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复仇果联盟（下）
亡命天涯的第一天, 谷珊纳就遇到了前所未有的人生考验。
首先是迪克运来的海量物资, 数量多到重型卡车都装不下, 最后是用路西法帮忙找的宇宙至尊无敌大的集装箱才勉强装完。
那个集装箱具体有多大呢？
大概就是迷你版的泰山吧, 放眼望去真是拔地而起的一座小山丘，相当引人注目。
因为集装箱目标太大, 蕾切尔都不敢直接把他们放在市中心，而是找了一处离市区较近的废弃农庄, 还特意放在后山的密林中, 免得他们刚落地就被警察盯上。
谷珊纳用高德地图定位了一下，这里离她家足足有十公里，十公里……
这还不包括他们从密林走到农庄大门的距离。
事实上，距离也不是最主要的问题，这个农庄只是因为前任老板经营不善而关闭了, 周围还有好几家生意红火的农家乐, 算不上人烟罕至。
迪克跑出去打探了一圈, 发现可以租摩托车，有一家农庄还可以租皮卡车, 实在不行, 他们可以分批次把东西运出去。
问题的关键是集装箱里的东西。
如果里面只有吃食、日用品、运动装备和衣服，那还好解决, 南沂因为与好几个国家接壤，贸易往来非常频繁，卫星城市都有很多可出租的仓库。
不幸的是，集装箱里不仅有这些日常用品, 还有杰森搞来的枪支弹药等武器，这些东西在华夏都属于被严格管制的危险器具，严禁非法携带。
即使藏在租来的仓库里，也要先通过警犬的严格检查，一经查获，他俩就可以携手吃牢饭了。
如果是在哥谭，以迪克的人脉和势力，这种问题简直小菜一碟，然而现在的位面并没有哥谭，迪克压根使不上力。
至于谷珊纳，她在这个位面可是五讲四美三热爱的社会主义接班人，违法乱纪的事从来没有做过，这会儿让她找个道上的大佬帮忙藏匿武器，那就是一个生动的表情包——
你这不是为难我胖虎吗？.JPG
迪克显然是收拾行李时过于激动，忘记了这一茬，抓着脑壳道：“那……要不你试试把集装箱变成小蛋糕？”
谷珊纳：“亲爱的，你忘记这个位面对我有某种制约了吗？上一次回来，我的能力就完全消失了。”
迪克听了这话，低头看了眼脚下踩着的泥，忽然小心翼翼道：“所以，我……我现在是踩在你妈妈的身上吗？”
“……”谷珊纳汗道，“这世界确实是我母亲幻化出来的，但她已经彻底消失了……”
说着说着，谷珊纳心里就难过起来，当时她还太小，完全忘记了亲生父母的模样，唯一一次听见母亲的声音，还是在幻象之中。
迪克也跟着沉默了，他并不是有意要提起这件事，或许是有过类似的经历，他对谷珊纳的情绪感同身受。
两人就站在集装箱投下的巨大阴影里默然了片刻，直到谷珊纳忽然意识到一个新的问题：“哎呀，既然哥谭不存在，那你就是黑户啊！”
迪克：“…………”
黑户的日常生活有多么不方便，常看法制频道的人都知道，不能办理银行卡、不能乘飞机、不能乘高铁，遇到检查严格的车站，大巴车票也不能买。
谷珊纳都快吐血了：“你这样连门都不能出，我们还怎么愉快的玩耍？”
迪克也有点崩溃：“或者我可以藏在车尾箱？遇到检查的时候就想办法盘到车底去。”
谷珊纳：“我不会开车，本来还想给你租张车呢。”
迪克：“…………”
谷珊纳：“………………”
*
在原本的计划中，这次“旅行”说是逃命，更像是小情侣悠然甜蜜的长假。
之前两人都太忙了，正经的约会时间都很少，还想借这个机会弥补一下，万万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这下又只能全天宅在家里了。
