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酒吧

　　我带着这个问题闭上眼。

　　一整晚都没怎么睡好，可能因为想这个问题想到了凌晨吧。

　　但想了很多也没什么头绪，反而憋出了熊猫眼，只能遮瑕上得厚一些试图遮挡。

　　可能是我化妆技术不到家，司景年立马发现出我的异样。问我是不是没有睡好。

　　我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有点失眠。

　　她让我坐车的时候可以休息一会儿。

　　今天白天的行程比较空，白天去看了樱花隧道，然后下午可以不慌不忙地前往赤城表演的酒吧。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们见到了赤城的女朋友。

　　据赤城说，她每次表演的时候女朋友都会一起，算是给她加油。

　　我们坐在包间里等上菜的时候，赤城的女朋友推开了房间门。

　　是个很典型的日本甜心女孩，160不到的样子，骨架很小。及胸的长卷发，平直刘海，化着粉粉嫩嫩的妆容，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巧的鼻子，小小的嘴巴。

　　刚进来就向我们鞠躬自我介绍，用有些不标准的中文和我们打了个招呼。“你们好，我是石井惠子。”

　　“啊，你好你好。”看她行那么大个礼，我也赶紧起身鞠躬回了她。

　　“你好。”司景年则是对石井惠子颔了颔首。

　　石井惠子直接坐到了赤城的旁边，对我们露着甜甜的笑。

　　她小声地附耳在赤城耳边说了句话，笑眯眯的。因为和赤城和身高差距蛮大，于是赤城坐在地上，而她是跪着贴身过去说的话。

　　赤城听了她的话也笑了下，然后笑着看我们说。“惠子说你们俩很配。”

　　我对惠子摆摆手，用日语说：“不是不是，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我大学的时候二外选的是日语，简单的对话还是能懂的。

　　石井惠子惊讶道，“哎？不是吗？好可惜哦。”

　　然后说了句什么，这句我又听不懂了，求救地看向赤城。

　　赤城帮我们翻译到。“她问你俩是直是弯。”

　　“直的直的。”

　　赤城又翻译了一下，惠子诧异地看了赤城了一眼，对着赤城悄悄咪咪地说了句什么。

　　赤城笑了笑，就没翻译了。

　　吃饭的时候真的见识到惠子的撒娇功力。

　　一会儿妻子一般地任劳任怨地烤肉，一会儿嗲嗲地让赤城去喂她。

　　吃一口一句‘超好吃哦，爱你哦’。

　　吃一口一句‘亲爱的，你来尝尝裹着我爱的肉肉’。

　　……

　　我耳朵和眼睛都要看瞎了。

　　可以说了单身狗受不了别人的狗粮吧，但我确实一直不太喜欢看情侣腻歪。

　　看得我嗓子都堵。

　　我移开视线，去给司景年烤肉，贴在她的耳边偷偷说。“这也太黏糊啦。”

　　司景年笑笑地看我，一脸‘你自找的’表情。

　　好吧好吧，虽然也确实是因为我要去酒吧，才会有机会见到赤城女朋友吧。

　　但是这满天狗粮塞得我好难受。

　　中途我拉着司景年去洗手间。

　　我们包间的门没有关，回到包间的时候正看到：惠子正叉着腿坐在赤城的腿上，两人面对面，脸也贴得很近。

　　惠子笑得甜蜜而诱人，一口亲在赤城的下巴上。

　　看到我们进来，惠子不好意思地从赤城的身上爬了下来。

　　我心里吐槽道，这才几分钟就忍不住啦？

　　吃完饭之后，赤城带着我们三人驱车前往她表演的酒吧。

　　7点40分左右，我们一行人下车开始步行。大概也就走了300多米，就看到三岔路口出一块黑色的门牌，上面闪耀着金色的字眼，是日语片假名。恩，我有些认不得了，毕竟好多年没碰片假名这玩意儿了。

　　门口站着十几个人被保安大叔堵在门前，应该是在等位的样子。

　　十几个人都穿得超级时尚，这个时尚意味着她们的意思都是比较清凉、色彩比较丰富的意思。有打扮得很原宿风的日本少女；也有妆容和衣物都比较欧美的轻熟女；也有和赤城装扮比较像的朋克酷女；反正单独站出来都是很吸睛的类型。

　　貌似都是女的哦，我心里默默想到。

　　难道？？

　　赤城和保安大叔打了声招呼，就带我们直接穿过警戒线走进了酒吧。

　　我听到排队的人在嚷嚷什么“凭什么啊”的杂七杂八的内容，然后是保全大叔回复的什么“XXstaff staff哦”。

　　大概是在讨论为什么我们能进去她们进不来吧。

　　进去之后我发现果然不是想多了，真的是拉吧诶。

　　迎面走来的都是一个比一个好看、一个比一个妖艳的女孩子，有个别头发剃得极短的女孩子，但大部分都是长发女孩子。

　　赤城在吵闹的背景音乐里跟我说，日本短发T很少的。

　　我重重点头回应她，示意她我发现了。

　　耳朵里充斥着吵闹的背景音乐，胸腔也跟音响一起共鸣。

　　不是很舒服，有些不习惯的我紧紧握住了司景年的手。

　　她转头对我露出安慰的表情，她那姣好的容颜在酒吧五光十色的光里更是诱人，却因为一闪一闪的灯光让我看不清楚她的样子。

　　但灯光亮起的时候，还是会让人试图去抓住她脸庞的轮廓。

　　读出她脸上的不自然的表情，她似乎也不太习惯这样的氛围，我正想说不然出去好了。

　　赤城矮下身子，趴到我耳边说：“等下就没那么吵闹了，8点开始就是乐队和独唱表演，不会那么吵的。”

