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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鹤卿勾了勾唇,倾身靠近,温柔的吻落在她眉心,“好。”
墨蓝色的盖子被缓缓掀开,一对特别的圆形鲸尾袖扣映入眸中。
袖扣整体呈黑色,圆扣表面镶了一圈黑色碎钻,向下凹陷的内圆,半面是彩色的松石,半面是碎小的黑钻石,鲸尾上分别刻了两个字母。
灯光下,袖口上细碎的钻石闪着亮光。
“平日里看你很喜欢穿法式衬衫,也总是喜欢戴那两款钻石袖扣,我就按照自己的审美,给你定了这款袖扣。”
158章 显摆
“这个碎钻就是在灯光下有点闪,平日你戴在袖口,没这么亮的。”梁惜指尖点了点脸颊,又拿了一粒樱桃放进嘴里,然后接着说,“另一个盒子里的东西你看看。”
宋鹤卿眉梢带笑,闻声拿起另一个稍微大点的绒盒,打开,看到静静躺在里面的狮头翻领别针,眸中笑意加深。
袖扣,领带扣,领带针,领带夹,这都是他平日里穿正装会用的小配饰。
想不到小殿下竟然会记得那么清楚。
“泱泱。”宋鹤卿柔声唤她。
两人离得近,他稍稍倾身,手臂圈着女孩儿的细腰,轻而易举的就将人抱在了腿上。
没有过多的言语,他低头|含|住|了女孩儿甜软的唇。舌尖缓缓描绘着女孩儿的唇,轻舔|细吮。
温柔缱绻的吻让人心跳加快,安静的房间里,细微的舔|舐|声和轻|喘|声格外清晰。
小院里的花香格外浓郁,今晚的夜虫似乎歇息的有些早。
在这个长达五分钟的亲吻结束时,梁惜的小脸上已经挂着醉人的酡红,无力靠在男人肩上。
宋鹤卿微低着头,左手紧紧揽着她盈盈一握的细腰,右手与她十指相握,那双漆黑如墨的瞳藏着无人可察的痴狂。
缓了许久。
梁惜直起了身,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嗓音轻软,“水要凉了,我先去洗澡。”
“我...”
“我自己洗,你不许进来。”说着,梁惜站起身,走进了浴室。
宋鹤卿挑了挑眉,看着紧闭的房门,唇角扬起的弧度渐渐扩大。随后,他侧目看向静静放在桌上的丝绒盒,指腹轻轻摩挲过袖扣表面,看了许久,才合上了盖子。
他见过不计其数的珍宝,唯对六月十二日偶遇的稀世珍宝动了心。
此后趋之若鹜,甘愿冒险。
——
隔天,梁惜早早去了片场。
观澜园里看似依旧是平常的一天。
古雅华贵的书房里,阳光洒在铺满宣纸的长桌上,男人一袭白色长衫,微微俯身立在桌前,细长的羊毫笔随着男人长指而动,在素白的宣纸上勾勒出一条条飘逸的线条。
香炉里缥缈的烟雾在空中流动,被搁置在桌角的翠玉珠闪着莹润的光。
忽而。
房门被人推开,男人英挺的身影快速移动,眨眼间,出现在书桌前。
“宋鹤卿。”云绥一手放在口袋,眯着眼睛看他,“我听佣人说,我妹妹送了你两件礼物,你早上抱着它们看了两个小时?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宋鹤卿抬眸看他一眼,掩在金丝眼镜下的凤眸晦暗不明,“不是。”ā陆kSω.℃οm
淡然的声音毫无波动。
“装什么装!我听派恩说了,你就是抱着两个盒子在那坐了两个小时!”云绥拧了拧眉,语气很不爽,“我又不跟你抢,我就是问问而已,你让我看看。”
宣纸上,清窈的轮廓逐渐显现,宋鹤卿低着头,对他的话充不耳闻。
云绥眯了眯眼,正欲开口,忽听男人淡声开口——
“想看也可以,答应我一个条件。”
159章 派恩觉得像是在养孩子
云绥毫不犹豫的拒绝,“你想得美,爷不看了!”
话落,他就转过身,大步离去。
笑话,答应他一个条件,这狗男人就是个大尾巴狼,看起来温文尔雅,清雅以极,其实肚子里全是坏水!
还是能毒死人的坏水!
不就是礼物吗!他不羡慕!他又不是自己不能买!
嘁!
彼时,宋鹤卿抬起眸,瞥了眼他含着怒意的背影,略带嘲讽的扯了扯唇。
云绥骂骂咧咧的离去,走路带着一阵风,脸上咬牙切齿的笑,让路过的佣人感到毛骨悚然。
观澜院里有一处雕琢精美的假山,假山上泄下一条小瀑布,下方的水池里是一朵朵盛开的荷花。
云绥径直来到这处假山,黑着脸站在水池边,一脚将几颗石子踢进水池里,惊的池子里的鱼四处乱散。
远处。
派恩看到自家爷这孩子气的一幕,惊讶了一会儿,纠结再三,最终还是决定过去看看。
他走得很慢,同时也清楚的看到云绥的一举一动。
此时,云绥很是粗暴的一把扯下一朵荷花,三两下将花瓣揉成一团,而后一股脑儿的扔进水里。
未了,似是不解气,他又捡起一颗石子朝随着水流飘走的花瓣扔了过去。
......
怎么说呢!
他跟在绥爷身边快十年了,毫不夸张的说,就算绥爷天天阴晴不定,他也没见过绥爷有过这么孩子气的时候。
感觉就很...一言难尽!
若非要说,就像自己亲手养大的有点自闭症的孩子,突然主动开口说话了,那种欣慰感和微妙的体验感,没!人!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