谷珊纳想了想，道：“不然你还是回哥谭吧，我一个人也可以的，反正黑翼过不来，我——”
“不行！”迪克断然否决，“你怎么知道这个位面的CIA，没有针对异能者的行动计划呢？”
谷珊纳词穷，可也不想迪克成天躲在家里，她以前看过电视节目，有个精神出问题的母亲把自己正常的女儿锁在家里，时间长了，那个小女孩也疯了。
谷珊纳把这个故事告诉迪克，迪克听完满头黑线：“甜心，我觉得我的情况和那个小女孩并没有可比性，你又不是精神病。”
谷珊纳：“那怎么办呢？你不愿意回去，我又没有异能，还带着这么多足够我们吃十几年牢饭的管制器械，在这里被警察围追堵截，和在哥谭被黑翼围追堵截有区别吗？”
迪克抬头望了眼高耸入云的集装箱，叹了口气，认命道：“这样吧，你自己回家，我挑几件便于携带的武器，在你们家附近苟着。”
谷珊纳哭笑不得：“你一个黑户能到哪里苟着？”
迪克眉毛一扬，酷炫道：“你竟然怀疑我的能力？真当十几年的潜行课是白学的？”
谷珊纳：“那你吃饭怎么办呢？我家附近倒是有很多餐馆，但是街坊邻居都特别警惕，一看到有面生的外国人，就会立马向派出所报告。”
迪克犹豫了一会儿：“我可以半夜摸进你家来吃剩菜，或者你散步的时候装作喂猫给我带点吃的。”
这回换谷珊纳满头黑线了：“你这是何苦呢？”
迪克没急着回答，抬手摸摸谷珊纳头顶的软发，手掌一路下滑，最后亲昵地揉搓她的脸颊：“这叫做满分男朋友的自我修养，以后再找男朋友，先让他到你家附近的下水道苟着，苟不到十天就直接剥夺参赛资格。”
谷珊纳想哭又想笑，心底忽然伸出一股强烈的感动，身体往前一倾想抱住他，迪克却浑身一僵，猛然出手把住她的肩膀，拒绝了这个拥抱。
谷珊纳像切斜的比萨斜塔一样钉在原地：“？？？”
迪克警惕地四处张望，小心翼翼道：“当着你爸爸妈妈的面和你做出亲密的举动，我有点怕。”
谷珊纳：“…………”
所以这个梗是过不去了是吗？
以前迪克也不是没当着人家父母的面亲过姑娘，但那些父母大多是普通人，既没有千里眼，也没有顺风耳，只要不过分，就不会危及到他的人身安全。
但珊纳的父母就不一样了，异能者是多么神奇的存在啊，就算理论上他们已经化作齑粉，谁知道会不会忽然开天眼，全天候全方位无死角的监视这个世界的一切呢？
虽然他说的有道理，谷珊纳听了还是想打人，她扑上去扯着迪克的脸颊道：“你形容的那么毛骨悚然，我都——哎呀！”
噗！
身后山一般高的集装箱忽然变成了一颗榴莲，而迪克则变成了一颗蓝莓。
谷珊纳：“！！！”
随即传来的是左手腕处熟悉的凉意，和在哥谭的时候一模一样。
也不知道是不是触发了什么机关，把这个位面对她的保护撤销了。
谷珊纳忍不住想，如果她来写这个故事，大概会处理成女主角的父母听了迪克的表白非常感动，认为女儿确实找了个满分男友，能够很好的保护她，于是解除了对他能力的限制……吧。
但是就眼下看来，明明是她在保护黑户迪克吧……
谷珊纳不想再往深处想了，自从被系统强行绑定，她的生活已经够混乱了，何况和异能扯上关系的事，通常都很难得到确信的答案。
蓝莓迪克一声欢呼：“我说什么来着，你爸妈都看着呢！从现在开始，你不准亲我，我怕忽然天降闪电，把我劈成蓝莓酱。”
谷珊纳翻个白眼：“谁要亲你了？不行我要给集装箱换一个造型，这榴莲太重了，我抱不动。”
*
在谷珊纳拎着一袋水果，艰难地徒步十公里往家走时（感谢蕾切尔选的安全落脚点），超级英雄主题餐厅隔壁的某个房间，复仇者们正在为到底要不要吃桌上的菜展开热烈的讨论。
山姆和斯科特全程呆滞脸，脑海里一片空白。
