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自梳(二十三)69

  她无聊地玩着程凌云的头发,说:“你应该很久没有谈恋爱了,也没约会了吧。”

  程凌云也不知道明荣卖的是什么关子,只有静静等待着她说完。

  明荣说:“我最近,倒是有尝试和那些男人相处,感觉挺不错的。我说什么他们都听,打一个电话就立刻来我这里报道,要吃什么想要什么,根本不必和他们说,他们就会乖乖地打听好送到我面前。他们也从来不和我吵架,不会违逆我的意思。若是这样,我觉得谈恋爱也还挺不错的。”

  程凌云皱起眉:“你觉得这叫恋爱?”

  明荣说:“难道不是吗?情侣间不都该做这些吗?”

  程凌云说:“你这叫玩弄。明荣,说真的,你没觉得自己最近很奇怪?”

  明荣站直身体:“程凌云,我不需要你来教我做什么。”

  程凌云说:“我只是在提醒你,那些男人奉承你,你知道他们都藏着什么心思吗?”

  明荣说:“我当然知道他们对我藏的是什么心思,你不也一样吗?”

  程凌云猛地回头。

  明荣抱起胳膊,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微笑:“程凌云,我不是傻子。心里对我抱着那么不堪的想法,嘴里却没有一句好话,还三番五次的威胁我冒犯我,你连那些男人都不如。”

  “你够了。”

  程凌云忍了很久,才压下心头肆虐的怒意,她受够了明荣的嘲讽,更愤怒于自己竟然听到这样一句话。

  可是这还不够。

  就像是要把程凌云过去的侵犯一一讨回来一般,明荣将过去两人还算和平的相处贬地一文不值,就好像留在记忆里的,只有程凌云对她数次的侵犯,和永没有止境的争吵。

  程凌云站了起来。

  “说完了?”

  明荣看着她,冷笑了一声。

  程凌云说:“那我最后说一句,我从来没有干涉你恋爱,也从来没有你想的那样,对你有什么想法。没错,你确实是我喜欢的类型,不过我也是有选择权的,什么样的女朋友适合我,我心里是清楚的,不会像你一样,什么男人都不挑,只为了那一点虚无缥缈的宠爱。”

  明荣的脸色变得有点难看。

  “程凌云,你是不是一定要这么贬低我?”

  程凌云说:“提醒你不代表贬低你,那些男人对你而言是什么样的威胁,你应该清楚,你是拜了天道的,为了那些不爱的男人,你付出代价,到底值不值得。”

  明荣爆发了:“你住嘴!”

  程凌云转过身,打算走了。

  明荣看到她的背影,心里竟然有些委屈。

  她原本以为,她能有机会向程凌云倾诉的,倾诉她从小时候开始,那些遗失的亲情,友情,那些被忽视的岁月和童年。她也知道,得到另一个人的宠爱将会多么幸福,可是她从程凌云这里得不到。那么,她怎么不能从别的人身上得到。

  “程凌云!”

  明荣叫了她一声,程凌云没毫不犹豫,向前走去。

  明荣气得浑身哆嗦,她的手发着抖,好几次才拿起桌上手机,她也不知道自己拿这手机是要做什么,解了锁随手一按,竟然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一个男人的声音传过来,先叫了她一声,听她嗯了一声,便兴奋起来,问晚上有没有空,要不要一起吃饭。

  明荣放下电话,又叫了程凌云一声,这一声竟然带着一些哀求的意味。她看到程凌云顿了一下,似乎是听到了,可是接下来,依然没有停留下脚步。

  明荣的心里,顿时变成一片死灰。

  她缓缓拿起手机,双眼盯着明荣远去的背影,却用上平生最甜美的声音告诉电话里的男人:“行,那你今晚来接我。”

  ###

  离开七月七日书局,夕阳已经西沉了。

  俗话说,天上一日,地上一年。明明觉得也就不过十分钟,出来才发现,竟然过去了快一个小时。

  程凌云抬头看了看表,勉强让自己从混乱和愤怒中清醒。

  这一切简直是荒唐。明明只是来请明荣出马,却变成一场对对方的指责和责难。

  细细想来,程凌云竟然发现,这一切,好像很正常。就好像上辈子有什么孽缘没有解开,她和明荣,似乎多半时间,都是争锋相对,谁也不想放过谁。

  这不过这一次,实在是太混乱了,明荣奇怪,她则更奇怪,明荣那些胡言乱语,竟然扰乱了她的心绪,让她甚至在恍惚间认为,明荣说的,竟然都是对的。

  对明荣有企图?

