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108

　　雨水打湿了她的鬓发, 樨娘单手撑着地，纤细苍白的十指扣在泥泞的地里, 指尖一抹蔻红显得触目惊心。

　　白岚是恨透了樨娘, 若不是白璇也在，不愿在她面前沾血，只怕这一剑下去就要将她了断了。

　　樨娘半跪在地上, 腿脚又一直泡在水里, 早已酸软，她耐不住不适, 稍微挪动了一下身子, 下一刻白岚的剑锋便又jsg逼近了几分，一丝逃脱的余地也没留给她。

　　她轻笑一声，抬头去看站在一旁的白璇，道：“刀剑无眼, 你就打算让她这么指着我？好歹，我也算你半个师父……”樨娘这句话实在戳了白璇痛处，当初她从樨娘那里回来, 以为自己能克制得住, 不去想在那个山洞里看到听到的一切, 可已经刻在记忆里的东西，怎么可能轻易被忘掉。

　　有时候她一个人在药房里配药, 还时而会想起那时见过的药方，学得的新法，就连那些被樨娘混杂在书中的风索楼毒方，她也是记得一清二楚。樨娘用这样的方法, 逼得她不得不学，就连内息里也混了一丝异样。

　　白璇没答她的话, 只是静默着伏身看她，□□贴的严丝合缝，连这样的大雨都没能冲刷下半分。她骤然开口，问道：“你要这尸体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