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115
士兵们躺在地上,惶恐地看着面前的疯子,在对讲机里向上报告。
会议室里,敲门声打断了激烈的争吵,阮北走进来,先看了一眼戚瑞辞,随后俯身到周拙耳边低语几句。
周拙冷眉一蹙:“让他到我办公室。”
“好……”阮北起身,周拙又说,“给他弄点吃的喝的。”
南丧被阮北带进了周拙的办公室。
这是他第一次来周拙工作的地方,有光,但是好沉闷。
一眼望过去都是没有生机的模样,层层叠叠的文件像草稿纸一样铺满了桌子,南丧坐在沙发上,阮北给他端了杯温开水,又拿了两个苹果:“列塔尖里没有太好吃的东西,你随便吃点。”
南丧愣了一下,才接过去,说:“我刚才有点懵,好像给周拙惹麻烦了。”
“是啊,你可是对两个士兵动手了呢。”阮北说,“起码得关个七八天的。”
南丧双肩一颓:“我见完周拙再去坐牢。”
“什么事啊,非要见周拙,都不能电话。”阮北说完,目光移到他后颈,挑了挑眉,“不会是有人强行标记了你,今天要被秋后算账了吧。”
南丧摇头:“我是自愿的。”
“你懂这些吗?”阮北说,“我怎么看着是周拙哄骗你做这些的。”
南丧没什么心情和阮北证明自己是自愿的,端起温开水喝了一口,然后问:“周拙什么时候才来?”
“我也不知道,这个会议才开不久。”
他说完,办公室外传来脚步声,周拙拎着一堆资料进来,快步坐在了南丧身边:“怎么了?”
南丧扑过去抱住他,心里苦得翻天覆地,又把周拙抱的紧了一点。
周拙抬眸望向阮北,阮北立刻摊了摊手,示意自己全然不知,然后戳了戳门口,两步溜出去,帮周拙把门给关上了。
他这么难过,周拙不由心慌,难道南丧已经查出自己不是人类的事。
“怎么了?”周拙拍拍他的背,“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南丧将脸埋在他颈窝,说:“抱抱……”
“抱……”周拙让他抱住,静静地在沙发上坐了许久。
南丧动了动,用一只手将后颈的抑制贴撕开,说:“周拙,你要不要咬我一下?”
他腺体上的伤口还没恢复,周拙的齿痕明晃晃地印在上面,宣誓着所有权。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你咬我就会开心一点。”南丧低着头,“我给你咬一口,明天也给你咬一口,不怕痛的。”
周拙拢着他的手,把他的抑制贴重新粘好:“昨天咬了你,我今天心情很好,不用再咬了。”
“是吗?”南丧抬起头,“那你明天心情好吗?不然你明天再咬我。”
“为什么非要咬你?”周拙问。
南丧抿唇:“那你还有什么办法开心吗?我都会做的。”
他凑过去,在周拙唇上亲了一口,“这样可以吗?”
突然被献吻,周拙虽然惊讶,但也相当受用,留恋地抿了抿唇:“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我就是想让你开心。”南丧摸摸自己后颈,“什么事都没发生。”
“南丧,你说谎会被我一眼看穿。”周拙说,“你不说实话,明天就进不了第九研究所了。”
南丧趴在他胸口,急切地说:“不要……”
“说不说?”
“不说……”
“开学前你就在我办公室呆着吧。”周拙起身,“我去开会了。”
南丧抓着他的手腕:“不行……”
周拙转身,好整以暇地等他自己招供,偏偏南丧这次格外嘴硬,就那么仰头看着他,一双眼睛漾着水似的,像是要哭。
两人对视了半晌,周拙率先败下阵来,问:“你让我咬?”
“嗯……”南丧点头。
周拙目光下扫:“撕开……”
南丧老实地重新撕开抑制贴,歪过头。
“看不见,领口弄开一点。”周拙说。
南丧又找他说的,把毛衣领口往边上扯了扯,问:“可以吗?”
周拙俯下身,气息游离在他的皮肤之上,留下酥酥麻麻的触感,南丧睫毛颤着,不知周拙要什么时候降临。
薄凉的唇贴在他的腺体上,南丧轻颤了颤,紧张地闭上眼。
“不是说不怕痛吗?”周拙问。
南丧声若蚊蝇:“嗯……”
周拙的唇又动了动,南丧呼吸更没了节奏,胸口抵着周拙的手臂剧烈起伏。
痛感并没有落下,那唇热了,在他的腺体上轻轻游走,最后留下一个温柔的吻。
同样,那个吻也覆过了他锁骨和嘴唇。
那么温柔,亲热,驱散了所有的迷茫和冰冷,让他找回自己的体温。
周拙和他额头贴了贴,随后抬手,轻而易举地把抑制贴贴回去了。
南丧用无辜的眼睛看他,问:“怎么没有咬?”
“没舍得……”周拙说,“而且,我今天已经非常开心了,比任何一天都要开心。”
南丧和他确定:“真的吗?”
“嗯……”周拙说。
南丧重重呼出口气,脸上终于有了笑容,他搂着周拙的脖子,在他耳边说:“你要天天开心哦,周拙,要天天开心。”
周拙答应他:“好……”
最后周拙也没问出南丧到底怎么了,电话打给夏维颐,对方也是一知半解,声称今天就没在第九研究所见过南丧。
周拙不禁感叹,还真是长大了,也学会有秘密了。
从列塔尖走出去时,南丧在门口给两个士兵道歉了两分钟,鞠了七八个躬,把对方都鞠得躲到了柱子后面,才被阮北送出去。
“我真的不用被关起来吗?”
“不用了,他们不打算起诉你。”阮北说。
南丧带着感激回到研究所,心情舒畅了许多,他想,如果每天周拙都能开心,也许就不会为爸爸妈妈难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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