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龙小竟然对她开放了庄园永久自由通行权和操控权？这等同于她完全可以在龙小的庄园里击杀龙小, 还完全不会在庄园里受到任何围困。
龙小是在想些什么？
也就是这个时间, 修真一世一界中的仙界的七位仙人突然顿悟, 先前还怎么都想不明白的玄奥语句突然醍醐灌顶似的有了“答案”, 随着某种力量在他们手中凝聚，他们感知到了那无处不在的天道。
也是此时他们才明白为何先前那些辛存者再怎么努力都无法更进一步, 只能等到自己的寿限都走到了尾声。
那些辛存者连钥匙都没找到, 怎么可能打开那扇门？
这七位仙人也不是什么不知感恩的人, 哪怕他们知晓了他们现今已是上仙, 或许比起那两位古仙也是只高不低，但他们依然是准备再次踏入修仙界就为了当面写过那两位古仙，虽然他们至今也只见过其中一位。
可真当他们自封道境降临修真界，却是没在仙宫寻到那两位古仙, 唯有已成为了首席的林小舟转告了他们两位古仙已经离开修真界。
当他们询问林小舟古仙是否是前往了仙界, 林小舟却是否认了。
先前还陷入了绝妙喜悦的七位新出炉的上仙面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互相看着彼此, 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了一抹慌乱与错愕。
他们成为上仙的那刻就知道这个世界的最高层次也就是与天地同寿的上仙, 这方世界的主物质位面也就修真界与仙界。
此时仙宫依然留在的修真界, 这就排除了两位古仙再次启动了仙宫回到了先前的两界交接之地。
那两位古仙这能前往何处？
莫非
七位上仙的喜悦顿时消散一空，唯留下了无尽的迷茫。
风望舒在星辰塔内开启了通天塔系统输入了龙小的id随后她便被传送入了龙小的庄园。
一开始本就是龙小先行联络她，此次风望舒进入了庄园也就第一时间看到了龙小，还是一个满脸苦相的龙小。
有什么是能让龙小就好像是心态全都崩了的事？
风望舒心里可没什么答案，她也至多猜测龙小先前是同她一样倒霉得被卷入了先前的空间乱流。
但这不是已经成功“脱身”了吗？
再倒霉风望舒也不认为龙小能倒霉成她这个样子。
然而风望舒不过是纠结了那么一瞬, 龙小就突然单膝跪地右手抚在了她的心口之上, “龙小见过主上。”
龙小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上依然是满满是苦逼, 甚至每一个字眼风望舒都听出了咬牙切齿的味道。
而龙小所说的话又让风望舒面上也不免出现了怪异。
一直以来龙小同她都是长期交易对象，完全是平等的，可现在龙小既是对她做出了唯有效忠的下属对自家上司才行的礼，还直接称呼起她主上？
这是什么神开展？
等了一会儿龙小都没见风望舒叫她起来，她也就抬起了头，这就看到了风望舒完全是一副完全在情况之外的神情，她心里比之先前还苦了，原本因为好奇心不小心把自己赔进去已经够惨了。
没想到她的新上任的主上竟然还完全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她还是亲自解释自己为什么把自己赔进去了？
如果世界上有后悔药，她选择订购一吨。
龙小面上表情一变再变，最后凝在了视死如归上，她双目无神连语调都平得出奇，“觉得我称呼你主上很奇怪很不可思议？看起来那位冕下还没跟你解释，我倒是这次硬生生把自己栽坑里了，虽然早知道好奇心害死人“
龙小还未说完，风望舒就利用龙小略作停顿的片刻插话了。
“你还是先起来再说吧。”风望舒扫了依然单膝跪地的龙小一眼，虽然ai军团里阶级分明，但跪见的礼节在星际间早就废弃了，龙小也不是什么任务世界的土著，她完全没法做到假装习惯，“冕下？”
风望舒抓住了龙小一段话里的重点，既提到了冕下又提到了她，那这冕下指代的也只可能是风羲和。
风羲和是背着她和龙小说了什么才把龙小给坑成她的手下了？
风望舒有些不太明白风羲和的意图，自从进入了通天塔，除了大筛选她还真的没和其他试炼者合作过，哪怕是大筛选本质也还是“单人”任务。
如果是为了下一个可能有的大筛选，有必要吗？
风望舒可真没考虑过她会有什么长期的合作对象或者是下属什么的。
龙小苦着脸从地上站了起来，如果她还能哭得出来，她现在真的是想哭了。
“行了，我的主上风望舒，你的名字也不叫通天塔登记在册的莉莉丝，我先前因为空间乱流被随机传送到了一处尚未被通天塔监控的任务世界，那个世界连个有智慧的生物都没，通天塔系统也彻底失灵了，是冕下前来找到了我。而我先前又知道了太多的琐事，就向冕下求证，她是否就是通天塔冕下，只要知道她是不是通天塔冕下我先前的诸多猜测就有了答案。冕下同意了，但我却是没想到我要付出的代价是同冕下签订一个契约，只要我一日没有成为人上人我就是你的第一走犬。”龙小说到“走犬”两个字就异常得艰难。