  嫉妒?

  嫉妒那些男人能够围绕在明荣身边,奉承她,宠爱她?

  程凌云心绪都乱了,一时之间觉得烦闷,本来她打算在今晚请明荣出山后,去探望一下萧声声,没想到她现在,却提不起一丝兴趣。

  她看了下表,现在是七点四十分,估摸着还有十分钟就天黑了,酒吧街那边,应该热闹起来了。

  烦心事太多,她也忙碌了太久,今晚,是该给自己放假轻松一下了。

  程凌云心里如此想着,把手机关了机,去取了车,去了酒吧街。

  她有熟悉的地方,里面有很多漂亮的女孩,其中不乏公开出柜过的。只不过这个地方,都是戴着面具来的,彼此都装作不认识对方,聊聊天,喝喝酒,当然也有看对眼留了联系方式的,但是这一向不是程凌云的爱好,她只是觉得那个地方清净,酒好喝,男女都养眼且知道分寸。

  她一个人要了一个卡座,顺便顺走了老板的一个手工坐垫,酒依旧是这里的酒保随心调的酒,她相信酒保的品味。

  没想到这回的酒水送上来,却是龙舌兰和一碟海盐。

  酒是老板亲自送来的,程凌云看到托盘,有点奇怪:“今天酒保怠工?”

  老板说;“你这一身的怒气,连我都感觉了,来口爽一点的酒,消消火。”

  程凌云说:“龙舌兰留下,海盐撤了吧。”

  这种酒要把海盐粘在虎口,舔一口再饮酒,程凌云知道这里有些人爱这么玩儿,不过她觉得脏,从来不喜欢让酒保上海盐或者糖粉。

  老板却怂恿道:“试试吧,不试过怎么知道爽不爽。”

  程凌云说:“那留下吧。”

  老板聒噪,程凌云只有用缓兵之计把他支走了。

  她就想一个人听听歌,喝喝酒,暂时不去想那些烦恼的事情,等平息了再回家好好睡一觉,明天,又可以是新的一天。

  今天的歌手是唱的是爵士,歌来自于小野丽莎的,这是程凌云很喜欢的一个女歌手,有巴塞罗那的热情,却也有法国香颂的纯净。今天这个女歌手的嗓音很醇厚,唱的是那首《lostparadise》。

  程凌云尝了一口龙舌兰,第一口只觉得难喝,老板甚至没给她加冰,这种令人恶心的酒精味道,她一口都不想再尝。

  她把酒杯推开,想去漱口,鬼使神差看到那碟海盐,端起来舔了一口,又觉得咸的要命,只有又端起那杯酒,尝了一口。

  浓烈的酒精味和咸味一碰撞,果然发生了奇妙的反应,程凌云拿起酒杯边的柠檬片含在嘴里,长长的松了口气。

  果然很爽。

  她打消了去漱口的想法,又坐了下来。那首《lostparadise》已经唱完了,换上了《玫瑰人生》,程凌云懂得几句法语,听到这歌,竟然想起来明荣。

  在她的印象里,明荣就如玫瑰一般,明艳,骄傲,浑身是刺,却让人难以割舍。

  她在想,如果明荣不是出身在司马家,不是奉了天道,她们相遇,又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

  她又尝了一口海盐,这一回,却又尝到一点苦涩的味道,那感觉竟然就和她听到明荣那句话时一样。

  她算是真心相待,不管和爱情没有没关系,都不想从明荣嘴里听到那句“你连那些男人都不如”。

  程凌云心里闷闷的,她晃了晃酒杯,几乎是透明的液体在晦暗的灯光下晃荡着,折射出不同的光线来。

  突然,一条胳膊缠了上来。

  她一回头,去发现是一个美艳的女人。

  女人穿着v领的紧身裙,一看就是夜店咖的打扮,不过妆容精致不夸张,看起来没有让人讨厌的感觉。

  “一个人喝酒?”

