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黏腻41
她却没想到后面连着四年她都没有收到安小雨的生日礼物。
司爸爸送了她一个奔驰cla，给她代步用。读研的时候被她卖掉了。
司妈妈给她送了一套贵妇化妆品和一个硬盘的资源，告诉她还是忘记安小雨吧，试着找个女朋友看看。
她没有去理会司妈妈的劝告，也没打开那资源。
她看着QQ上一直没有停下来的生日祝福和新年祝福，没看到安小雨的。她告诉自己可能是有时差，德国毕竟比中国晚7个小时。
她等到半夜12点，等到大年初一，等到大年初五……
还是没收到安小雨的生日祝福。
她没有奢望对方给自己送礼物，可没有生日祝福，甚至没有新年祝福……
群发的新年祝福都没有。
司景年的眼神黯淡，整个正月都过得心不在焉。
第二年的除夕，司景年发了条动态，表示自己今天开始就21岁了。
动态下面一竖排的祝福里，安小雨还是没有出现。
在国外的后几个春节，司景年已经习惯了收到父母朋友的礼物和祝福，也习惯了安小雨忘记自己的事情。
第三年开始安小雨过年的时候开始给司景年发新年祝福了，司景年收到祝福的时候没出息地差点落泪。
第六年司景年已经和安小雨同居了，两人各自回家过年。司景年住在郊区，是能燃放烟花爆竹的。
司景年在后院里放了1个小时的烟花，选了最好的一段视频发给了安小雨。
司景年也从这年开始，收到了安小雨送的生日礼物。
拆开安小雨送给自己的六对精致又别致的耳坠时，司景年心想，她还记得我的生日真好。
虽然我并没有耳洞。
————————
司景年是在大二上学期都快过了一半的时候，出发去了德国的。
安小雨当时差点生气到拉黑司景年。
司景年出国都没提前告诉她，就自己偷偷跑了，她连送机的机会都没有。
司景年从自己交了男朋友就开始疏远了，安小雨是发现了的。
安小雨男朋友是个黏人精，唯一优点就是长得帅。
安小雨一度很后悔，唾弃自己脑子一糊涂，就答应了他的追求。
她每次想甩开男友去找司景年玩，男友就屁颠颠地跟着不走。
还时常在司景年面前故意和自己表现亲昵。
司景年又不是善于交际的人，和安小雨男友互相看不顺眼，后来也就主动减少了和安小雨的见面。
安小雨在大二开学的时候爱上了手工。
她早早地给司景年做了一副耳坠，想要送给司景年。
她准备撺掇着司景年一起去打耳洞，想到自己做的耳坠挂在她的耳朵上，飘在她颈间，安小雨心里就很得意。
可是司景年出国留学去了。
安小雨把耳坠扔在宿舍抽屉的角落里，很长一段时间里再也没去看过它们。
过年的时候，安小雨给罗岚阿姨发了新年祝福，但她没有给司景年发。
她还在生气。
这次不仅生气司景年一声不吭地走掉，更生气这人出国两个多月竟然都没怎么联系自己。都没有给出个像样的解释。
第二年过年的时候，安小雨其实已经不生气了。
但这一年里每次都是安小雨主动找司景年聊天，司景年的回应都淡淡的。只有自己和司景年说了自己和男友分手了，司景年的反应才大了一点。
司景年问自己难不难过。
安小雨说不难过，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自己现在和一个学长暧昧。
安小雨确实不觉得难过，但和新学长暧昧不过是故意给自己找点面子。根本没有学长这号人物。
司景年后面就没接话了。
安小雨觉得了无生趣，既然司景年不喜欢和自己聊天。那自己就识相点不去自找不快了。
过年的时候，安小雨看到司景年发的动态了。
她‘呵呵’一下把自己做的第二副耳坠扔进抽屉深处。
