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海内鼎沸 24
背景的枪声连绵不绝,她随着节奏而走,每一步都快、狠、准,恰恰好好踩在点上。长靴敲击着地面,清脆的声音将舞台引爆,仿佛连那闪烁不停的灯光也一并燃烧着。
她的舞蹈充满了力量感,每一个踏步,每一个动作都好似蕴含着蓬勃的生命力,仿佛下一刻便要喷涌而出。
场内的温度一节节攀升,欢呼声也越来越大,就连喷吐的气息之间也带了几分灼热的火花。
随着最后一声枪响,张狂潇洒地转身。她一撩长发,墨色长发便纷纷扬扬地散在空中,将那藏于隙间的光与焰揽入怀中,化为一片浓沉而深厚的无垠黑暗。
太帅了!!
因为是直播,不管是在现场的观众还是直播间的弹幕们全都疯了,在短短一分钟内拼尽了呐喊与手速。
虽说也有舞台效果以及镜头的功劳,但架不住张狂表演的太过震撼,感染力太强。
一时间,现场的欢呼声此起彼伏,直播间的弹幕也密密麻麻地刷了一大串,几乎要将整个屏幕都给盖住。
除了有粉丝积累的明星小花们,能用仅仅一分钟将气氛炒热到这种程度,甚至在结束后还欢呼声不断的素人,大概就张狂一个。
张狂在台上鞠躬致谢,镜头扫过她的面容。她便望着镜头俏皮地一笑,浓密纤长的睫毛眨了眨,嘴唇微动,却并没有发出声音来。
但若是去模仿她的唇形动作,便会发现她实际上“说”了无声的一句:
“送给你的礼物。”
镜头切远,她敛起几分笑意,面上恢复了以往的平淡。长靴踏着表演时喷洒而出的银色亮片,像是踩碎了满地零落星光。
在电脑前围观的小弟们疯了。
宋慕昭疯狂地摇晃着陆谦,尖叫道:“老大——好帅啊啊!”
陆谦很是欣慰:“这才是老大应该有的画风吗,痞帅痞帅的,上次唱的那个小情歌真的是要吓死我了。”
当天张狂就被刷上了热搜,占到了第七的位置。
网友们在#张狂是谁?#的热搜下展开了激烈的讨论与吃瓜行动,张狂的所有表演段落都被剪辑了出来,被放上各类视频网站,播放了一轮又一轮。
【吃瓜的慕子】:你看看这细腰,你看看这长腿!话不多说,请正面上我。
【体重不到两位数不改名】:我不想说话,把张狂only视频洗脑循环N遍的我只想静静地舔颜。
【心随风扬】:这反差有点大,我记得她不是上次唱《年少的你》的那人吗?看上去傻萌傻萌的,怎么忽然就画风突变开始跳舞了?
【狂狂天下第一可爱】:大家吃安利吗?我家狂狂可萌可帅可深情了解一下?欢迎加入狂狂后援团XXX……
比赛的结果当然不言而喻。
在后台看着的叶思枫面色苍白,在她自己上台时太过紧张,唱歌跑调了五六个音,就算是外行人也能够明显地听出来。
但架不住她粉丝太多,还是硬生生地把她送进了前十五名。
倒是韩笑语十分可惜,她舞跳的极好,但奈何观众缘不太好,在人气排名上与前十五名失之交臂。
但她也不泄气,信心满满地表示自己还会有其他机会的,甚至十分期待在其他节目上能够再次见到张狂。
比赛完后,十五个女生回到了之前的老地方,回归到了之前的日常直播与录制模式。
而下次的比赛,便是最后一次了。
。
比赛完后,节目组难得的给女孩们放了一天的假期。
张狂也没什么地方可以去,她就宅在寝室里面,思考该怎么给夫人发信息对方才愿意和自己一起出去。还没琢磨出来,一个“不速之客”倒是先来了。
一只白色的鸟儿衔着一根羽毛,扑哧着翅膀飞到窗口。那鸟儿用喙敲了敲窗户,发出两声清脆的“咚咚”声。
张狂不耐烦地站起身,拉开窗户。
她没好气地冲着空气说道:“来都来了,还差使灵鸟送信干什么?你闲着慌没事做,要不要我给你找点事?”
