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灾难的第七十一章
‘说吧, 你有什么目的？’
无人的拐角处, 粉色卷发的少年站在空助面前，毫不客气地问道。
“诶？”
齐木空助虚假惊讶了一下，随即满脸无辜道：“目的什么的…说的真难听呢，明明我只是应雄英校长的邀请过来帮个小忙~”
齐木面无表情：‘我可不记得你什么时候和那只老鼠有关系了。’
空助笑眯眯道：“以前没有，现在就可以开始有了！”
齐木：‘……’
【这是什么引人误会的回答？】
【以及这种关系链不拓展也完全没有问题。】
“齐木同学~”
说曹操曹操到。
刚刚才被提及可以“有关系”的正主，根津校长出现在了两人眼前。
【终于舍得出现了啊，混蛋老鼠。】
齐木气息一秒变阴沉，看着自从体育祭后就完全逮不到鼠的校长先生。
“阿拉, 空助桑也在吗~”
【话说已经是‘空助’桑了吗？】
齐木空助倒是看起来很高兴：“午安，校长先生！”
根津校长穿着小西装, 双手背后走过来，笑得温和：“要不要去我的办公室喝个下午茶呢, 两位齐木先生？”
‘我下午还有课。’
齐木拒绝得毫不犹豫。
“没关系的, 我在来的时候已经给相泽老师请过假了。”
小白鼠不紧不慢道，完全就是有备而来准备充足。
【呀咧呀咧，看上去是不容许拒绝的邀请呢。】
齐木没有再说话。
失去了齐木微弱的反对意见，空助举双手赞成这次“愉快的下午茶聚会”, 于是三人来到了校长办公室。
“说起来, 我之前去华国出差时带回来的茶叶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不见了…齐木同学能帮忙找到它吗？”
根津校长坐在高高的办公椅上给两人泡茶, 状似苦恼地说。
‘那还真是可惜呢，但是我也不知道它在哪里。’
齐木坐在沙发上面不改色道。
“连齐木同学也没有办法吗……”
根津校长叹了口气。
“算了，说不定哪天忘记了的时候它就自己跑出来了。”
【放心吧，如果真有那个时候, 就说明是你买新的茶叶了。】
齐木淡定地喝了口茶。
一般而言，在这种谈话中齐木都是充当听着和回答的角色，但是今天不太一样，他主动开口了。
‘所以，你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
——明明隔着半个地球的距离。
根津校长感叹：“这话说起来就长了。”
【那就拜托你长话短说。】
齐木空助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晃了晃：“因为我们都是同一个论坛的会员。”
【论坛？】
齐木眼神带着疑惑。
“没错~”根津校长翘着小脚脚，笑眯眯地解释，“当时我们还因为一个问题而产生过分歧呢！”
空助也笑着回忆：“我记得是关于赫跏俐伽珌弋第三实验里γ系数的取值。”
【我一点也不想知道这个普通人读都读不通顺的第三实验系数取值是什么，能麻烦你们说重点吗？】
然而没有人理会齐木的心声。
校长兴奋了起来：“对对然后呢…最后结果是什么来着？”
“最后结果……”齐木空助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思索。
然后两人（？）同时出声。
“γ取13的根号3次方！”
“γ取12的根号3次方！”
齐木：‘……’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这可真是令人感动的默契。】
“不好意思，我没听错吧？”
齐木空助率先开口，语气轻快，内容刻薄。
“如果你能稍微转动一下那容量不足指甲盖大小的脑子好好想一想，就会知道13这个数据错得有多么离谱。”
【等等，这形容词是不是有点过分？】
根津校长风轻云淡地反驳：“果然人类就是这样愚蠢又自大狂妄到连现实都看不清的低级牲畜，对于真理你就只要认同就好，不需要再给出其他异议。”
【喂喂，这已经从个人战上升到对全人类的地图炮了！】
“笑死人了，不过是一只应该乖乖躺在手术台上的小白鼠，居然也敢自称是真理？”
“低级牲畜还是要每天多吃吃草比较好，洗胃的同时大概也可以把你那满是陈旧思想的大脑重新清理一遍。”
……