  程凌云想一个人静静,指了指那边的男人:“那里有很多帅哥。”

  女人拿过那叠海盐,探出舌尖舔了舔:“你难道身上没有雷达?”

  “怎么说?”

  女人抬起美艳,恍惚间,程凌云竟然看到明荣的影子。

  女人笑靥盈盈:“你难道没有感觉到,我喜欢的是女人吗?”

  程凌云笑了笑。

  她这种相貌打扮,开始来到这里,总是被各种男人女人勾搭,后来被老板挡了几次,大家都知道,这里有个冰山美人难以接近,是勾搭不得的,便安心让她一个人喝酒听歌。

  这回,是她这几年来,第一次被人搭讪。

  因为这个女人的眉眼有些像明荣,程凌云对她也分外客气一些,也容忍了她舔了自己的海盐,还去尝自己的酒。

  程凌云叫过服务生:“再上两杯吧,净饮龙舌兰。”

  她问身边的女人:“要冰吗?”

  女人说:“随便。”

  程凌云说:“那就两杯净饮龙舌兰,不要冰块。”

  女人说:“请我喝酒?”

  程凌云说:“算吧,如果你能坐我对面去,我应该会很乐意替你付今晚的酒钱。”

  女人识时务的松开程凌云的胳膊,坐直了身体。程凌云这才发现她的v领开的是相当大,几乎暴露了三分之一的胸口。

  她突然就没什么继续聊下去的兴趣了。

  这女人并不像明荣,明荣身材好,也总是若有若无露出肌肤,却不追给人轻浮的感觉。

  程凌云不爱说话,气质便有些冷。那个女人不怎么能撩动,干脆面对面喝起了闷酒。

  她一安静下来,又感觉有点像明荣了。

  灯光有些昏暗,程凌云甩了甩头,觉得自己今晚是不是喝得有点多了,她总是在对面的女人身上找明荣的影子,一会儿觉得像,一会儿又觉得哪里不像,颠来倒去的,也不知道坐了多久。

  两人对坐到快十二点,龙舌兰喝完了,心情开阔了,又换上了玛格丽特。

  时钟敲响十二下,程凌云看到,有些人起身准备走了,有的是准备回家,有的则是和另一个人相携,去下一个目的地。

  她也得回去了,不是因为家里有人等着,更不是有其他活动,明天还有一堆的工作等着她,彻夜狂欢已经不是她的权利。

  程凌云拿出钱包,掏出几张大钞放在桌上:“我回去了,谢谢你今晚陪我喝了这么久。”

  女人也有点喝多了,她撑着头,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眼神有些迷茫:“几点了?”

  “十二点已经过了。”

  女人也站了起来:“我也要回家了。”

  她撑着卡座,却因为身体无力,又踩着高跟鞋,一下子歪倒在程凌云怀里。

  程凌云连忙扶住她,就在对方的头发擦过她的脸颊时,她从女人身上的香水味里,嗅出了不同的味道。

  程凌云的瞳孔微微一缩。

  不过程凌云很快恢复了平静,她扶起那个女人,问她:“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嗯。”

  女人已经快睡着了,程凌云只有在服务生的帮助下,把她扶上了车,开到一条小道的路口。

  服务生问:“小姐,你喝了酒,不需要叫一个代价吗?”

  程凌云说:“不用了,我的司机马上就会过来,我们在这里碰面。”

  她把那个女人安置好,又去买了瓶冰水,几口冰水下肚后,背后一阵凉风突然袭来。

  那个女人又缠了过来,嘴唇蹭着她的脖子:“你去哪儿了,我醒来就看不见你了。”

  “去买水了。”

  “给我买了没?”

