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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惜微不可查的叹息了声,“哥,我跟肉肉和剧组发个消息说一声,你也休息会儿,不用担心我。”
出来时没来得及跟都多肉打声招呼,拍戏不打紧,这时候请几天假也不会耽误什么。
只是现在这种情况,梁惜哪里能睡得着,想到小佛子的情况,她就觉得心口刺疼,心脏仿佛在坠毁,呼吸有些困难。
闭上眼睛。
只觉脑子里嗡鸣声不断,头晕目眩。
梁惜抚上胸口,认真去感受此刻的情绪,来到这里,五味杂陈的情绪倒是都体会了一遭。
原来...
慌乱和心疼是这种感觉。
世人都说,爱很奇妙,它可以让人失去理性,可以剥夺人的才智,谨慎和尊严。
可以让人感到幸福和痛苦。
原来在爱面前,人和人并无差别,在爱面前,应该无人会豁免,它会悄无声息,轻而易举的溜进人们的心脏,哪怕你围上一圈密不透风的铜墙铁壁。
爱是一个毫无教养的粗暴之徒,它不会过问你,蛮横挤进你的身体里,像太阳耀斑一样摧毁你的生活,让沙漠适宜居住。
这颗属于小佛子的爱的种子,悄无声息的在她心里生根发芽。其实,她是有所察觉的,是她任其生长的。
她是想让小佛子平平安安的啊...
为什么那些人偏偏要伤害他...
在这个没有灵力的世界,找人,杀人,真的很麻烦。
偏偏,有的时候,她不怕麻烦。
后舱门门口。
边秋蝶抱着手臂倚靠在门框上,空洞的绿眸怔怔落在梁惜脸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绥爷的妹妹,杀气很重。”声若蚊蝇,不细听,根本听不到。
黑蛇半边身子挡在舱门后,嗓音嘶哑难听,“那是小姐。”
“嗯,小姐,杀气很重。”边秋蝶重复了一句,顿了顿,又说道,“小姐,身手好。”
黑蛇,“跟你比?”
“不知道。”边秋蝶眨了眨眼,视线移到面前的黑蛇脸上,静静看了他片刻,似是在想什么。
良久。
她轻轻吐出一句,“小姐有气,绥爷也有,你去帮他们解气,我有老鼠新研发的c7药剂,没割喉挖心砍头,你就不会死。”
“犯病了?”黑蛇从兜里掏出一个密封袋,里面装着几颗粉色药片,直接扔给她,“吃了,离远点撞墙,别吵到小姐和绥爷。”
...
边秋蝶捏着手里的密封袋,低头静静看了几秒,随后默不作声的转身离开。
不一会儿。
安静的机舱里忽然响起“咚”的一声。
云绥掀开眼睑,侧目看向身旁的梁惜,见她没反应,不由松了口气。
转机是在边境。
这时候梁惜已经在担忧中浅浅入睡,云绥刻意等了半小时,待她稍微睡熟一点之后,方才动作轻柔的将她抱起。
派恩拿起沙发上的黑色背包,转头便见黑蛇像是拎小鸡仔一样拎着昏睡过去的边秋蝶大步走来。
对此一幕。
派恩没什么反应,显然已经对这种场面很常见。
换乘到另一架直升飞机上,云绥浅浅眯了一会儿。
梁惜醒来时,窗外的天色刚蒙蒙亮,半边月亮幽幽在天边挂着,往下看去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手机上有几条沈端月发来的未读消息——
【泱泱明天有时间吗?我去苏城处理点事情,一起出来吃个饭。】
【宋先生也一起来吧。】
【记得你提起过你哥哥,带他一起也无妨。】
184章 云绥手上的黑扳指
梁惜回复道,【阿月,我不在苏城,临时有点事去威尔士了,等我回来再约。】
这个时间点,沈端月还在睡觉,回过去消息,梁惜便闭目养神。
她很想跟成右打个电话问一下,但她很清楚,成右不可能接电话,更不可能告诉她阿卿受伤的事情。
成右会想方设法的瞒着她,柳白亦是如此。
梁惜也实在是没办法,此时,她甚至在想,让哥哥带她来,这件事会造成什么后果。
上飞机前,舱门口的那两个人,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两个职业杀手。
那种隐匿的气息和难以察觉的呼吸声,分明是经过训练。
不仅如此。
这时候的飞机上还多了几个陌生面孔,派恩更是跟往日不同,从家里出来的那一刻,他就变得十分警惕,平日里气质内敛,现在却变得张狂。
杀手...
梁惜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偏头看向身旁的云绥。
哥哥到底是做什么的呢?
目光不经意间向下,眸中忽的映入一个黑色扳指。扳指好像是黑木做的,上面雕刻着图腾,很有古朴气质。
以前不曾见哥哥戴过,这是昨晚刚戴上的吧?
梁惜看了两眼便移开了目光,重新阖上眸子。
后来的十几个小时里,她平静的吃饭,若无其事的打游戏,直到飞机降落,她拿起背包,随着云绥一起下了飞机。
...
草坪上空的白鸽盘旋不落,尖尖的房顶成排错落,风里带着凉意,空气里弥漫着松子香。
“绥爷,车在路边上。”派恩低声开口
云绥用一种保护的姿势不着痕迹的将梁惜护在怀里,口吻漫不经心的吩咐派恩,“去买点吃的来,不要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