半小时后。
齐木面无表情地又喝了口茶，这已经是续的第三杯了。
在中途他还上了两趟厕所，回了一次教室，去抢了SOS倒闭公司的第三版垃圾游戏光碟，顺路将一个抢劫犯打包带去了警察局。
【还没吵完吗，已经要到放学时间了。】
插了一口桌上买回来还热腾腾的章鱼小丸子，齐木腮帮鼓起一团，慢慢嚼着。
面前这一人一鼠已经从刚才的不知名γ系数扩展到了量子宇宙的听不懂理论，然后现在开始了对正常人类智商的人身攻击。
‘根津校长。’
眼看两人并没有停下来的打算，齐木在吃完了一份小丸子后，迫不得已打断道。
‘已经快要放学了。’
【结果还真是来享受了个下午茶。】
齐木面无表情。
【虽然BGM有点吵就是了。】
根津校长一顿，瞥了眼桌上的时间，恍然：“已经到这个时候了！”
随即看着空助感叹：“好久没有这么畅快的和正常人交流过了，一时有些忘我了呢……”
【你们物种对正常人类的定义是不是有些问题？】
齐木空助还是那副抿唇笑着的模样。
“毕竟周围都是一些只会唧唧叫的猴子，时间久了也会感到无奈。”
【给全世界考不上剑桥连猴子都当不成的人道歉！】
‘……所以，你的目的？’
齐木已经懒得废话了，直奔主题。
“都说了不要说的那么难听~”空助又从口袋中摸出了一个什么东西，“是为了这个哦！”
那是一个挺精致的透明容器，很小，只有手掌的一半大小。
里面装着红色的液体，剔透晶莹。
‘这是什么？’
【看上去就很不祥的东西。】
齐木接过了小瓶子，没看出有什么特殊。
根津校长从办公桌后跳了下来，一蹦一蹦走到齐木旁边。
“它的名字叫做神秘药剂，代号x！”
齐木：？
【太敷衍了，还代号x…果然作者是在掩盖自己是个取名废的事实。】
“代号x的研究花费了我五年的时间，”齐木空助语气中染上兴奋，“是我历时最长、耗资最大的一项研究！”
【稍等片刻，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根据你留下的过往数据记录，代号x可以完全压制你体内的超能力量，把你变成一个甚至没有个性的普通人，持续时间3分钟！”
空助眼中闪过奇异的光，声音充满诱导。
“——怎么样，要不要来比一场？”
【呀咧呀咧，果然还是出现了吗。】
听到这熟悉的展开，齐木竟一时有种“终于来了”的感觉。
齐木：‘你想比什么？’
空助摇了摇手中的小瓶子，鲜红液体晃荡。
他语气笃定：“就比，我有自信它能困住你5分钟以上！”
根津校长有些惊讶地看向空助：“但是我们当初的假设不是只有3分钟……”
空助：“不，那是普通情况……”
他又掏出了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的是淡蓝色的液体。
“其实一开始药剂做出来颜色是这种污浑的蓝色。”他转头看向齐木，“那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漂亮的红色呢？”
‘……’
齐木眼神微敛，稍微回忆一下就知道了答案。
‘你在里面加了我的血液。’
“Bingo！”
空助打了个响指：“所以现在谁也不知道这代号x到底有多强的效力！”
“但是我对自己的研究有信心，所以我的选择是，五分钟以上！”
齐木看着那瓶号称可以让自己变成普通人的药剂，久违地感到了一阵跃跃欲试。
他开口：‘有意思，这场比试我接受了。’
【如果说这只是普通实验研究出来的药剂，结果甚至不用想也能猜到……】
齐木接过了红色的那瓶药水。
【但是如果里面加入了我的血液，说不定可以期待一下……】
他干脆拧开瓶盖。
【——毕竟这个世界上，能够打败我的也只有自己了。】
代号x的剂量很小，齐木一口下去，瓶子瞬间空了。
空助和根津校长同时看向他，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
代号x已经完全进入了齐木身体，他闭眼感受了一下，然后站起身来，对着脚下的地板打出一拳。
地面完好无损。
空助双眼更亮了，喃喃道：“果然那个猜想是正确的，现在只要计算时间……”
他迅速翻出手机，准备开始计时。
‘不用了。’
齐木看着自己的拳头，感受身体里血液奔腾的感觉。
‘已经完全恢复了。’
空助：“……”
