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求死27
燕臻挑了挑眉,“看来还没有完全恢复记忆。”
这人实在敏锐,陶令仪说不出话了。
她现在整个人都很乱,更有些慌,她甚至觉得现在才是做梦,要不然怎么对她体贴关怀了一个多月的表哥忽然成了冷厉骇人的骗子,而她身边亲近的婢女,也不过是这场骗局的帮凶。
她甚至不知道要不要去听那原本的真相。积蓄了两个月的真相,她真的可以承受吗?
眼里不知何时蓄满了眼泪,陶令仪伸手去捂,眼泪大颗大颗地从指缝中滴下,打湿了她身前的衣襟。
燕臻抱臂倚靠在妆台边,就那么看着她落泪。
与想象中的不同,哭起来竟然没有声音,此时呜呜戚戚的,像是被人用手掌掐住了脖子。
他不悦地蹙了蹙眉,而后冷声唤了一句,“薛呈。”
从前他来晴方园,从不会带薛呈,只怕会被陶令仪看出端倪。而今日会把薛呈带来,便是因为,他早在心中有了预料。
刘医正每一次为陶令仪请脉之后,都要再去一次东宫,将近期的情况一一禀告给燕臻。
而关于陶令仪的恢复情况,自然也是极致的详尽,反倒是陶令仪本人,听到的回答只是真实情况的七八成。
燕臻早就知道,她很快便会恢复记忆了。
正巧昨日清荷察觉到陶令仪的些微异样,夜里来给她掖被子的时候,又看到了窗台上的零星几点灰烬,她不敢迟疑,连忙让人去东宫回禀。
所以,燕臻才会出现在这里。
对于他而言,陶令仪面上的情绪便如展开的白纸,一颦一怒都在表面,他冷眼旁观,只觉得这出戏唱得难看,连哭都不会哭。
薛呈闻声走进来,便燕臻恭敬地行了一礼,也不再顾及陶令仪在不在场,直接问道:“殿下,有何吩咐。”
燕臻抬手,两指并拢朝他招了招,“把东西带上来。”
陶令仪心口一跳,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房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一个脸生的护卫拎着一具软绵绵的尸体走近内室,掌下一松,那尸体在地上径直滚了几圈,正停在陶令仪的脚下。
而陶令仪早在看见他进来的那一瞬间就已经闭上了眼睛,燕臻没听见预料中的动静,皱了皱眉,转头去看,正见她如受了惊的兔子似的,缩在床尾处。
燕臻心里啧一声,摆摆手,示意人都退下,然后自己走到床边,一把掐住了陶令仪的细腰。
他看着清瘦,实际力气却极大,这一下直接将陶令仪打横拎了起来。
“啊——”陶令仪下意识地尖叫一声,而后再顾不得其他,用尽全身力气攀住了眼前人的肩膀,仿佛怕他下一瞬就会将她直接摔死,“放……放我下来。”
燕臻睨着她因为过于恐惧而微蜷起的双腿,终于满意了些,他将人放到地面,一只手紧紧将她的双手锁住,另一只手在她的腰间轻揉了一下。
顿时,一股陌生的颤栗感顺着腰眼传至四肢百骸,睫毛颤了颤,她睁开眼,却和地上早已扭曲僵硬的尸体四目相对。
“凝脂……”尖叫生生顿在喉间,她认出了那是谁。
昨晚上在外院侍弄花草的小丫头,平时嘴甜人乖,手脚也麻利。
她还穿着昨天晚上的衣裳,脸上青紫难看,下半身已血肉模糊,腰臀处更是连带着衣裳碎片一并陷进了肉里,隐约可能糜状的烂肉。
她是被人生生打死的。
这个认知在脑海中悄然浮现,陶令仪颤抖着捂住嘴巴,双腿一软,直接跌跪在了原处。
“凝脂……”陶令仪又轻唤了一声,无力地闭上了眼睛,泪水奔涌而下,她先是低声呜咽着,而后声音渐大,带着几分绝望的痛。
许是哭这可怜的婢女,又或是在哭茫然无辜的自己。
燕臻随意寻了个椅子坐下,看着她背对着自己弓起的背,审问道:“现在可以说了,你,都知道了什么?”
陶令仪却问,“我阿爹在哪?”
果然是陶郁林的手笔,燕臻压下眼底的寒意,慢条斯理道:“他死了。”
陶令仪不可置信地抬头,似是想说什么,却又没有发出声音,许久,她再度垂下头,只有一滴泪珠顺着颊侧滚落。
见她如此,燕臻莫名有些烦躁,他曾想过千万种她恢复记忆之后的反应,以为她会哭,会求饶,会崩溃地问他为何如此。
却没想到她不哭不闹,无悲无喜,单薄的腰身弓成一道脆弱的弧,她不说话,却浑身上下都写着疏离与绝望。
他拧了一下眉,伸手想把她拉到身前,让她面对着自己,然而手指才刚碰到她的手腕,便见她浑身一颤,僵着身子往另一边躲去。
燕臻见此哂笑一声,轻慢道:“躲什么,不是前几日往我怀里钻的时候了?”
陶令仪不明白,他怎么还能用这般平静如常的语气同她说话,且还说出这样暧昧的字眼。
想到过往两个月的一切,她觉得耻辱,更觉得荒唐,唇齿轻颤,她几乎要将牙龈咬出血来,许久,才一字一顿地说道:“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将贵人错认作表哥,但我以身发誓,对您绝无半点不敬之心。”
她微仰起脸,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纤细、脆弱,隐约能瞧见淡青色的脉络,“您若不信,也杀了我吧。”
燕臻抬手,冰凉的骨节触到她的颈侧,凉的她肩头轻颤,他嗤笑一声,轻而易举地捏住她的喉咙,缓缓加重了力道:“你以为我不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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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嫂,女非男c),
温知礼天生美艳勾人。
只用三个月,就从罪臣之女变成了宠冠六宫的贵妃。
后宫嫔妃视她为眼中钉,满朝文武斥她为祸国妖女。
皇上为保帝位,赐下一杯鸩酒。
来宣旨的是端王霍远亭。
端方自持,清冷矜贵,都说他是全大凉最洁身自好的男人。
可温知礼分明瞧见——
她无意碰到他手腕时,霍远亭的喉结在微微滚动。
那之后,贵妃温氏香消玉殒,端王府里却多了一位不露面的妾室。
-
温知礼一直以为,她和霍远亭的事,只是一次交换。
直到霍远亭登基前夕,她误闯入端王府的密室。
那里不藏兵器,不蓄金银,只挂着一副陈旧的画——
画上的女人眉目艳丽,分明是四年前,初入宫禁时的自己。
她一时愣住,却见霍远亭缓步走来。
他淡淡地睨向那幅画,“你以为,我还会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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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一场宫宴。
场上宾客看着皇帝身边那娇艳的新宠温氏,有的嫉恨羡慕,有的感叹惋惜。
惟有霍远亭目不斜视,毫不关心。
可谁都不知道,他那端方矜贵的皮相里,揣着的是怎样的龌龊念头。
她既成了皇帝的女人,那他将这皇位,夺过来便是。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疯批美人&假端方自持、真斯文败类的矜贵王爷
姐弟(叔嫂)恋,女主比男主大两岁
女非男C
女主又狠又美,迷得男主找不着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