  “你需要喝水吗?”

  程凌云把水递给她,那女人刚刚接过,程凌云却突然捏住了她的手腕,女人一声尖叫,整个脸都扭曲了。

  她的皮肤下,竟然隐隐浮出鳞片般的花纹。

  程凌云侧过身子,把那个女人反手一扭,按在了路边的墙上,矿泉水瓶砸在地上,水流了一地。

  “不必伪装了,身上香水撒得再多,腐尸味和血腥味可是盖不住的。”

  “咯咯咯咯咯――”

  被扭住手的女人突然尖利地笑了起来,并随着笑声,身体开始慢慢下滑。

  她的肩膀垮了一下,身体也迅速变扁,瞳孔变得细长,涂了唇膏的嘴唇裂开,几乎占据了一半脸的位置。

  “程总好眼力……”

  她话音刚一落,身体的尾部一个甩尾,突然向程凌云的双脚袭击过去。

  程凌云松开手,连连向后退了两步,躲开了女人尾部的袭击。

  她这才看清了对方的全部――那个“人”长了一个半人半蛇的脑袋,自头部以下,却都是扁平的滑溜溜如布料一般的身体,而且声音也不再是女人的声音,而是嘶哑粗糙,听起来像是男人。

  “蛇带?”

  程凌云突然想起来上次伪装自己袭击明荣的蛇带,又想起来明荣今晚是会出去约会的,不知道会不会遭到其他袭击。

  她心里担心不已,只想快点解决眼前的蛇带,去看看明荣怎么样了。

  蛇带看到程凌云走了会儿神,以为找到了攻击的机会,蛇头一抬,就准备袭来。

  程凌云却站在原地,岿然不动。

  蛇带心里大喜,张开血盆大口,咬了过去,没想到离程凌云还剩一米的位置,程凌云背后却有一道亮光闪过,他还没来得及看清,一股尖锐的剑气便穿喉而过,整个蛇带的身体随着那道剑气向后甩开,最后被钉在了墙壁上,迅速腐化。

  程凌云走了过去,手上的长剑凭空一闪,又消失了。

  她走到蛇带的尸体前,等着蛇带的尸体变成一撮灰,用脚碾散,这才放心的转身准备离开。

  程凌云却没发现,一道黑烟从方才的位置升了起来,钻入了她的身体。

  **

  程凌云回到车上,拿出手机开了机,给明荣打了电话。

  电话响了整整一分钟,却没有人接。

  程凌云的心顿时揪了起来。

  当下,她也不顾车子了,把车随便停在了路边,跑到路边叫了一辆出租,去了七月七日书局。

  司机师傅看到她火急火燎的样子去书市,还开玩笑说:“您这这么着急,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落在那里了吗?”

  程凌云说:“没有,不过我有重要的事情,师傅,麻烦您快一点。”

  司机师傅看程凌云的表情确实很着急,只有踩了油门,加足马力赶到书市。

  程凌云匆匆掏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师傅,下了车。

  夜晚的书市依旧是静谧的,门口的保安亭亮着灯,程凌云屏住呼吸,凝聚六识,并没有发现这里什么异样。

  可是这里越平静,越让她担心,她从小门钻进了书市,急匆匆地跑到了七月七日书局门口。透过磨砂玻璃门里,竟然隐隐约约还开着灯。

  程凌云重重拍着门;“明荣!”

  她心里着急,拍门一下比一下重。直到门后传来了明荣不耐烦的声音,紧张的情绪才缓解了几分。

  明荣问:“谁在敲门?”

  程凌云说:“是我,程凌云。”

  明荣说:“哦。”

  程凌云说:“你一个人在家?”

  明荣说:“关你什么事?我就算留别人过夜,和你有关系。”

  程凌云说:“我刚刚遇见蛇带了。”

  “什么??”