白光流转,空中荡开微不可见的层叠波纹。来人显出身形来,她抱着胳膊悠闲地浮在空中。那窗边的鸟儿好似找到了归路一般,向着她飞去,停在她指尖上理了理自己的羽毛。
正是秦之。
秦之翻身,便跃进了屋子。张狂皱着眉头,侧身站着,只觉得她打搅了自己和老婆发微信的甜蜜时光。
秦之嬉笑道:“教主,这几期节目你表演的不错啊。没想到我有生之年可以看到魔教教主给我跳舞,洒家这辈子值了。”
天知道她当时捧着爆米花看电视,恰好看到张狂穿着一身粉嫩的水手服登场,一帮甜甜的女孩子一起唱歌跳舞。
衣服很可爱,歌也很甜,编舞也软软的——就是和张狂画风不太符合啊。
秦之笑的前仰后翻,爆米花撒了一地,十分兴奋地看着魔教教主面若寒霜,不情不愿地在台上表演着。
张狂冷淡:“哦。”
秦之见张狂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耸了耸肩。
她将手覆在站在指尖的灵鸟身上,清瘦而修长的五指抚摸过灵鸟的羽翼,帮它理了理拨乱的绒毛。她动作轻柔,带着几分爱怜之意。
两人之间诡异地沉默了一会,秦之才缓缓开口道:“教主,不好意思啊。”
张狂道:“什么意思?”
秦之道:“前几天我们商界有个聚会我刚好就遇到你小弟老婆了他们问我你的过去我想了想就把你下跪还有磕头的片段给你夫人和小弟们放了一遍我不是有意的啊。”
她这话因为心虚而说的贼快,连停顿也没有,一股脑倒了出来。
张狂嗤笑一声。
她目光一寸寸冷下来,语调平稳,像是位久经沙场的老兵,饮口烈酒后哑着嗓子淡淡道:“孤灯丹鹤——我记得你家好像是做什么服装业的对吧?”
秦之被喊了名讳,莫名有些心虚:“对啊……?你问这个做什么。”
张狂笑了笑:“你别墅门口那两个白狮子,是从佛山运来的历年大理石,然后请了个名匠雕制而成的吧?听说传了好几代,用来镇守屋宅、辟邪祈福?”
秦之忽然有些不好的预感。
张狂悠悠道:“那两个石狮子要是炸成烟花,那场面想来一定十分壮观。”
够狠啊!
秦之赔笑道:“教主教主,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我吧。”
“我这次来是想帮你的,”秦之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了一个iPad来,“虽说你不知怎么想的要当明星,但钱总是不嫌多的吧。”
这娱乐圈的水深着呢,几百几千几万个人进来,真正能够出名的也就那么一个。想要赚钱并非想象中那么容易,更别说张狂她现在还呆在选秀节目里面,并没有真正的出道。
秦之点开一个网址,将iPad在张狂面前挥了挥:“一个千载难逢的赚钱机会,教主感不感兴趣?”
张狂接过她递来的iPad,快速地浏览了一下打开的页面,心下了然。
——地下拍卖会。
张狂想着自己乾坤袋里那一堆东西虽然典当不了,但若是拿出几件次品放到拍卖会上,应当是能够拍出不菲的价钱。
时间也刚好,张狂算了算,这拍卖会为期两日,刚好在夏知陶案子打完几天后开始。
唯一值得怀疑斟酌的,就是秦之的动机了。
张狂望着秦之,道:“你这么好心?”
秦之无奈道:“……我就是这么坏的人吗?”
她也懒得遮遮掩掩,将自己的目的直说了:“若是你去参加者拍卖会的话,能否帮我拍个东西?”
“你自己不去?”张狂问。
秦之摇摇头,道:“我碍于身份,不能去。”
这次的拍卖会是地下组织的,参加的人也是鱼龙混杂。秦之的总裁身份明晃晃地摆在那里,她要是去的话会有诸多不便,甚至会对她自己和她家族服装品牌的名声造成一定的影响。
而如果让手下去买东西的话秦之也不太放心,万一手下偷偷调换掉实物,或者没能把东西安全带出来都是有可能的。
但张狂不同。
她对那秦之想要的东西根本不屑一顾,不会去用调换实物这种下三滥手段;而且张狂虽说是魔教教主,却意外的信誉很高,只要答应了的事情便一定会做到。
她的实力摆在那里。要是她想,直接闯进后台把东西抢走也不是不可以。要是东西拍到手之后,有人想对她下手抢东西只怕会死的很惨。
秦之看向张狂,见对方还在仔细地阅读着拍卖会的内容。
她站在那里,神色平静,从窗口漏进的阳光落在她眉宇之间,好似给她面部轮廓镀上了一层薄金,在细腻的肌肤上留下闪烁的金色星点。
谁能看得出这位女子,便是传说中喜怒无常,残暴不仁的魔教教主呢?