手里的动作一僵，他愣在原地。
“已经完全恢复了？！”
根津校长有些震惊，代号x的制作他虽不是全程参与，但是核心部分和大多数理念都有涉猎，不应该出问题的。
‘嗯。’
齐木点点头。
‘大概，可以维持30秒。’
他的感觉很明显，刚才有那么一会儿体内超能力确实消失了…或者说感觉不到了，但是现在又都回归了原状。
“……这次是我输了。”
空助也回过神来，坦然地承认了自己的败北。
“果然很厉害呢，超能力者！”
虽然面上很失望自己研究的失败，但是莫名感觉他的眼神更加狂热了。
【嘛，能够让我变成普通人，即便是30秒也很厉害了。】
齐木回忆着刚才的感觉，颇有些新奇。
刚喝下代号x的时候，就好像有股其他力量侵入了自己的身体，和原本就存在的超能力量展开争夺。
而在达到一个平衡点后，身体有大约30秒的“空窗期”，也就是“普通人”的时期。
之后身体就会重新被席卷反击的超能力所占领。
【是因为加了自己血液的原因吗。】
他思索，那加大剂量的话，让药剂中蕴含的力量和身体里的超能力相抵消，是不是理论上就真的可以达到让自己变成普通人的目标了。
齐木把自己的猜想给两人说了。
“理论上或许成立，齐木同学。”根津校长温和地说，“但是这在实践上是不可能办到的。”
不说要多么雄厚的能量才能和齐木体内的超能力相抵消，单单是考虑到这种药剂生产出来后可能会导致的社会影响，根津校长就不可能让它存在于世。
并没有真的期待能有这种神仙药水，所以虽然被否决了，齐木也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但是这下就伤脑筋了呢，”根津校长好像有点头疼，“本来是打算将这个作为你期末考试的内容，这样看来需要重新安排了。”
齐木这才意识到这学期竟然已经临近期末了，估计下午的班会上相泽老师也给A班的大家说了这件事。
但是期末考试内容什么的他倒是一点不担心，反正再怎么困难对他来说也是轻而易举。
根津校长笑眯眯赶客：“那么今天非常感谢两位的赏脸，差不多也是时候回家了~！”
……
门外。
‘所以，你什么时候回英国？’
一离开小白鼠的视线，齐木就不客气开口。
空助惊讶转头：“我为什么要回去？”
齐木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代号x已经失败了，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空助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无辜笑道：“阿拉，我没和你说吗？”
“是学校派我过来这里实习的，所以要待大概1个月左右~”
齐木：‘……’
【不，根本没有说！！】
迎着齐木不满的目光，空助毫无内疚之意：“那大概是我忘了吧，毕竟这种小事都要记在脑子里的花也太占内存了。”
【这种事情倒是给我加粗标红啊！】
齐木脸阴沉得要能滴水了，一想到接下来的一个月每天都要看到这个人就觉得未来黑暗毫无可期。
“空助大人！！”
一个棕色头发的学生抱着叠得老高的文件跑了过来。
齐木面瘫脸：‘你的阵仗也太大了，为什么还会有助理跟来。’
空助：“这只是被我人格魅力俘获了一个普通雄英学生而已。”
【可以麻烦不要侮辱人格魅力这种东西吗？】
但是这个学生确实是穿着雄英的校服。
【呀咧呀咧，没想到雄英的学生都这么天真的吗，连这种垃圾的本性都看不清楚。】
齐木暗中叹息。
“空助大人……”棕发学生有些气喘，但是语气掩藏不住兴奋，“SAKURA学院爱豆出道计划已经有这么多人报名了！！”
空助：“……”
齐木：‘……？’
一把搂过抱着文件的棕发学生，空助笑得有些勉强：“这样啊，那可真是太好了，来我们去那边说……”
齐木面无表情抓住两人后领：‘不，有什么问题我们就在这里解决了吧。’
‘毕竟我也很感兴趣呢……’他最后几个字咬字很重，‘……那个[学院爱豆出道计划]。’
棕发学生：！？
空助：OvO
齐木伸出手，语气不容拒绝：‘那个文件，给我看一下。’
不自觉就被他的气势压倒，棕发学生颤抖地伸出手，将放在最上面的一个文件夹递给他——总觉着这个时候要是的话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棕发学生：……Sakura本人好凶，我要脱粉QAQ