其实，经过彼得对黑翼计划、谷珊纳能力的解释，以及反复强调餐厅的原料来源绝对安全可靠，接受能力超强的复联众人已经淡定了。
娜塔莎甚至已经举起勺，想要吃一口闻起来豆香四溢，看起来顺滑无比的美龄粥了。
坏就坏在小屁孩儿在结束的时候来了一句：“大变活果不算什么，老板娘最擅长的还是把人变成和实物别无二致的菜肴——”
复联众人：“！！！！！”
她、她她她把人类变成水果还不够，还要变成菜肴？！
现在问题来了，既然餐厅的老板娘可以直接把人变成食物，省略烹饪的所有步骤，那么餐厅卖出去的食物……？
大家看桌上食物的眼神立刻就变了。
再联想到彼得说老板娘要忙着逃命，复仇者们顿时产生了非常不妙的联想——
难道是老板娘杀人越货还要卖人肉，现在东窗事发，所以才急着要逃命吗？
山姆和斯科特已经讲不出话了，都在心里默默流着宽面条眼泪，忏悔自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误食了同类。
“……”彼得无奈，弱弱地道，“我们真的不卖人肉……真的……”
托尼苦口婆心道：“孩子，别被虚假的同事情蒙蔽了——”
班纳博士一脸严肃，用勺子敲了敲离自己最近的一盘菜，轻声道：“嗨，有人吗？”
托尔使劲晃着罐装气泡水，一边摇，一边嗓门响亮地问：“吾友，能说话吗？能说话就吱一声嘿！”
彼得：“…………”
史蒂夫双手环胸，审视地盯着面前的布丁，巴基以同样的姿势盯着自己那份蔓越莓司康，娜塔莎举着勺子，一脸踌躇。
至于残在哥谭小住过一段时间，天天往餐厅跑的山姆和斯科特，就是两个大写的情绪逐渐崩溃。
佩珀&哈皮：这谁顶得住啊.JPG
屋里吵吵嚷嚷，彼得也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情况，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总不能把异能是说服力的那个异能者找来吧？
“大家都还好吗？”
皮特罗的到来打破了屋里诡异的气氛，他绕着桌子慢跑一圈，和每一位同事都打了招呼，可惜众人都沉浸在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中，回应者寥寥。
皮特罗纳闷道：“他们怎么了？”
彼得：“见识过老板娘的异能之后，他们担心餐厅卖的食物都是人变的。”
“不是吧？”皮特罗夸张地叫起来，“你们是复仇者耶，怎么会连基本的常识都没有呢？”
托尼：“？？？”
他不明白常识和餐厅卖人肉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皮特罗：“假如餐厅卖的真是人肉，就咱们的客流量，天天爆满，那得需要多少食材？开业至今半年多了，各地的失踪人口加起来至少得有好几十万了吧？你们收到类似的报告了吗？”
托尼一愣：“……没有。”
“那不就得了。”皮特罗拍拍他的肩，用老父亲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你们今天是怎么了，集体智商下线了吗？真是让人操心！”
彼得在旁边深有同感的点头。
托尼：“…………”
你们两个小兔崽子……
“对了，旺达呢？”皮特罗早就想问了，“还有那个额头上镶钻的傻小子呢？他俩怎么没来。”
复联众人异口同声：“他俩又私奔了。”
皮特罗：“！！！！！！”
私奔了，还是又？！我不同意我不准！
皮特罗：“彼得，帮我向李韩请几天假，我要去找他们！”
