长打电话过来请求说——其实儿子非常想上雄英高中，但是内心十分犹豫，所以作为母亲就想要在儿子人生中的关键时候推他一把——什么的。”班主任声情并茂地演示了接到电话那端一个为了儿子的前途而操碎心的母亲形象。
【非常想上雄英？内心十分犹豫？】
齐木神情有一瞬间的扭曲。
【谁啊，母亲大人？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第三个儿子？】
【而且既然知道是人生中的关键时刻就不要随便乱推啊。】
【会掉下悬崖的！】
‘非常抱歉，家母给您添麻烦了。’
齐木冲班主任深鞠一躬，然后委婉地说。
‘其实我现在才知道志愿被改这件事，可以让我今晚和家人商量后再给您答复吗？’
“当然可以！”班主任看上去也有点惊讶齐木居然才知道这件事，但还是安抚他说，“你妈妈也很为你着想，就不要过多地责怪她了。”
‘当然了，我怎么会责怪她呢？’
齐木楠雄保持着冷静的姿态向老师道别，然后离开了办公室。
就在关上门的一瞬间，齐木周身的气息变得异常可怕，几乎可以看见背后充满诅咒气息的黑气。
【母·亲·大·人，我等着您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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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楠~小楠~你回来了吗~”
齐木久留美拿着手中的帕子开心地跑到齐木面前。
“晚饭想吃什么？牛排？还是咖喱？”
‘哪个都好，妈妈，为什么我的志愿会变成雄英？’
眉头直跳，憋了一天回到家的齐木觉得自己头疼。
“诶？雄英？什么雄英？”
【不好呢！被小楠发现了吗？呜…总之先装傻吧！】
‘心声都暴露了啊喂！’
“mo~小楠偶尔也要点同龄人的爱好呀~比如像小出久一样梦想当英雄什么的……”
齐木久留美看上去情绪有点低落，她攥紧了手中的帕子，缓缓地开口。
“妈妈我啊，有时觉得，说不定小楠生下来这么强就是为了能够成为英雄去拯救更多的人呢 ……”
【不，在我们原来的世界没有个性和英雄但是我也是拥有超能力的。】
但是妈妈和爸爸已经不记得原来世界的事情了，齐木也不可能突然就告诉他们自己其实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只是突然间就跑到了这里。
“而且每一次…妈妈在电视上看到那些和小楠小时候一样可爱的孩子…只是因为救援不足就丢失了生命……妈妈…心里就特别的难受……”
‘妈妈……’
“为什么要让这些无辜的孩子来承担大人的过错……”
“无数次夜晚，妈妈醒过来，都痛恨着自己只是一个‘弱小的个性’，没有办法拯救这些可怜的孩子……”
齐木久留美声音中都带着哭腔，她满脸自责，仿佛是将这些过错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妈妈，确实是个无比善良的人。】
齐木站在原地，看着沉浸在悲伤中的齐木久留美。
【我长这么大，见识了如此多人心的黑暗，还能不想要毁灭世界，大多都是因为妈妈是个善良的笨蛋。】
“对不起呢…小楠，说了让你为难的话……”齐木久留美重新整理好情绪，冲齐木温柔地笑道，“小楠是想要当个普通人吧没关系的哦，只要小楠高兴……”
‘我会去的。’
齐木打断了久留美的话。
“诶？小楠……？”
‘我会去的，雄英。’
‘也会努力成为一个合格的英雄的。’
【既然是妈妈的愿望，我会加油的——大概，可能，十之八九……】
“小、小楠！”齐木久留美惊喜地叫道，眼中几乎闪着泪花，她冲过来抱住齐木楠雄，将脸深深埋在他的怀里，“太好了…小楠！妈妈好高兴……”
【太棒了！小楠成为英雄的话霍克斯的签名就不是梦了！！】
‘？’
还抱着齐木久留美的齐木楠雄僵住了。
‘妈妈……霍克斯，是谁？’
“阿拉~小楠也知道他吗？”
齐木久留美抬起头少女般地捧着脸，满眼都是星星。
“是排名NO.3的年轻英雄哦~超帅的！”
‘……’
齐木面无表情地推开齐木久留美。
【今天的妈妈也是个笨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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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事情就是这样，麻烦老师了。’
齐木在班主任的办公室里鞠躬道歉。
“这样啊，还是要去清晨中学吗？”
班主任摸摸下巴，表情有些为难。
“真的不再考虑一下了吗？以齐木的实力只要加把劲应该还是有希望的吧……”
‘不，非常抱歉。’
齐木黑着脸，想起昨晚上差点就被妈妈骗过去了。
“但是果然还是有点犹豫吧，毕竟当时令堂是非常认真地想要齐木同学你开心呢……”
“因为重要的朋友也会去雄英，所以想要小楠交到更多的朋友！——非常认真地这样说呢……”
“啊，虽是这样说……但是还是齐木同学你自己的意见更加重要啊！我知道了，清晨高中是吧……”
班主任说着说着发现有些不太好，慌慌张张地拿过笔。