其实真正接触到她之后,才知道谣言真的不可信啊。秦之在心中感叹道。
她望着张狂,开口道:“你到时候找你那两个小弟,他们对拍卖流程熟悉一些。我可以派人把你们送到门口,但在那之后就得你们自己去应付了。”
“不管是我,还是我手下的人都不能踏进那拍卖场一步。”
张狂觉得不过是帮忙买个东西而已,应该问题不大,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出事她也无所谓,担着就好。
张狂思索片刻,最终应下了这事。
。
在去拍卖会开始之前,张狂答应了夏知陶去接她。反正孙导演现在对她客客气气的,张狂便堂而皇之的请了一天假,溜出去找老婆去了。
这天,香德拉酒店 v. 工人权利维护协会的案子正式开庭。
张狂按照夏知陶估算的时间,提早了不少到法庭外们蹲守着。
夏知陶没有提到的是,媒体对这件旷日持久的案子有着异常高的关注度。张狂到时,法庭门口已经蹲了不少媒体们,几乎是虎视眈眈地望着白柱之间紧闭着的大门。
毕竟大家都爱吃瓜,特别是这种豪门品牌被平民老百姓告上法庭的例子。在地方法院得到了结果还不满意,还上诉告到了上诉法院里。
张狂不懂这之间的曲曲弯弯,她只是来这接老婆的。她环视一周,望着蹲守的媒体们皱了皱眉头,心中有些不悦。
这些拿着奇怪仪器的人到底在干什么?待会知陶出来时被他们推推搡搡,磕着了碰着了怎么办?!他们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张狂指腹之间轻微地摩擦着,指尖灵力四溢,如同烟花燃尽时的散落火星。
她暗搓搓地盯着那帮媒体们,开始思考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们全部弄走。但万一老婆就是想要媒体报道,她很有可能好心做坏事。
教主大人又开始各种纠结。
“铛——”
遥远之处的钟声撞碎了岌岌可危的平静,在空中掀起层叠波澜。随着钟声回荡,紧闭已久的大门被缓缓打开。
媒体们闻风而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围了上去,相机对准门口,话筒在人还没出来之前已经怼了上前。
几位人高马大的黑衣保镖将媒体隔开驱散一些,他们身后跟着两名女子。
夏知陶站在陆悦身后不远处,刚刚出来便被媒体们的灯光闪到眼睛。她眯了眯眼睛,再度睁开时,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一身黑衣,站在数层台阶之下,像是只迷失了方向的渡鸦。黑色帽子挡住了些许视线,而深色墨镜更是将眼睛藏在了之后。
她微微抬起头,露出一截脖颈,下颚线条流畅而优美。
那人望向夏知陶,忽然唇边就露出了灿烂的笑意。她摘下墨镜,那极为好看的眼睛便露了出来,带着笑意眨了眨,定定地望向夏知陶。
深黑的眼眸中微光流转,像是在耳边轻声诉说着古老而遥远的故事。
。
天啊!!
今天的老婆,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
张狂欢欢喜喜,一步三跳蹦跶着冲上台阶。
夏知陶从台阶之上一步步走下,她穿着修身得体的黑色正装,长发一丝不苟地束起,盘在头上。
端着相机的媒体们本来往里挤着,却忽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推了开来。他们一脸懵地捧着摄像机,踉跄着被猛地向两旁推开,让出位置来。
张狂眨眼间已经到了几步之遥的地方。夏知陶站在几阶台阶高的地方,面上的笑容染着自信。
“赢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斩钉截铁般的骄傲与自信。
张狂向她伸出右手,五指明晰,声音轻快:“我就知道!你最厉害了!”
明明只是最简单的赞美,却也让唇角不自觉地上扬。她将手覆在张狂手上,下一刻便被对方紧紧握住。
张狂的手修长而有力,十分有力量,给予着对方熟悉而令人信赖的安全感。肌肤相触之处,夏知陶甚至可以感受到那皮肤之下流淌着的澎湃力量。
比阳光还要灼热几分,比美酒还要浓烈几分。
。
陆悦毕竟有钱,请了不知道多少保镖。里里外外的保镖们十分给力,已经把大部分媒体给赶走了。
几人得以有些空闲地方说说话。
陆悦望着张狂牵着夏知陶,把对方拉到自己身旁。她原本以为那人是夏知陶的保镖,但看看两人亲密的动作又有些不像。
不过这也不关她事。拖着这么久的官司总算打完了,接下来只要等判决书就好。
夏知陶的能力确实很强,整个过程几乎都压着对方律师一头,无论是辩论还是准备的证据都无懈可击。
就像夏知陶说的“赢了”一样,尽管判决书还没下来,但她们十拿九稳是胜了。
这样想着,陆悦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被卸下,她神色也轻松了不少。
陆悦理了理袖口,满意地说道:“不错,合作愉快。”
夏知陶笑着点点头。
陆悦瞥了站在夏知陶身后那人一眼,觉得这人看上去有些面熟,似乎在哪见过一样。
那人警惕性很高,陆悦仅仅是扫了一眼,她面上便有些不悦,望向陆悦的眼神更是淬着几分威胁。
穿着一身黑不溜秋,还带着墨镜装神秘,谁认得出你来啊。陆悦在内心默默吐槽着。
她颇有兴趣地看着张狂,问夏知陶:“不介绍一下吗,这位是?”