齐木打开文件夹，赫然黑体加粗几个关键词映入眼帘。
[……作为校园爱豆出道……]
[……打造高曝光，全民关注……]
[……24小时狗仔跟随，全年综艺节目不间断……]
——总结：让低调超能力者成为活在闪光灯下的爱豆从而达到对其进行制裁目的的计划。
齐木：……
“哈哈哈哈…快给我吧小楠…我好像拿成了隔壁经纪人大哥的文件，得快点还回去才行……”
【如果你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呼叫武装机器人也没有背上飞行器的话，我说不定还有比0稍微大一点的几率相信。】
“嘛嘛，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恶作剧而已，相信你不会在意的~”
浅金发色的青年笑着启动了身上的飞行器，背后喷出高温火焰。
‘哦？你看看我在不在意。’
齐木慢条斯理地将手中的纸张卷了起来，顶端是一看就很尖利的突刺。
背后汗毛一竖，空助嘴角的笑容都僵硬了。
“拦下他！”
匆匆对机器人下令，齐木空助拉动操纵杆快速起飞。
【别想跑。】
仿佛从美帝未来科幻电影中走出来的高科技装甲人被柔软纸张卷成的尖刺切开，齐木动作随意优雅，轻松得像是用餐刀划开布丁。
两根手指夹住前端锋利的纸质凶器瞄准天边仅剩一个小黑点的空助，手腕用力掷出。
远远可以看见形状的黑点好像冒出了一股黑烟，然后撑开了降落伞缓缓下落。
【嘛，这个高度的话倒是死不了。】
齐木满意地收回视线，看向旁边呆若木鸡的棕发学生。
“我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棕发学生疯狂摇头，浑身上下写满了求生欲。
微微挑眉，齐木发现他倒是表里如一地怂到不行。
‘……拿着。’
将手里剩下的文件还给了战战兢兢的棕发学生，齐木听他心声应该不是会到处乱说的类型就不打算用香蕉了——说不定用了还会更加麻烦。
但是口头上警告还是必要的，齐木突然心里突然升起一个想法。
……
“是是是是！”
棕发学生紧张地接过了文件，仿佛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眼前的人神情冷漠，仿佛与世间都有隔阂般，根本不像视频中那样的触手可及……
少年不紧不慢走了过来，棕发学生吞了口唾沫，随着距离的不断缩近而感到有些呼吸困难。
‘……如果说出去的话，就杀了你。’
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少年风轻云淡的威胁如同直接在大脑中响起。
棕发学生的心脏像是被这清冷声音幻化的无形大手狠狠攥住。
他不自觉侧眼看去，勾勒出完美弧度的下颚线，嘴角微微下撇的淡色薄唇…以及镜片后猝不及防对上的冷静双眼。
棕发学生：“……！”
大脑一片空白，他猛地后退一步，浑身上下每个细胞仿佛都在为那一瞬间的对视而尖叫。
“……”
好容易缓过神来，棕发学生连忙转身——
背后空无一人。
明明是空旷的平地没有任何遮拦，那个少年却在短短的一秒内消失不见。
棕发学生有些失神地收回手。
回忆起那冷漠不似常人的鸢紫色眼眸，他心跳渐渐加快，双颊烧红。
——A、A炸了啊啊啊啊啊！！！
作者有话要说： 最、最后一段！
第三视角看齐神！！
我躺好了！【安详】
明天哥哥和咔酱就要对上了 ！【尖叫】
以及取了名字就说明之后还有出场的可能嘿嘿，不要小瞧代号x这个敷衍的名字，说不定后面会有镜头w
同理可得，么得姓名的棕发学生……
唉，我也想被齐神无形撩【躺平】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一只思考人生的狗子 4个；鹤丸小媳妇 2个；殇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阿绿、司陌 10瓶；我也总最帅、孤独患者 5瓶；食尾蛇、大疯子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