‘……不，请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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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办公室，关上门，齐木陷入了深深地后悔之中。
【所以那一瞬间我到底是怎么了居然会想去雄英？】
【难道我刚刚是被人控制了？！】
【这个我？！】
【……怎么想也不可能，果然还是给老师说一声刚刚是在开玩笑吧……】
【但是这样的话，老师会很为难的吧……】
沉浸在自己纠结的思绪里，齐木没有留意到周围的人。
“喂，四眼！你撞到我了！”
找茬一般的口气，也只有爆豪胜己可以把这话说的像敲诈的不良一样了。
‘对不起，刚刚在想事情。’
看着周围同学都看了过来，齐木决定还是先安抚好炸毛的爆豪。
‘有什么事吗，爆豪同学？’
没有理会齐木的发问，爆豪胜己暗红的双眼盯着他，随即开口。
“这是什么表情，粉毛，有人欺负你了？”
【欺负？我？】
齐木表示就算地球爆炸了都不可能有能够欺负自己的人。
‘不，是志愿的事情。’
不屑地嗤笑一声，爆豪懒得再施舍给齐木一个眼神，撞开他的肩膀走了。
“那就不要这样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表情啊。”
【喂，总之不至于和那天一样哭的难看的要死吧……】
？
机械地回头，齐木看着爆豪逐渐走远的背影。
【爆豪同学……】
【哭的难看的要死的人，是谁？】
【你到底脑补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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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夜深该睡觉了，爆豪躺在床上，却不知道为什么今晚总会想起那天实践活动结束的事情，最后在床上翻滚了大概二十分钟才终于睡过去。
黑暗的房间，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爆豪床边，没有发出一点响动。
齐木松了口气地看着终于陷入沉睡的爆豪。
为了让爆豪在梦中潜意识地回想起那天的场景，所以晚上齐木一直用心电感应向爆豪施加暗示，让他在睡前无意识地回忆那天的景象，却没想爆豪实在太敏感了，差点被弄得失眠。
轻轻地爬上爆豪的床，齐木侧身躺在爆豪旁边，将额头和他紧贴，闭上眼思绪逐渐游离。
【让我看看吧，在你眼里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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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木再睁开眼时，眼前是自己熟悉的脸。
梦境感应。
齐木的超能力之一，可以自由操控他人的梦境，也可以将自己的梦境与他人共享，将额头接触的话甚至可以进入他人的梦境，但是进入了之后就不能改变梦境且是以梦境主人为第一视角的。
齐木现在就是在爆豪的身体里，但是身体却不受齐木的控制，也可以说他只是一个进入爆豪身体的旁观者。
“——？”
‘爆豪’好像问了什么，但是没有声音，可能是大脑自动忽略了。
‘齐木’看上去微微愣住，然后勾起了一抹哀伤的笑容。
【……这是什么表情，好恶心。】
以爆豪视角看过去的齐木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行的，我的个性实在太弱小了……”
‘齐木’还保持着那悲伤的神情，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
“——”
‘爆豪’又说了什么，还是没有声音。
像是被吓住了，‘齐木’浑身一震，不敢置信地看向‘爆豪’，随即轻轻咬住下唇，眼泪从眼角缓缓滑落，带着一丝脆弱。
【？】
齐木感受着‘爆豪’心里浮起的懊恼，觉得事情的发展好像不太对劲。
可能是被‘齐木’的眼泪弄怕了，‘爆豪’又说了句什么，只是感觉更加小心翼翼了。
“是吗…爆豪同学也觉得我这么弱小的个性不适合当英雄吗……？”
‘齐木’声音微微颤抖，流着泪露出一个微笑。
“但是…就算是这样，我还是想要争取一下呢……”
“我会用自己的力量去告诉他们……我没有错！”
“毕竟，那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
‘齐木’最后擦干脸上的泪水，微微红着脸冲‘爆豪’深鞠一躬，然后转身离开了，只留下‘爆豪’看着他的背影，内心浮起莫名的情绪。
梦境结束，齐木被弹了出去，意识回到自己的身体里，睁开眼，看着的是爆豪安稳的睡颜。
【……】
槽点过多导致齐木一时间竟找不到话语来表达自己现在复杂的内心，不过在这之前……
【那个顶着我的脸的狗血少女漫女主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把齐神塞进了雄英。
今天也是水日常的一天。
有小可爱看出咔酱的脑洞是哪几个片段的集合吗？哈哈哈
如果喜欢的话小可爱们可以收藏一波！
PS：有个私设，齐神的【梦境感应】超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