夏知陶微微笑着,说:“我女朋友,张狂。”
张狂:??!!!
什么,小桃子说了什么?
女—朋—友?!
她没有听错吧,小桃子说自己是她的,“女朋友”?
巨大的惊喜“哐”地一下砸在了张狂头上,她整个脑袋都晕呼呼的,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一般。
在这段感情中,她一直是主动的那一方。她一厢情愿地追逐着对方的背影,从就不奢求对方能够回头看她哪怕一眼。
她小心地保持着距离,拿捏着方寸,恪守着底线,生怕对方感到冒犯不快;却又在一次次的相处中贪恋起对方的温暖,不自知的逐渐靠近。
夏知陶看张狂已经傻在了原地,睁着眼睛望着自己,她也就这样傻傻愣愣地望着,没有下一步动作了。
我都说这么明显了,你好歹也抱一下搂一下啊。夏知陶在心中叹口气,说到:“我家女朋友有点傻,不好意思。”
夏知陶掂了掂脚,手臂揽上张狂的肩膀,将她整个人拉近了许多。两个人一时贴的很近,张狂的头挨着她的肩膀,细碎的长发扫过在锁骨,带来酥酥麻麻的绵痒。
张狂整个人都傻了,任由夏知陶揽着自己,激动的手都在颤抖。
我是在做梦吗?我是在做梦吧!
老婆抱我了呜呜呜!我死而无憾了!
张狂:QwQ开心!!
教主大人内心炸开了万千烟花,绚丽的花火将不安与迷惘尽数驱散,将整个世界染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飞溅的焰火纷然起舞,将夜空变成了一片五光十色、波光粼粼的湖泊。
陆悦在内心默默吐槽:有女朋友了不起了?!欺负单身狗很好玩么。
她无所谓似地耸耸肩,说:“你们感情很好啊。”
张狂稍稍抬起头,偷偷地看向夏知陶,轻轻握了握她的手。夏知陶安抚似地冲她眨眨眼睛,像是情侣之间的撒娇一般自然。
陆悦表示单身狗受到了一万点伤害:在我面前秀恩爱,下次有案子或者官司要打,别想我再来找你哼。
陆悦:“话说上次,怎么不介绍给我?”
张狂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会才明白陆悦说的“上次”是很久之前在律所前面的第一次见面。
张狂抿抿嘴,她刚刚在现代找到老婆,心中太过欢喜,还没了解现状就冒冒失失地抱了上去。那时夏知陶还不认识她,所以才被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措手不及,用力地将张狂推了开来。
着实不是什么很开心的回忆就是了。
夏知陶也想了起来,她神色不变,风轻云淡道:“上次我俩在吵架,让您见笑了不好意思。”
陆悦心下了然:懂了懂了,小情侣间吵吵架,装作不认识对方,可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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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聊了一会,陆悦便先走了。
夏知陶牵着张狂,两人也离开法院,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着。
张狂十分乖巧地被牵着。她满怀着希冀,小心翼翼地问道:“桃桃,你刚才说的话是真的吗?”
拜托了!千万不要是逢场作戏,用来对付那个什么“陆悦”啊!
教主一边在心中脑补出一百万字的爱恨情仇小说,一边开始担心“夏知陶其实喜欢的是陆悦,她说自己是她女朋友只是用来气陆悦,让陆悦吃醋的手段”的狗血剧情出现在自己身上。
那她也太惨了吧!
夏知陶望着张狂,不知道她到底脑补了什么。原本还兴高采烈的表情忽然就晴转多云,眉毛耷拉下来,大眼睛泛着水光,可怜兮兮地望着自己。
这孩子是不是有点傻?
夏知陶无奈地笑了笑,顺手戳戳张狂的脸颊,发现她脸颊特别软,手感甚好:“当然是真的。”
“那我就是你女朋友了?”张狂问。
夏知陶好似发现了新大陆,开始捏张狂脸蛋,软乎乎的特别舒服。张狂也不生气,把脸凑上去由着她捏。
“是的哟。正式交往后要是想更近一步,那可就看你表现了。”
“那是自然。”
“桃桃,话说回来。”
“嗯?”
“我能去你家住吗?”
“可以是可以,但为什么忽然这样问?”
“我小弟们建议的,说是同居可以交流感情......”
两人牵着手,影子被拖拽的很长,仿佛连绵不断,一直一直向前流动着的时光长河。将所有的美好记忆温柔地卷入怀中,化为无数璀璨水花中的一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