彼得：“好，但是你这样跑出去，你爸——”
可惜皮特听见“好”就动身往外飙了，临走前还不忘拽了把托尔的胡子，留下一句：“我喜欢你的小辫子——！”
皮特罗来去匆匆，没留下半片云彩，彼得追又追不上，打电话也没人接，估计是忘记带手机了。
“好吧。”彼得认命地收起手机，喃喃道，“我只能祝你一路平安了，哥们儿。”
*
超级英雄们的菜还没有上完，彼得就重新回到餐厅，顺路帮皮特罗请了个假，理由是“家里有事”。
李韩惊讶道：“家里有事？他爸又找来了？”
皮特罗和老父亲的矛盾，李韩也知道一点，上次艾瑞克大张旗鼓跑来哥谭捉儿子，不是沃利机智，外加谷珊纳别致的异能，皮特罗可能又回去坐轮椅了。
“这次和他爸暂时没关系。”彼得犹豫地道，“就是不知道后续会怎么发展，哎。”
李韩也是一副担忧的模样，可又帮不上什么忙，急得直搓手。
“我会想办法和他联系的。”彼得安抚道，“皮特罗还有应答机，待会儿我再试试。”
超级英雄们点的菜非常多，彼得跑了好几趟才全部送完，挨着托尼坐下。
接着托尼问有没有人想要致辞，大家纷纷表示你愿意说就你说，折腾那么久，我们真的饿了。
托尼其实有一肚子的话想要说，想了想，最终简洁地说了句：“今天我们欢聚一堂，希望十年后在座的各位依旧一个不少。”
就算致辞完毕了。
通常来说，托尼结束发言后就可以开吃了，但因为先前的突发事故，谁也不想第一个动作，都等着同伴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彼得左看看，右看看，复联众人也瞧着他，那目光不言而喻：你是餐厅的员工，天天吃餐厅的菜，你先上！
读懂队友发射的讯号后，彼得就毫不犹豫地拿起勺，嗷呜喝了一大口美龄粥。
复联众人集体聚焦彼得，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嘴，托尼更是让【星期五】时刻注意他的各项生理数据。
几分钟以后，彼得吃完了美龄粥，而他的身体状况在【星期五】看来依旧是超越常人的健康，并没有任何猝死的可能。
托尔也表示没有听到食物发出类似人类的尖叫，其他人这才放下心来，纷纷动手吃了起来。
彼得：“…………”
彼得：“各位，你们真的不是在搞笑吗？以前我还替你们打包过餐厅的外卖，你们吃的不挺高兴吗？”
托尼挠挠鼻子：“话是这么说，可那时候我们又不知道老板娘有那份能力。”
“我们刚才是脑子集体被浆糊糊住了吗？”娜塔莎举着勺子，作困惑状，“就像脑子走进了死胡同，怎么都转不过弯来。”
托尼拒绝承认自己刚才卡壳了，但他忙着吃葱姜蝙蝠侠，腾不出嘴来说话。
说实话，托尼去过很多知名餐厅，名厨的厨艺自然是远超【超级英雄主题餐厅】好几里路，理念也相当超前，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们的食材不够好。
有那么一刻，托尼怀疑是因为彼得的关系，自己对这家餐厅有滤镜。但对比过最常吃的牛肉之后，他很确定这不是滤镜的原因，而是这家餐厅的食材品质确实很出色。
不过托尼没有继续往深处想这个问题，因为他发现自己只是短暂的走了一会儿神，两份柠檬烤海王就快见底了。
而托尔正目光炯炯地觊觎巴基前面的肉蟹煲，就差没直接扑上去了。
巴基的反应也是相当快，猛然跃起，出手如电，倾刻间，锅里最大的几块蟹肉就被他挑走了。
托尔一看，再也坐不住了，立刻豪放地双臂一抱，直接把蟹肉堡的锅抬走了。
吃相文雅的班纳博士掂着一小块蟹钳：“…………”