  程凌云说:“明荣,我很担心你――”

  门吱呀一声打开,程凌云看到门后明荣美艳的脸。

  她只来得及从上到下把明荣细细看了一遍,发现她没事,突然走上前去,把她搂在了怀里。

  “太好了,你没事。”

  她紧紧抱着明荣,就像要把明荣勒进身体里一般,明荣瞪大眼,连身体都僵硬了。

  “程――程凌云――”

  她听到程凌云咚咚咚的心跳声,这才反应过来程凌云是在做什么,猛地把她推开了。

  “你神经病啊!”

  她穿着单薄的睡衣,连内衣也没穿,骂出这句神经病时,显然非常激动,连饱满的胸/部都随着情绪,上下起伏着。

  后面破天道内容,请见黄连苦短微博:汪宝黄甜短,明早发。

  她下巴抬起,指了指程凌云,程凌云却松开手,对男人说:“你如果没事,可以先离开了,我有生意要和老板谈。”

  老板?

  一听这个词,明荣突然被撩起了怒气,她把那杯茉莉香片往桌上重重一搁,对程凌云说:“我今天不做生意,你能不能别在这里碍我的眼。”

  程凌云简短两个字回绝了明荣:“不能。”

  她把花和甜点放在桌上,大大方方在椅子上坐下,翘起长腿,也不出声,就等着明荣的反应。

  明荣被起气红了脸,站起来对程凌云说:“程凌云,你私闯民宅,一次两次我都忍了,三番五次撬了我的门我也忍了,今天你还来挑衅我?你什么意思?”

  程凌云指了指身边的男人:“我还问你是什么意思?我记得你这里是不单独招待一位男士的。”

  明荣说;“我开的店,我想改我的规矩,那是我的权利,你有什么权利置喙我的决定?”

  程凌云说:“我只是提醒你,小心安全,上次那三个男人过来做生意,你一直挑衅他们,若不是我,你知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明荣怒了:“要你管,滚!”

  男人这才大约听明白了明荣的意思,不过她没猜出来程凌云和明荣的关系,以为两人是闺蜜或者姐妹――这他都管不了了,他只知道,这两个都是大美人,不管泡上了谁,都是艳/福。

  他开始当和事佬,调解程凌云和明荣剑拔弩张的气氛:“两位美女别生气,我看你们之间应该有什么误会,不如坐下来俩聊聊?”

  “误会?”明荣嘲讽地笑了,“怎么?看到人家比我漂亮,倒戈了?是不是你觉得我说的,都是在故意找人家程总的茬?”

  那男人连忙说:“绝对不是,我只是觉得这大热天的,吵一架多不好,是吧?”

  他讨好地看向程凌云,程凌云连看都没看到,只是盯着明荣,一言不发。

  “你是不是决定不走了?”

  明荣拿起桌下的小竹篓,翻出了手机:“那我就报警了!”

  男人一听报警,比明荣更紧张了,连忙拦住了她:“别,千万别报警。”

  明荣迁怒男人替程凌云说话,甩开他的手;“你也滚!我看到你心烦!”

  她坚持要报警,男人想夺过她的手机,明荣不想男人碰他,向后缩了一下,手机也没拿稳,眼看着就要掉在地上,程凌云张开手弯下腰,明荣和那个男人还没看清,手机已经被她稳稳地接住,放在了桌上。

  “我们聊聊。”

  明荣冷着脸不说话。

  男人又来劝明荣:“你真的不能报警,前天晚上出的事情你忘记了吗?那边的人盯着你呢,你最近最好低调一点。”

  程凌云问:“那晚究竟是怎么回事?“

  男人看了看明荣。

  明荣对男人说;“你还不走?是不是也想挨踹?”

  男人好言好语相劝,劝换回明荣这样一句话,怒火蹭的一下也上来了。

  “你这女人是不是有毛病?我帮你摆平警察,陪你逛街吃饭,你一个电话我随叫随到,结果你就是这样反应?你他妈有没有点良心?”

  骂完了还觉得不爽,又指着程凌云说:“你管一管你朋友,不要让她再外面乱搞,她不就仗着漂亮吗,在外面不知道钓了多少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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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自梳(二十三)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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