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不眠之夜
“星辰汇聚的地方。”妮拉有些忧愁, 但很快她就将这异常掩饰了过去, “父亲希望我去, 他认为我作为金克斯家族的成员, 一定要去那里。”
“你的父亲自有他的理由，如果你不抗拒, 就去。”风望舒并未给出什么自己的见解, 天知道星辰汇聚的地方是什么, 难不成这个世界已经有什么走向星际的技术吗？
可是无论是她亲眼所见, 还是背景描述，都和这一可能相差甚远。
“谢谢。”妮拉就好似得到了圣旨，整个人都松快了很多，走前回头再次看了一下风望舒, 这才离开。
而风望舒则是彻底迷离了, 哪怕回到教堂她都没搞明白妮拉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然这对她而言并不是什么非要纠结的问题，反正等她找到奥术师就撤了, 妮拉身上有再多疑团, 她之后也不会再遇上。
这夜对于风望舒而言依然是个不眠之夜, 她回教堂就遇到了托尔泰主教，托尔泰正抱着圣经站在代表了光明神的雕像前做睡前祷告，而今日庆典刚结束也许是为了保险起见那些巡夜人的数量一个都没减少，而属于教皇的威压也依然在。
她依然没有深夜掏图书馆的机会。
风望舒当真觉得自己忍耐心愈发得好了，要是换做星际间她早就开始强攻。
一整夜塔尔班还是教堂都没有任何异动, 这也意味着奥术师一晚上什么都没有干。
风望舒觉得自己要是能哭, 一定要哭一场, 这些奥术师真的不能再怂了，说好的势不两立那？
难道不该是没机会也创造机会给光明神教找麻烦吗？
可第二日清晨，风望舒就得到了一个更绝望的消息，唱诗班临时决定今天去最近的小镇“献唱”一曲，在风望舒的计划里可没有这条，她就该留在塔尔班守株待兔。
可她显然没得选，为了身份暂时不暴露，风望舒只能放着最大成功率的计划转而和人唱诗班一起前往小镇。
最近的风浪还未平息，哪怕是唱诗班前往距离塔尔班仅十公里的小镇，教堂也依旧派遣了十个骑士跟随。
出城风望舒才看到了塔尔班的全貌，高大的城墙上满是褐色的痕迹，像是被无数血液浸泡过，而最高的王宫金色圆顶则是将光线全都折射，仿佛成了一枚小太阳，耀眼而又瞩目。
而唱诗班再次刷新了风望舒对于宗教的影响，一共就十公里的距离，每个唱诗班的成员都将圣经带在了身上，一边走还一边看，不时地指着零星地语段同一旁的人交流着。
风望舒作为一个新成员则是成了重点关照对象，差不多每个成员都对她逼逼了一段圣经要义，要不是她努力克制，大概这些个唱诗班成员现在就已经无一幸存了。
到了半路，作为文弱的唱诗班就要进行修整，领队还未坐下，一道无形的丝线就割断了领队的头颅，骑士们见此立即进入了战斗准备。
他们这是被伏击了！
领队的死亡不过只是一个开始。
随着一声弹指声响起，一道烈焰就蒸腾而起，将这附近的空气都扭曲了，骑士还未来得及拔出腰间的骑士剑，一道道灼热的激光就穿透了厚重的盔甲带去了这些骑士的生命。
唱诗班也没走运，收割完骑士，又一轮激光进入了烈焰的范围将唱诗班的成员一洞穿。
伤口的周围呈现焦黑。
待灼热消退，一个穿着红袍的身形才出现在了道路的一旁，热焰逐渐熄灭。
红袍人歪着头欣赏着杰作，这场连一声哀嚎都没有发出的“谋杀”让他很是满意。
可此时正在消退的热焰中心却是出现了一道人影，红袍人拽紧了手里的法杖。
这和他的情报完全不同，他的情报里可没说这批就知道嘴里念叨神的唱诗班里有牧师！还是不需要释放任何防护就能够免疫奥术的牧师！
该死，别告诉他，他这是遇到圣徒了吧！
欣喜几乎是要在风望舒眼里溢出，如果不是抱上去太尴尬，她恨不得给这位奥术师一个拥抱，天知道她都对这一周能否遇上奥术师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你是奥术师？”
“你是谁？”红袍人戒备地看着眼前的人，他是否是奥术师光凭他袭击了光明神教的人就应该显而易见了。
“我也是。”为了证明自己风望舒用最简单的魔纹点燃了一个小火球，火球悬浮在她的手上就好似本该如此。
“牧师也可以做到，并且你没有法杖，没有法杖是无法释放奥术的。"红袍人对风望舒并未有任何信任，甚至他的法杖之上已有代表着精神力的湛蓝光辉开始闪烁。
“牧师也可以？”
没有法杖就没法释放术法是什么鬼？
风望舒可不记得通天塔有这条“规矩”。