其实冕下也并没有真的说是走犬，只是她几乎除了生死什么都要听从风望舒这一点让她第一时间就联想到了“走犬”，风望舒让她往东她就不能往西，只要有契约在的一天，她就几乎和奴隶也没啥区别。
虽然她也不觉得风望舒是个会仗着契约在折腾她的，但龙小依然是满满的绝望，前提可是她要不成为人上人，要不就是风望舒第一走犬，龙小可不觉得自己能够好命到走到那无数人都向往的位置。
这不是在贬低自己，而是在非常切合实际的考虑。
更何况这一批还有风望舒在，她算个什么？她要真的好命也没可能因为自己的好奇心就成了风望舒的走犬。
哪怕她现在是想从根本上解决这个奴役问题也是不成的，有契约在她连想都想不起该怎么才能杀了风望舒。
虽然她以前设想了很多回。
风望舒挑了挑眉，龙小虽然跳过了不少细节，她也多多少少猜出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既然龙小都已经和风羲和接触过了，得知她的真名也极为正常，甚至就是因为龙小报出了她的真名，让她肯定了风羲和的确是让龙小签订了一个“奴隶”契约。
龙小作为“通天塔世家”一直都有着特别的关系网，多多少少都能知道一些似是而非的消息，但风望舒却是依然奇怪着一个在这桩事里起着决定性作用的“因”。
“按照你所说，你见到了以客服身份出现在你面前的通天塔冕下，第一时间就猜出了那就是冕下？你怎么做到的？哪怕你有特殊渠道获取消息，你也无法区分客服与冕下之间的区别。”
风望舒自己就深有体会，她一开始无法辨别风羲和身份特殊或许还有她自己对于通天塔毫无了解的因素，可是后期她在见到了其余的客服，至多也就根据序号推断风羲和多半是客服里某个部门的头头而已。
哪怕风羲和当时没有带着玄学光环见龙小，龙小哪怕是看到了风羲和的脸，龙小也绝不可能突然奇思妙想怀疑到冕下这个身份上。
“行了，我称呼冕下也就算了，你和冕下都什么关系你也跟我一样叫冕下？”龙小白眼都要翻出来了，“我的冕下夫人，我的特殊渠道当然是没办法让我区分客服和冕下，但你别忘记了科技线的华卿，这个问题就要牵扯出陈年旧账的往事了，虽然分属两个宇宙，但其实华卿和阿芙洛特是表得有些远的血亲，阿芙洛特在魔能宇宙似乎出于对我的信任，亦或者是别的什么，“龙小摊了摊手，“但说到底我就是你唯一在通天塔里算是相熟的试炼者了，而其他人哪怕是见过你也没有更深入的接触，阿芙洛特也就寻上我了，她说是华卿手中所持的神级物品是完整的，也就是因此华卿能够肯定你手中拿到的也是同样完整的电磁系神级物品，而不是像其他试炼者手中那些残次品，电磁系登记在册的的确只有那么一件。所以阿芙洛特认定了你同那些冕下有着特别的关系，不久的将来冕下之间必起风波。当时我也就听听，毕竟拥有完整还是同类型神级物品的人又不是我，我怎么能够肯定阿芙洛特就是在讹我，或者从一开始她得到的就是错误的信息？之后我想进入轮回世界却是被空间乱流扰乱了跳转坐标，被丢去了鸟不拉屎的一个任务世界。记得我曾经说你身上有其他女人的味道吗？我的嗅觉本来就不错，再加上自己篡改了血统已经成为了深渊恶魔，我的嗅觉就再次加强了，冕下出现的那刻我便确认了你先前身上的味道就是眼前客服的，但一开始我也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难怪你顺风顺水，感情未婚妻就是通天塔客服。但阿芙洛特所说的虽然可信度在那时也只是待定，但我还是试图确认冕下的身份，毕竟只要这个有了答案，一切都有了解释，而之后的事显而易见，我得到了答案，但所付出的代价实在是“
龙小到现在都觉得满心满眼的苦涩。
“为了真相付出了自由的代价。”风望舒一语再一次戳中了龙小。
然而此时龙小也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风望舒，“冕下告知了我一些事，我现在开始后悔了。”
大概风羲和是把爱丽丝的问题也提及了吧，风望舒揉了揉自己的脸，“行了，冕下怎么嘱咐你是她的事，除了必要的事之外，我除了会要求你共享你的消息渠道，其他并没有什么要求，你依然是自由的，至于大筛选和深渊阶级的事，日后我会找你商谈。”
既然都绑在了一条船上，并且还已经成了个知道她部分底细的同伙，风望舒对未来的合作问题多少松了一口气。
只是消息渠道？这么简单的吗？龙小一时有点懵了，就这样？
虽然早就猜想到了风望舒多半不会真奴役她，但这待遇未免也太高了。
“不想共享？也可以，那得你自己把重要的写出来做个报告，再递交给我。”
