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灾难的第八十一天

　　期末考试很快就来临了。

　　齐木甚至没有来得及好好想想关于自己能力的事。

　　之前听到的关于爆豪的心声就像是幻觉, 自那以后再也没出现过，却让他不得不仔细考虑关于根津校长所说的猜想。

　　只是这么多年来根深蒂固的思想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于是在相泽、根津校长和空助（齐木表示了强烈的反对）的共同监护下, 齐木也开始了他自己的期末考试修习之旅。

　　在正常学习之余，他需要接受来自三人的“指导”——其实也就是在旁边看着，以防他一个不注意炸掉了地球——并且期末考试和A班的其他学生分开进行。

　　理论考试先一步到来。

　　经过齐木和爆豪的共同努力（虽然切岛表示自己根本没有受到足够的重视！），最后切岛总算是在理论方面低空划过, 没有加入芦户他们的林间合宿补习大军。

　　对此, 爆豪撇嘴：“他应该心怀感激，时刻念想着是谁牺牲自己顺手把他捞了起来。”

　　切岛则在知道后满是感慨：“是啊, 齐木在自己期末训练的时候居然还抽空来给我补习，不愧是真男人！讲义气！！”

　　并且在真诚反省后，第二天就给齐木带了一礼盒装的豪华咖啡果冻——这个热血男儿早就在复习的相处中看穿了齐木的小嗜好，虽然对此感到有些惊讶, 不过也接受良好就是了。

　　围观的众人本以为爆豪肯定会被这当面打脸的行为气得升天，谁料想这人竟破天荒地没有计较, 不轻不重地冷哼一声事情也就过去了。

　　这巨大的态度转变让上鸣摸不着头脑, 他想和身边的耳郎小声讨论, 却被鄙视地斜了一眼。

　　“与其关心这些奇怪的事情, 不如好好想一下自己的实践考试该怎么通过。”

　　耳郎绕着自己脸边垂下的耳机, 凉凉开口。

　　“……实践考试不就是像入学考一样和机器人对打嘛~轻轻松松！”

　　上鸣电气竖着大拇指, 贱贱地笑了起来。

　　“……”

　　忍了一下没忍住, 耳郎大大地翻了个白眼。

　　自从前几天得到了小道消息说期末考试的内容是和机器人打后，这人就一直是这副已然进入暑假模式的样子，明明自己什么都还没准备却轻松到不行。

　　【嘛, 这个时候就放松了是会后悔的，上鸣同学。】

　　齐木理好桌子上的书，颇为悠闲地想。

　　他这两天训练的内容是心灵感应的控制。

　　虽然还是不能收放自如，但偶尔也会接收到一点来自老师那里的信息，而在这些只言片语中，恰好究有关于A班期末考试的内容。

　　【到时候你们恐怕是会大吃一惊了。】

　　——毕竟和想象中的内容相去甚远。

　　可惜的是，考试当天齐木去的考场也和A班其他人不一样，所以看不见大家知道真相的那一刹那震惊的表情了。

　　……

　　“齐木楠雄是吧？”

　　齐木点点头，门口守门的老师确认了他的身份就让开了身。

　　“里面有些器材非常易碎，记得小心使用。”

　　走进不知名材料做的深蓝通道，齐木身后还回荡着门口老师的叮嘱。

　　【虽然说是让我小心使用……】

　　齐木来到了测试室，四下打量了一下。

　　【但是这种东西一看就不是可以轻易就毁坏的。】

　　房间里放着各种各样的器材，有些很常见，几乎每节体育课上都会用到，像是握力器，有些则一眼看不出是做什么用的，比如房间中央那个类似小型生态馆一样的东西。

　　但是齐木倒是有点头绪。

　　【这些植物和小鱼是专门用来测试石化能力的吗。】

　　虽然校长说着他的能力没有具体形式，但在齐木并没有办法控制的现在，他的期末考试主要还是选取了几个比较突出的超能力来进行。

　　在房间墙壁上显眼地贴着一张白纸，上面写有简单说明。

　　[本次考试主要测试的能力有心灵感应，透视，石化以及身体力量控制。]