后面几年也许是习惯，也许是别扭，安小雨把自己做的耳坠都扔到了一起。
只给司景年发新年祝福，就是不说关于生日的事情。
两人同居的那年春节，安小雨终于将藏了这么多年的耳坠送了出去。
——————————————
在一起后的第三个春节，司景年和安小雨的爸妈都来了京市，住进了两人的新家。
这年的春节过得尤其热闹。
六人吃完年夜饭后，坐在开着暖气的客厅里打着麻将，电视上放着没人在看的春晚。
司景年爸妈，安小雨妈妈，司景年四个人围着麻将桌坐了一圈。
三人赢钱，司景年自己输成狗。
安小雨妈妈赢得红光满面，司景年爸妈也笑得开怀。
安小雨和爸爸各自坐在自己老婆身边，言笑晏晏。
守完岁之后，司景年和安小雨回了自己的卧室。
安小雨把房间的暖气开好之后，在浴缸里放满了热水。
司景年斜靠在浴室外面看着她，目光慵懒而诱惑。
司景年终于没忍住问到。“我的生日礼物呢？”
安小雨眨了眨自己的大眼睛，一脸无辜。“哎呀你还记得啊，我都忘记了。”
司景年垂下了眼睛，把眼神藏在睫毛的后面。
安小雨上前揽上司景年的胳膊，熟练地脱下司景年的衣服和自己的。
她光着身子带着同样赤果的司景年走向浴缸。
司景年躺在浴缸里，安小雨也踏进去。
她整个人叠在司景年的上面，她的后背贴着司景年的胸口，屁股压在司景年的小丘上。两人的长腿交叠起来。
司景年的双手即刻攀上身上人的山峦，她如一个造山人一样，一会儿压扁这座山，一会儿聚拢两座山，一会儿把山顶给推上去……
两人在里面搅动一池春水。
滚烫的热水变凉又被两人身体的温度加热。
两人出了浴室后又在床上和单人沙发上抵死缠绵着。
结束后，司景年缓着气息问到。“这就是礼物吗？”
安小雨从眩晕中渐渐回了神。“这个礼物不够吗？”
“不够。我吃不够。”
“那再来吧。”
…………
司景年第二天早上在自己床头柜发现了叠在一起的三个速写本和一条项链。
速写本上用便利贴粘着个标签：【看了不许笑我】
里面都是乱七八糟的涂鸦，第一本速写本是从2006年开始的。
上面的人物无一例外全都是司景年。
司景年上课的侧脸，写作业的样子，拉小提琴的样子……
第二本和第三本上就是最近这几年的涂鸦了。
里面的人物除了司景年还有安小雨，两人生活中的各种小甜蜜和争吵都画在了上面。
第三本的涂鸦内容就非常R18了，各种接吻各种姿势各种安小雨的脑补场景……
司景年看完之后，钻进被子里，头颅停在了安小雨的腿边。
司景年用舌头叫醒了安小雨。
番外2 情人节
2007年2月14日，那年的情人节正值寒假。司景年和安小雨当时还在用诺基亚手机。安小雨每天都抠着手机给司景年发短信。安小雨为了给司景年发短信办了动感地带的短信套餐。
当天晚上8点半的时候，安小雨刚吃完安妈妈包的马蹄水饺，就躺回自己床上，摸出自己的彩屏诺基亚。
安小雨：景年，你今天是不是收到了很多告白短信。
司景年：还好吧。
安小雨：不可能啊，你收到了多少条告白短信？
司景年：20多条吧。
安小雨：？？？你可能对‘还好吧’有些误会。
安小雨心里想的是，哎呀，少赚了几十块钱。
事情是这样的，这学期开学不久，两个人成为了好朋友。而司景年几乎不主动接近人，没什么其他朋友，所以安小雨和她的关系显得更加特殊。她人长得美，性格高冷，成绩好家境好。被男孩子们封成了‘柳市一中校花’。所以安小雨成为男生们打探司景年信息的渠道。
安小雨平时就被男孩子塞了好多零食，为了问司景年有什么兴趣爱好，喜欢什么样的男生，什么样的发型之类的。
2007年非主流横空出世。
但安小雨在司景年的监督下，并没有走上这条路。