　　我隐隐约约得出她说了8点就不会太吵了的回答。

　　我对她比了个OK的手势。

　　这时候音乐也变成轻柔些的音乐，灯光也变成淡蓝的舞台光，并不刺眼。

　　我看到舞台下方的女女两人牵住手跳舞。

　　场面很美好。

　　酒吧里温度比较高，大家穿得都蛮性感。

　　她们彼此间距离很近，首颈相交，磨蹭鼻尖，彼此脸颊轻吻着对方的脸颊，更有甚者已经亲上了。

　　我赶紧转回头不去看她们。

　　我们三个被领到了一个离舞台蛮近的卡座里，赤城把酒单递给我们，然后说她请客，等下点单的时候记在她账上就好了。

　　然后又比了比舞台后面，说自己要去准备演出了。

　　我点了点头。

　　我开始努力地试图去辨认这些酒的名字，但是真的认不得啊认不得。

　　惠子指了指酒单的某行字，她张嘴跟我说了什么，但是我有些听不懂。

　　司景年皱皱眉接上了惠子的话，用日语。

　　很流畅，我惊呆了。

　　司景年爸爸什么时候有说日语的技能的。

　　我一脸崇拜的样子看着司景年，惠子蹦蹦跳跳地拿着菜单崩塌到吧台去了。

　　“景年你是神仙本人吧！请接受我的跪拜！”我崇拜地像司景年行了个古代大礼。

　　“你们刚才说了什么啊？”

　　司景年眼中带着看傻子的表情，喂喂喂，你有点过分了哦，小司同志。

　　“你太夸张了。”她伸手揉了揉我的脑袋，别说我还蛮爱她这个行为的。

　　“惠子问你能不能喝烈酒，我说不能。让她点了一款度数很低的鸡尾酒。”

　　“那你什么时候学的日语啊？”

　　“大学的时候。”

　　“哎？大学的时候你那么忙，怎么会有时间学日语啊？”

　　“想学总是有时间的。”

　　“哦……”她的回答让我觉得无地自容，我上大学的时候日语老师还夸我很有天分呢，然鹅六年过去了，我不仅没长进，竟然还退步了- -

　　有些尴尬！但是也激起了我想学习的心。

　　准备回去就给自己报个7月份的日语N2考试，刺激下自己学习！

　　我在心中给自己握住小拳头加油。

　　想到这里，惠子已经回来了。

　　她知道司景年会日语之后，开始噼里啪啦地和司景年聊起天来。

　　我听得晕晕乎乎，司景年对她的回应还算多的，不至于让惠子冷场。

　　酒上来之后，舞台那边站上了一个穿晚礼服的女孩子，身材高挑，妆容典雅。

　　很像主持人。

　　确实也就是主持人。

　　她说了一通漂亮话，把台下的人逗得嘻嘻哈哈。

　　然后说到要请出什么什么乐队。

　　灯光一暗，舞台上慢慢浮现几个身影。

　　灯打开后，站在最前端的果然正是赤城。赤城一身漆黑，抱着一把黑色吉他。她的头发被吹风吹得凌乱却好看，红唇艳丽逼人。

　　台下的女孩子包括惠子都爆发出尖叫和口哨声。

　　赤城身后的贝斯手，键盘手和架子鼓成员也都是帅气的女孩子。但被追光灯打着光的赤城，极其耀眼。

　　没有前奏，赤城张口直接开始歌唱，燃爆现场。

　　一首原创的摇滚歌曲，赤城的声音完全没被音乐压住。那声音很好听，既有磁性又很高亢。

　　虽然听不懂她在唱什么，但浑身血液都随之剧烈燃烧。

　　后面又唱了几首比较抒情的歌曲，只有一首我听出了是一首比较有名的英文歌。

　　赤城唱着这几首歌的时候，有女孩子跑过来问司景年要Line。

　　女孩子一袭低胸露背长裙，面部因为妆容也显得比较妖冶。

　　胸口的白在酒吧的灯光下更是呼之欲出。

　　我都看呆了。

　　惠子对着女孩子翻了个白眼，估计不喜欢对方这种暴露打扮。

　　司景年表示自己没有Line，那人又问ins和Twitter。

　　司景年也说没有。

　　女孩子不信，两手按在酒桌上，身子往前倾。也让她的胸围显得更加壮阔。

　　她甚至扭了几下身子。

　　她对着司景年这样，只让我觉得恶心。

　　我于是开口。“她是中国人，来旅游的而已。”

　　女孩子眼里闪过失落，但过而带上喜色，接着开口道。“For one night也可以的。”

　　我#￥%@#*

　　这就是赤城所说的主动吗？？

　　我胸中怒火烧上脑子，正想暴怒喷她个死去活来……

　　却感受到一双手把我拦进怀中，背后绵绵软软。

　　我也因为这熟悉的怀抱软了下来。

　　只听抱着我的那人说：“不好意思，她是我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