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一直陪着你。”32

  宋时微眼睫颤了颤,脖颈上的腺体一蹦一蹦的,发着烫。他腺体在手术过后一直状态很差,即便是在方木的威逼利诱下配合治疗,也恢复的不算好。

  这会儿被熟悉的信息素刺激着,其实有些细微的,过了电流一样的疼。

  可宋时微既不觉得难受,也不感到疼痛。他靠近躺在床上的元庭,试探着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

  “……时微。”

  宋时微在床头蹲下身,伸出手动作很轻地碰了碰元庭红到不正常的侧脸,声音低低的,说:“我在。”

  元庭大概是被冲昏了脑袋,迷迷蒙蒙地,伸手揽过了宋时微的脖颈,像寻找水源的鹿一样,摸索着去吻宋时微后颈的腺体。

  他微睁着眼,语调粘腻,说:“你身上好香。”

  元庭说着,半坐起身来,动作虚虚地将头埋进宋时微的肩窝,呢喃着说:“……好香。”

  宋时微被这个不带情欲的轻啄刺激的浑身一颤,他脖颈一圈都泛了红,粉粉的一大片。

  屋内是黑的,只能靠着窗外的一点光线视物。

  宋时微在进房之前就提前摘掉了脖子上戴的防咬圈,这会儿修长白皙的脖颈赤裸裸地展现在元庭的眼皮底下,任何反应都明显极了。

  “……我帮你可以吗?”宋时微咬着下唇,站起身来,低下头俯视着元庭,喊他的名字:“元庭。”

  元庭眼神追着宋时微的脸,反应有些迟钝地歪了歪头,他拉起宋时微的手,深邃的眉眼染了点笑,语调是宋时微许久未曾见过的柔软,说:“你要咬我吗?”

  他另一只手撑着床垫,把身子往前挪了挪,主动低下头去,露出了每个Alpha都不愿让人侵犯的,脆弱至极的腺体。

  元庭温柔又纵容,和从前每一次一样,让宋时微产生了一种他们还没有离婚的错觉。

  “……你咬轻一点,因为有点疼。”

  不知怎么的,宋时微在听见这句话的瞬间就红了眼眶。他摁在床单上的手猛地一颤,喉头酸的发苦,他张了张唇,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如何说起。

  宋时微标记元庭其实也算的上一件意外,早在他们结婚后元庭第一次易感期发作。

  元庭向来是克制且温柔的,他不会逼宋时微做他不愿意做的事,这些事包括接吻,也包括上床。

  易感期的时间没有Omega的发情期长,元庭在察觉不对的时候就请了假,注射了抑制剂,一个人待在房里熬着。

  宋时微回家的时候已经很晚,小苍兰的香味溢了满屋。他推开房门,看着垃圾桶里拆过包装的那些抑制剂,解开领带,声音冷的像结了冰渣。

  “易感期了怎么不说。”他脱掉外套,眼神避开了有些狼狈的元庭,冷声说:“我去洗澡。”

  那时候的元庭仍做着让宋时微爱上他的美梦,他狠狠咬着唇内壁,将宋时微压在身下,用疼痛来刺激自己保持清醒,说:“……你……喜欢我了吗?”

  他低下头,和宋时微隔着一点距离,看上去认真又委屈,像一条渴望着主人爱,却被反手丢弃的小狗。

  “我们已经结婚了。”宋时微却没理会他的那些敏感和情爱,只是客观地陈述一个事实:“这些是义务。”

  “……义务?”元庭有些疑惑地重复,眼皮耷拉下去,抖动两下,丧气极了。

  “不然是什么。”宋时微表情淡淡的,口吻一成不变地凉薄,说:“我不想被标记,也不想结婚,但我不想没有用,婚已经结了,所以我会承担我的义务。”

  他说完,挣开元庭的手,说:“放开,我去洗澡。”

  回应他的不是放手,而是更强硬的制压。

  元庭突然有些激动似的,他用劲握住宋时微的手腕,将他摁在床上,嘴唇离他的腺体很近,呼吸时产生的热气喷在上面,带来一阵胜过一阵的痒。

  他声音轻轻的,说:“……那你标记我。”

  元庭拉着他的手,扯开自己的衣领,露出靠下的,凸出来的腺体,然后对着宋时微转过来带着诧异的脸,笑得有些腼腆和天真,说:“这样就不用我标记你了。”

  什么事情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以至于后来元庭易感期的标记成为一种习惯,一种惯例。宋时微没想过这对于Alpha来说算什么,也不知道会产生怎样的后果。

  在楼下看见那些医护人员的时候他还只是担忧,听见钟雨晴说的话的那一刹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原来元庭变成这样,和他有脱不开的关系。

  “……不会让你疼。”宋时微伸出手,俯身吻了吻元庭发烫的眼皮,眸里的泪落在他的额角,声音里带着不太明显的哽咽。

  他说:“再也不会了。”

  宋时微说完便低下头,用拇指摩挲了两下元庭泛红的腺体,咬了下去。

  犬齿刺破腺体处柔嫩的皮肤,注入香甜的,和宋时微性格全然相反的信息素。

  “……你可以陪我吗。”

  元庭半阖着眼,面色还有尚未褪去的潮红,他估计是烧的有些糊涂,还和曾经一样,在自己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不自觉地对着宋时微流出柔软的一面。

  他指尖没什么力气地握着宋时微的衣袖,只要宋时微有哪怕一丝的不情愿,都可以轻易挣开。

  宋时微紧紧咬着牙,撇过头不敢看元庭。他可能是在后悔,在心疼或者愧疚。但元庭被宋时微拒绝的次数或许太多,所以很理所应当地把这当做无声的拒绝。

  “你有事要忙吗?”元庭指尖颤了颤,松开那一块衣角,低着头扯着嘴笑,说:“……那你去忙吧,我过一会就好了。”

  元庭笑起来没什么破绽,轻易地让人以为他是真的没有事,宋时微在过去的那么多次易感期里,都被这样的笑容欺骗过去。

  说是欺骗也不算,因为只有不关心的人才会被这种拙劣的手段糊弄。

  “没有要忙……我没有事要忙。”宋时微心被这几句话扎的又酸又疼,这种疼痛持续到元庭胆怯地收回手时,并在那一刻达到了顶峰。

  他头一次反应这样迅速,大脑未经思考地就抓住了元庭收回去的手,近乎诚恳地说:“我陪着你。”

  元庭像是没有料到宋时微会是这个反应,他睁大了双眼,眸子含了水一样,亮晶晶的。

  “……可以吗?”元庭就像奢求一颗糖很久的小孩,在经历许多次失望之后终于学着放下,然后在那一刻有人突然给了他那颗期待已久的糖果。

  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开心和兴奋,而是质疑和小心翼翼。

  “……可以。”宋时微一手抓着元庭的手指,一手掩住了自己的双眼。他并不爱哭,情绪基本不会有什么波动,此刻却没有任何缘由的,抑制不住地流泪。

  “我陪你去医院好不好?”宋时微深吸一口气,冲元庭露出一个笑来,说:“让医生给你检查一下,可以吗?”

  “不想去。”元庭在听到医院这个词时皱起了眉,他不带半点犹豫地拒绝,表情厌恶极了一样,说:“……讨厌医院。”

  宋时微闻言僵了僵,他声音停顿一下,没有第一时间追问原因,只是哄他,说:“只去一下,很快就回来。”

  “我会一直陪你,可不可以。”

第22章 “我一直陪着你。”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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