安小雨就享受着这日常的小福利，然后体重很快地上了100+
安小雨称过体重后，开始婉拒这些男生的零食。
然而这些男生非常鸡贼。
开始给安小雨充话费，充QQ会员，黄钻红钻绿钻各种钻。
安小雨成为了她QQ里面最靓最炫酷的一个崽。
充钱的男生前仆后继，这次情人节更是让她的QQ会员续到了2008年的9月。
要说安小雨有没有因为收受贿赂而良心不安呢？
其实也是有的，但是也就那么一小下。
毕竟收礼一直爽，一直收礼一直爽。
这次自己不过是给了他们司景年的手机号而已。
安小雨心虚地在心里劝说着自己。
然后司景年的短信又发了过来。
司景年：不要把我号码给别人了，他们一直发短信打电话好吵。
安小雨心底渐渐升起了自责。想到司景年皱着眉挂电话删短信的样子，她更加觉得自己不是个人了。
安小雨：好，不然我给你换个手机号码吧。就当我给你陪个不是？
司景年：不用了。
安小雨：不行，要的。你现在来街心公园的小广场，我给你买个SIM卡去。
当年的司景年还没住在郊区别墅里，为了在一中上学，她家在一中附近的小区里买了套复式房。距离安小雨的家也不过1千米多些的距离。
街心公园离司景年的家只有300多米的样子。
司景年裹上雪白的羽绒服走下楼，却被路上熙熙攘攘的情侣给吓到了。
没想到街上这么多人，卖玫瑰花的，卖玩偶的，卖糖葫芦的挤在大路的两边。
司景年只能摩肩擦踵地穿过人群，步履艰难地走向街心公园。
到达街心公园的小广场时，没有看到安小雨的身影。
5分钟过后，一个娇小的身影像只焦急的兔子一样跳了过来。安小雨身穿一身红色小夹袄，头上也扎上了两个小丸子，丸子头上绑着红丝带和白色绒毛球。仿佛每天在超市里听到的中国娃娃蹦了出来。
只是她更加可爱。
她一走路，她头上的白色小绒球就会一起蹦蹦跳跳。
如冬日里的活力少女般，点亮了深冬的夜。
司景年后来想，这大概是自己喜欢上安小雨的瞬间。
安小雨的脸颊不知道是冻得还是热的，像她的袄子一样通红。她火急火燎地站到了司景年的面前。
她火炉般的双手抓起司景年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手心里。
“景年对不起，请原谅我。”
司景年生平第一次有了小鹿乱撞的感觉。她胸口温暖，头脑有些眩晕，她的回话都有些滞后磕巴。
“我、原谅、你。”
安小雨听闻后挎着司景年的右胳膊，带着司景年去街心公园刚开的一家奶茶店。
那时候柳市的奶茶店还不多，是那种没有座位，只有个小店面的奶茶店。
能选择的也只有简单的草莓，香草，香芋等味道的奶茶，配料有珍珠和椰果。
安小雨买了一杯草莓奶茶，给司景年买了一杯香草奶茶。
边走边和司景年说，“今天我妈非要给我打扮成这样，去见我爷爷奶奶。看起来太傻了。”
“不傻。”
“恩？”安小雨吸了口珍珠。
“不傻，很可爱。”
安小雨因为司景年的话语而眉眼弯弯，宛若水灵的年画娃娃般。
司景年看着安小雨，眸色浅淡而温柔。
安小雨带着司景年去了手机店选号码，最后选了个尾号为1103的手机号。1103是安小雨的生日，当然这个号码是安小雨选的。
司景年似乎有点想拒绝？但安小雨大手一挥表示自己掏钱自己说得算。
放入手机卡之后，安小雨拿着司景年的手机给自己发了一条短信。
139XXXXXXX：安小雨，你好。我是司景年。
139XXXXXXX：你很可爱，我很喜欢你。
安小雨又用自己的手机回复了一条。 156XXXXXXX：司景年你好。你很好看。我也很喜欢你。
司景年这个手机到现在还存着，这个手机号她也没舍弃。她时不时会给这个手机开机，看看这两条短信。