　　【呀咧呀咧，就算我勉强接受了超能力大概可以控制这样BUG的设定，但是短短几天的训练难道真的就指望我变成超人吗。】

　　齐木根据房间里响起的指示声将一角的握力器拿了过来。

　　“喂喂，听得到吗，齐木？”

　　相泽老师懒散的声音通过监控传来。

　　‘听得到。’

　　“现在是第一项测试…虽然好像没什么必要，但是作为监考老师还是要说不允许任何作弊行为，不要太紧张了，好好对待考试，这关系着你……”

　　【是是，我知道了，可以麻烦你直接开始吗。】

　　齐木满脸黑线。

　　“……嘛，虽然不可能对你的所有能力都进行量化，但是为了之后林间合宿的训练，我们需要至少有一个大概的框架。”

　　相泽老师可能是照着写好的稿子在念，语气平淡十分官方。

　　“所以请你不要太过在意结果，哪怕没有任何变化，只要是不把整个训练室连同雄英一起化成灰，所有问题都不是问题……”

　　【是什么给了你们我就是个人形自走炸弹的错觉。】

　　“现在，拿起握力器，使指针分别指向5N，50N，500N，5000N的方向。”

　　相泽老师的声音顿了顿，补充了一句。

　　“提醒考生，如果指针是转了一圈才重新……”

　　“哔哔哔哔——！！！”

　　“……没错，就会像现在这样发出警报。”相泽消太语气凉凉地说完了自己的话。

　　齐木：……

　　【为什么会有这种充满险恶的发明。】

　　他黑着脸放下了手里还在不停发出刺耳警报的握力器。

　　“还没开考已经违反纪律了啊齐木。”

　　相泽消太对自己的学生展开了嘲讽。

　　【够了，这只是意外。】

　　明明之前体测的时候就已经能够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握力了，没想到突然一来还是翻了车。

　　【而且这个设计也未免太针对我了。】

　　握力器的指针只能够向前走，没法倒退。

　　所以齐木稍微一用力，指针超过了500N的地方，就只能奔着5000N去了，而且还不能转一圈又回来。

　　‘……等等，相泽老师。’

　　齐木突然开口，刚刚没有反应过来，现在实操的时候才觉得有些不对。

　　‘500N和5000N都可以理解，但是5N是什么？’

　　【这种力道真的可以稳定保持吗？】

　　他表示怀疑。

　　一般成年男人的正常握力是480N左右，5N相当于一个用了力让指针有了走动，但是又没有将力气使出来的尴尬状态。

　　“考题没有任何问题，如果要投诉，对不起，不接受。”

　　齐木：‘？？？’

　　【……喂喂，这是直接剥夺了我正常学生该有的权力吧？】

　　无论齐木怎么询问，相泽老师都像是机器人一样只重复着同样一句话，看样子是要将铁面无私进行到底了——虽然中途齐木甚至还听见他明显地打了个哈欠。

　　最后，5N这样正常人都不好维持的力道，对齐木来说当然无法达到，他在身体力量控制这一门是“75分”。

　　【没想到居然是等分制。】

　　因为5N没有达到要求，所以齐木直接被扣了25分，根本没有所谓的酌情扣分可言。

　　【呀咧呀咧，这样的话，倒是第一次有点担心自己能不能及格了。】

　　毕竟如果是这样的机械扣分的话，最后没有达标就是没有分数，不及格也只需要多几项他办不到的考题就好了。

　　下一项是石化测试。

　　房间中央的小型生态缸内有绿植青苔，还有流水金鱼。

　　“现在你面前的都是活生生的动植物，如果不想他们被残忍夺去生命，就请努力控制自己的能力。”

　　还是那副有气无力的样子，相泽老师就连照着稿子念都自动省略了很多描写，只拣关键的地方读出来。

　　“出于人道主义，此项考试只要考生坚持三秒钟就算是及格”

　　齐木：‘……’

　　【所以说石化一天后还是可以恢复的，又不是美杜莎。】

　　取下了平光眼镜，齐木垂眼看着地面然后走到生态缸前。

　　【只用坚持三秒，虽然我在这之前并没有练习过对石化的控制，但是按照小白鼠的理论，只要发自内心地想要控制应该就可以改变它的触发条件……】

　　缓缓抬头，齐木内心深处还是对自己有信心的，毕竟是从出生起就有的能力，与生俱来，确实理应被自己所掌握……

　　“嘟嘟——”