托尼见势不妙，慌忙收敛神思，也加入到争夺食物的战争中。虽然这份莫名其妙被激起的好胜心和斗志，连他自己都搞不懂是怎么回事。
大概是蝙蝠侠的肉实在太美味吧！
*
当几个幼稚鬼（史蒂夫原话）为了剩下的那锅蟹肉堡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其他人都忙着向彼得请教餐厅特殊的烹饪技巧。
“为什么他们的鸡胸肉能那么柔嫩多汁？”佩珀难以置信，“是鸡肉品种的原因吗？还是低温慢煮？或者与众不同的嫩化技巧？”
她说了那么多，彼得只听懂了两句：“鸡胸路的做法好像是迪克从某本上古时期的厨房宝典里学来的，鸡肉的品种我也不清楚，供应商是老板娘的朋友。”
再问具体的烹饪技巧什么的，彼得就一问三不知了，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服务员，偶尔兼职宣传工作，还要挤出时间为《号角日报》写稿，实在没工夫研究厨艺了。
罗德上校许久没见他，倒常常在报纸上见到有他署名的文章，便与彼得攀谈起来，聊起哥谭的社会治安与风俗民情，算是把话题岔开了。
佩珀又吃了一个杂蔬鸡肉春卷，鸡胸肉的味道相较红肉更为清淡，切成条状的蔬菜又自然清甜，两者搭配在一起，口感非常清爽，吃完以后口腔也很舒服。
最重要的是鸡胸肉非常软嫩多汁，完全像是动画片里才会有的细嫩口感，这一点令佩珀十分不解。
作为斯塔克工业的CEO，她吃过的高端餐厅没有一千家，也有一百家，其中许多餐厅的主厨都是业界大佬，彼得的老板娘再厉害，技术上应该越不过这些老前辈……吧？
然而【超级英雄主题餐厅】的杂蔬鸡肉卷就是比其他餐厅的好吃，事实摆在眼前，佩珀也忍不住怀疑人生了。
这倒实在对高端餐厅的名厨大佬有点不公平了，毕竟谷珊纳有系统这个挂，使用的食材都是神仙品质不说，主厨还是发挥稳定有加成的满级高级仿生人，所做食物的口感基本都能达到【特级】。
朱莉娅现在还没满星呢，等以后飞升成功，即使是最简单的炖蛋，也是正常人类难以达到的【顶级】口感，自然甩开其他餐厅的味道一大截。
（其他餐厅的主厨：“你们就是欺负我们没有挂！”）
在一片狂欢的海洋之中，保持沉默的史蒂夫就很显眼了，虽然他也吃了不少，但只是默默地吃，并没有发出什么声响。
娜塔莎一直留神他的表情，见史蒂夫一动不动地盯着那碗红烧美国队长的盾，想笑又不敢笑，就和旁边的巴顿嘀嘀咕咕。
娜塔莎：“诶，如果这里有一碗红烧鹰眼的弓箭，你吃吗？”
巴顿思考片刻，果断道：“吃啊，为什么不吃？只要不是鹰眼的蛋，我都会毫不犹豫地把它们吃光。”
山姆刚吃完一份炒面，听了一耳朵他俩的对话，忍不住插嘴道：“意思是你不会吃鹰眼的蛋？”
“谁说的？”巴顿白他一眼，“我只是说，因为名字比较尴尬，我会犹豫一下，然后再把它全部吃光。”
山姆&娜塔莎：“………………”
作者有话要说： 珊纳：亡命天涯真的好难，男朋友忽然就变黑户了。
设定是平行世界，摩根在战后才会出生，就想让托尼毫无负担的和妻女过平静幸福的日子。复联4虽然给了他幸福的五年，但是以托尼的性格，我觉得他从始至终都背负着自责QAQ这里又要实名殴打编剧了，前天还看到他们说托尼已经得到完美的隐退生活还是啥，我特么跳起来就是一jio，往键盘上撒把米都比他们写的结局合理（对不起暴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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