尤其是去了国外之后。
出了手机店之后，司景年和安小雨就在大街上闲逛着。
路上的女生好多都抱着花，抱着大熊。安小雨很是羡慕，跟司景年说道。“我也好想收到花啊。我也想谈恋爱，但我妈说高中不能谈恋爱，大学才行。”
“我给你买。”司景年带着安小雨走到一个摊贩那里，扭头问安小雨。“想要红色，香槟色还是蓝色的？”
“都行。”
司景年每种买了3支，摊贩小哥包好之后递给了安小雨。
安小雨抱着花，一路都走得很开心。
她右手抱着花束，左手去握住司景年的手。
安小雨觉得激动，司景年则觉得自己被握住的手发烫。她不敢躲开，想去反握住安小雨的手，却不好意思去动作。
当晚司景年失眠了，睁着眼睛等到了太阳出来。
————————————————————
安小雨和司景年在一起的第五个情人节是大年初五。两人当天就启程去了X小岛，想去过个夏天。
落地的时候是下午3点，两人把行李放进宾馆之后，在身上涂抹了大量的防晒霜，就穿上比较飘逸的沙滩裙去了海边。
沙滩上有一些裸晒的男女，非常坦荡地暴露着自己的身体。
司景年压低安小雨的帽檐，不让她那好奇的目光到处打量。
“喂喂喂，看看都不行吗？”安小雨不开心地提高自己的帽檐，一双大眼睛还是肆无忌惮地到处乱瞟。
“不行。”司景年这次干脆直接捂上了安小雨的眼睛。
“啊啊啊，我看不见啦！”
司景年就这样捂着安小雨，穿过了裸露着的人群，走到人烟稀少的海滩上去。
“可以放开了没！我都要睡着了！”
司景年放开自己的手，安小雨的视线模糊了一会儿，然后看到眼前的场景。
海水晶莹剔透到像果冻一样，天空蓝如宝石。沙滩上的细沙柔软，脚趾挨到的触感也非常好。微风轻柔地拂过身体，生活的脚步仿佛慢了下来，一切事情似乎都不重要了。
周围人不多，三三俩俩的游客距离都比较远。
安小雨铺上沙滩圆巾之后，就躺了上去。
圆巾是1米8的直径，两个女孩子躺上去绰绰有余。
司景年挨着安小雨躺下去。
安小雨仰头看着天空，觉得有些晒人。她抬起胳膊遮住眼睛。
司景年右手撑在下颌骨上，上身稍微起来了点。她看向躺在圆巾上的安小雨。安小雨的胳膊抬起，因为这个姿势本就很短的T恤也跟着抬起，露出了有些肉肉的上腰，隐隐能看到肋骨，还有文胸下部的边沿。
司景年的眼神暗了暗，她趴在安小雨的耳边，哑着嗓子说道。“你现在的样子，好像在床上被我上到失去理智的样子。”
安小雨抬起了胳膊，红着脸瞪了司景年一眼。
司景年脸上带着一丝邪笑，她跨坐安小雨身上，两腿两手压在安小雨身侧。
不容分说地吻上了安小雨。
两人已经非常熟悉对方的接吻习惯，以最快的速度投入进去，并且吻得难舍难分。
彼此舔舐着，啃咬着，混着神吟声，喘着粗气儿，银丝挂在两人的嘴唇之间。
司景年的手习惯性地攀上安小雨的前胸，这里因为长期的努力，加上安小雨长胖了一些，现在已经眼看着要换上D杯。
安小雨难耐地哼唧出声，然后拒绝地按住司景年作乱的双手。“不、不行，有人的。”
司景年听闻她这带着欲望的声音，更是想要她。
司景年果断用圆巾将自己盖住，两人被圆巾盖得严严实实。
司景年从缝隙露出的微光里看着安小雨，空气里的火花让两人再次吻上。
司景年的左手回到原位，右手在安小雨身上点着火。
……
最后也是没做下去的，安小雨太紧张了。司景年根本进不去。
当然这也不能阻止安小雨因为过度紧张而达到的心理高峰。
安小雨走路姿势别扭地和司景年回了宾馆。
两人在这个情人节，在地板上，浴室里，窗台上，到处都留下了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