“如何证明我不是？”风望舒把选择的机会丢给了红袍人，“但在此之前我认为我们应该换一个地方，教皇现在就在塔尔班，如无意外，他很快就会察觉到这里的异状。”
“无论你身份究竟是什么，我姑且相信你，跟我来。”红袍人也不过犹豫了一瞬就做出了决定，转身进入了一旁的小森林，风望舒跟在其后在茂密的树林里拐了好几个弯，距离案发地点有三公里远这才停下。
这个距离既能监听到案发地的情况，又不至于一开始就被发现，对于逃离很便利。
这个意识非常正确，风望舒不免肯定了一下说不准在这个世界只有奥术师才脑子正常。
红袍人从腰间的口袋里取出了一张羊皮纸，远距离地用精神力操控着丢给了风望舒，“证明你自己的方法。”
羊皮纸入手，风望舒就照着其上的魔纹用精神力勾勒出了相同的纹路，羊皮纸上也没说需要填充什么元素，风望舒也只能够凭借着对魔纹的反向解析试探地填入了足量的元素。
填充完毕，魔纹就发出了银蓝的色泽，魔纹融入了空气后，原先魔纹的所处位置上凭空多了只兔子，从半空中掉到地上就立即晕了过去。
这神秘兮兮还用羊皮纸记录的术法就是用来召唤兔子的？
召唤一只兔子有什么用？
吃吗？
风望舒有些无语地看向了红袍人，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填错了元素。
“你是奥术师。”红袍人松了口气，没想到就一次袭击他都能遇上同胞，也幸亏这位同胞有些底子，否则要是和那些个神棍一起烧死了，那他的麻烦可就大了。“你的导师在哪里？”
“没导师有什么后果吗？”风望舒微妙地看着红袍人。
“行，我知道了。”红袍人皱了皱眉，“看起来你应当是滞留在外的奥术师家族成员，你家人是不是都过早离世，只留下了传承？”
要是肯定了必然还会有更多的问题，风望舒只能一脸迷茫地看着红袍人。
红袍人有些无力，不过这也不是他头一回遇上这样的同胞了。“奥术会吗？”
“如果是你释放的那些，我是会。”一个烈焰连名字都没有，就是用来做纵火犯的，精神力操控一下就可以轻松达成，而另一个则是可以代替激光的灼热射线。
至于那无形的丝线？那就是精神力实质化的体现，除了阴普通人根本没什么用。
“我先带你前往临时据点，那里有不少来自奥术师家族的学徒，或许你已经有足够的奥术基础，但你对高塔一无所知，如果你和那些学徒交流一下会对你有所帮助。”红袍人走了两步才似乎想起了什么，“我是萨尔·邓肯，来自高塔，奥术师的国度。”
“莉莉丝。”目前为止她都没见到以她姓名类似结构的命名的人，为了省去麻烦风望舒索性就抛出了ai的代号。
这并不算什么欺骗，她已经相当有诚意了，否则她就该说自己是风羲和或者是夏娃。
风望舒本以为临时据点应该距离这里很远，然而随着萨尔的带路，风望舒便发现这压根就是在往塔尔班走，距离塔尔班城墙不过千米远，萨尔就对着地面挥动了法杖，原先的泥土滚到了一旁露出了一个地窖的入口。
走入风望舒便有了一种自己错乱了空间与时间的错觉，明亮的灯泡将地窖里照得极为亮堂，走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如果她估算的没错，似乎都走到了塔尔班的城墙范围内这才到了一个约百来平的小间里。
而小间的上方同样有着一个地窖的门。
“这里是临时据点，由一位目前滞留在塔尔班的奥术师家族提供，这些。“萨尔指了指四个围坐在一起的少年少女，“是要前往高塔进行学习的学徒，多余的我就不说了，今晚我要去接最后一个，第二日我们就动身。”
这些少年少女的身上都穿着华贵的服饰，显然都出身贵族，看到风望舒扫了一眼就继续埋头于书籍。
虽然对高塔有求知欲，但风望舒也没兴趣热脸贴冷屁股，找了把椅子就坐下了，询问过萨尔风望舒就借阅到了萨尔带来的书籍，扫视了一遍就发现其上记载的要么是一些通天塔里已有的，要么就是明显过时的理论和术法。
放下书，风望舒便看向了萨尔。
萨尔正拿着一本不知由什么材质做封皮的书。
见风望舒看了过来，萨尔便开口了，“这是我的私人奥术笔记，无法借阅给你，这是约定俗成的规矩，只有我的后人或者是我的学生才能够阅读。等你到了高塔进行学习，你也会有的。”
行吧，不借就不借，风望舒的视线转而落到了萨尔的法杖上，她到现在都惦记着奥术师没有法杖无法施法的问题。
“奥术师没有法杖，为什么不能施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