“不，可以共享的。”龙小当即就从自己的储物空间里取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羊皮纸，“这里是组成我消息网的所有试炼者id，只要报出上面的密令，他们就会将自己所知道的告诉你。但这毕竟很麻烦，我有分一身有足够的时间与精力用于收集和处理这些消息，消息渠道的id给你，但我还是会每隔一段时间给你写出一份报告，据时我会用通天塔系统通知你，或者你抽空自己来我庄园取也可以。”
论收集情报，风望舒还正没龙小有那么多的时间，人龙小可是有着“军团”她可是怎么抓紧都没这效率的，但风望舒还是接过了那张羊皮纸。
也算是代表了她接受了龙小的“效忠”，虽然这“效忠”纯粹是基于契约的，但时限简直是让她想笑。
倒也不是她看低龙小，只是在偌大的通天塔，迄今为止在总分排行里也就只有七个匿名者而已，每一个都代表着冕下那也才七个。
而通天塔里的试炼者却是数不胜数，如此小的几率连风望舒自己都没指望自己能达到风羲和相同的成就。
她这个是得烧多少高香才能幸运到成为真正的通关者。
哪怕风羲和一直都说她迟早可以抵达通天塔的顶端。
“可以，我想你现在应该也是要进入上升副本了，尽快吧，只要我完成了上升副本进入了高魔阶级，那我们这一批试炼者已经正式攻入高魔阶级的事就无法再隐藏了，我的排行注定我已经被人盯上。”风望舒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是，主上。”龙小收敛起来脸上的笑容。
风望舒却是皱了皱眉，“在有外人的面前你还是叫我莉莉丝。”
“是。”
风望舒本就没什么需要再和龙小嘱咐的，在大致问了两句这几日在她沦陷修□□的时间里神行界是否有发生什么重大事件后，风望舒就离开了。
龙小本是打算趁着风望舒进入高魔阶级之前抓紧时间早点完成上升副本，能坑蒙拐骗地混入“敌方”就混，她还在收拾着自己高塔之中的卷轴和琐碎材料，她的通天塔系统就告知她阿芙洛特正在向她申请通讯。
龙小现在已经自己提到阿芙洛特就来气的地步了，接起通讯她就在阿芙洛特开口前抢先吼了一句，“你别再仗着你那点关系网瞎猜了，挂了！不是交易别来找我！”她算是谢谢阿芙洛特了，全都是因为阿芙洛特瞎瘠薄猜还猜中这这才把她坑成了走犬。
虽然是冕下夫人的走犬，听着也没那么掉价，但本质上她已经归属为了另一人这就让龙小已经很不愉快了。
吼完这句龙小就直接挂断了通讯，直让通讯另一侧的阿芙洛特一脸懵逼，龙小这是吃错药了还是什么？
她虽然这次并不是要做交易，毕竟都要进入上升副本了，该准备的早就准备好了，她此次也只是想和龙小交流一下之后选取上升副本的问题而已。
龙小一开口就是让她别再仗着她的那点关系网瞎猜？难不成说的是先前她找龙小问询的事？
虽然她至今都保持着怀疑，但龙小先前就表现出了拒绝的态度，她也绝不可能再提。
龙小的行径简直是让阿芙洛特极为费解，可阿芙洛特怎么反复回想都对龙小突然的报复无法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这个问题也就只能就此掐灭。
一一一
回到了风羲和宫殿的风望舒刚抵达正殿就看到了风羲和正站在了御座前看着文件。
“难不成五天内爱丽丝又有什么异动？”风望舒依然是特地瞥开了视线。
“并没有，只是例常的报告而已。”风羲和将剩余的文件快速地翻阅完便重新装入了文件袋，“送你的小礼物签收了吗？”
“这能算礼物吗？”风望舒当然知道风羲和所谓的小礼物就是龙小，“谢了，不过其实并没有必要。”
“目前的确是不必要，之后龙小总是会有用的，她是这一批，或者说是近九批来难得的苗子，因为某些原因龙小是被世界意志主动排除在能够真正通关的列表外。既然如此，与其让龙小耗死在深渊阶级，还不如安排给她点别的事，总归算是个出路。”
"排除在列表外？“风望舒还真不知道世界意志还能弄个列表清单什么的，感情还不是抵达了通天塔的最高层就人人平等？
“对，世界意志并没有思维，但你可以认为世界意志一直都是所有事件发生的幕后操纵者，包括我。”未来也包括了风望舒，只是这句话风羲和却是直接省略了。
阿赖耶一直在做一个平衡，倘若龙小通关了，那便意味着立场是魔能宇宙的冕下数量直接超标了，就她所知阿赖耶并不会在目前这个紧张的时局下还将龙小这两个龙家姐妹的后裔还放在“列表”内。
连阿芙洛特或者华卿有机会，唯独龙小哪怕是潜在实力可观，又是一个聪明的，也从根本上就排除了这一可能。
这也是她为何非常心安理得地招揽了龙小的原因，虽然龙小本人无论是现在还是未知的未来都不会知晓。
龙小的姓氏让风望舒联想起了龙倾c龙城，这两位在同人里出现又任何排行榜都未曾出现的人名。
风望舒安静地不作声。
起码她现在对龙小成为了她新鲜出炉的下属没什么太大意见了，在风羲和眼里似乎龙小跟着她混比起在深渊阶级里作耗作为后备客服更有意义，那她就姑且认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