　　相泽老师声音带着虚假的遗憾：“……真是令我惊讶，居然一秒都没有坚持住。”

　　齐木：‘……’

　　默默戴上了眼镜，他决定以后对于那只小白鼠说的话一个字也不信。

　　身后的方才还充满生机的生态缸已经完全被一种死气所替代了，微微颤抖的青苔，水中游曳的金鱼，全都僵硬在了原地，呈显出苍白的石灰色。

　　“很遗憾，0分。”

　　相泽老师那边传来刷刷的声音，像是那笔在纸上用力地划。

　　“下一场，透视。”

　　“请站到生态缸正面所对的那堵墙前，注视超过一分半钟。”

　　齐木照他所说的做了。

　　不知道是不是平时无意识地有在控制不去用透视看不该看的东西，总之这次的测试算是顺利通过。

　　【但是透视这种事情要怎么判定我是不是在作弊？】

　　像是看出了他的疑问，相泽操作了一番，齐木面前的墙壁缓缓变形收缩到两边，露出了里面的钢化玻璃。

　　“嘛，虽然有点不太友好，但是刚才如果你使用了透视的话就会看到这个东西……”

　　一个像是大炮一样的东西，膛口对准着玻璃。

　　【炮弹？是威胁吗，但是这也不至于……？！！！】

　　突如其来的剧烈强光一瞬间爆发出来。

　　——齐木觉得自己要瞎了。

　　“你的哥哥友情赞助，某种方面来讲他还真是人才啊。”相泽老师有些感叹。

　　【……这种方面就不需要他多插手了！】

　　强光消失后，齐木捂住自己的眼睛觉得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

　　‘话说如果透视直接看到这种光亮的话会瞎的，真的会瞎的！’

　　“瞎倒是不至于，但是也不可能那么淡定就是了。”

　　【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眼睛的存在了，现在看什么都是一片黑点。】

　　有些头痛地揉着自己的眼睛，齐木却被毫不留情地告知要开始下一场了。

　　“快点收工快点回家了…反正最后一场心灵感应正好也不需要用到眼睛。”

　　齐木：……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摸索着走到相泽消太指定的位置坐下，齐木等着自己冷血无情班主任的到来。

　　“好，现在进行最后一场考试。”

　　齐木闭着眼睛，只隐约感觉到有人在自己面前坐下了。

　　相泽老师的声音还是那样不紧不慢：“只要听到我现在心里想的事情然后说出来就是及格，限时15分钟。”

　　齐木：？

　　‘为什么这种测试也会有限时。’

　　“因为很困，我要回去了。”

　　相泽消太一如既往的我行我素。

　　齐木：……

　　计时已经开始了，他努力排空杂念回想之前偶然间能够听到心声的感觉。

　　一分钟、三分钟、七分钟……

　　“已经十分钟了，还没好吗？”

　　‘……’

　　【不，就是很单纯的什么也听不到，几乎让我以为自己是个没有超能力的普通人。】

　　但是之前石化的分是全扣的，如果这一项也不及格，可能他真的就要加入补习大队了……

　　想到爆豪脸上可能会有的得瑟表情，齐木不禁一阵恶寒，脸色都严肃了几分。

　　【只有这个，绝对不要！】

　　先不说想办法听到了，稍微猜一下吧，相泽老师可能会想些什么……

　　‘你现在很困。’

　　“……废话，是要说我在心里重复的具体话语。”

　　【原来还是有指定考题的吗。】

　　齐木有些憋屈。

　　“还有两分钟。”

　　【不行，指定考题的话就可能不是相泽老师自己会想要去想的内容，就是在背诵课文也说不一定。】

　　微微皱眉，齐木思考着还有什么方法。

　　就在这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奇怪声音干扰了他的思绪。

　　【……哟哟哟齐木boy~其实是我坐在你的面前嘿~但是你什么都不知道yo~！……】

　　‘……’

　　他语气冷静：‘……麦克老师。’

　　麦克：“……？”

　　相泽：“……合格。”

　　作者有话要说：　　卡卡卡卡

　　咔文orzzzz

　　我之前急急忙忙存进存稿箱手机就自动关机了，现在一看有好多虫orz

　　捉了一些不知道还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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