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戏猫170

  车外传来熟悉的叫卖声,钟楚泠犹豫了一下,还是扬声吩咐停车,遣人去买了两张葱油饼来。

  她将一张葱油饼递给谢安执,一张自己折了两下径自吃了起来,谢安执也没犹豫,忙不迭接过葱油饼,小口小口咬着吃。

  钟楚泠冷不防开口道:“你家里人不是嫌这东西脏,不合你们贵族的胃?”

  谢安执对葱油饼放下成见是他们两个圆房后,五岁的谢安执应当没放下吧?

  她说话时,谢安执恰好撕咬下一块饼叼在嘴里,听她这么说,无辜的猫眼看向她,也不嚼,许是觉得自己又做错了什么惹她不高兴了。

  “演不下去了?”钟楚泠倾身过来,嘴角悬着嘲弄的笑,声音低沉。

  谢安执吃也不是,吐也不是,最终还是肚腹的饥饿打败了他对钟楚泠的恐惧,横下心嚼嚼嚼,将嘴塞得好像小松鼠一样。

  钟楚泠目光一滞,周身逼死人的威压尽数消却,她想到了当初饿久了狼吞虎咽的自己。

  人饿了的时候,是什么食物也不挑的。放到谢安执身上来看,也算不得什么疑点。

  思绪间,谢安执已经吞下了口中的饼,见钟楚泠没什么反应,又连忙啃了一口在嘴里,生怕钟楚泠反应过来后就不让他吃了。

  “谢安执,如果你清醒过来,知道你现在的样子,会不会羞恼得想要死掉?”钟楚泠嘲讽道。

  经历这一路的折腾,谢安执被青萝挽得一丝不苟的发已经微微散开,额角碎发乱糟糟的,还有几缕长发挣脱发冠的束缚溜了出来,正随微风漂动。而他身上崭新的衣也因在地上滚了一圈儿而变得灰扑扑的,膝盖摔破淌出的血液在裤子上洇出暗红色的痕迹,连随从为他重新穿上的鞋子都沾上了流下来的血。

  钟楚泠目光移到他吃饼的嘴上,又看了看他油滋滋的手,突然想起归宁那日,他对她吃饼的嫌弃。

  “好脏。”她满心恶意地说道。

  谢安执此时正好吃完最后一口饼,半举着油兮兮的手,听到她这话,有怒不敢言,委屈地等着她给自己帕子擦手。

  钟楚泠慢条斯理吃完自己的那个,从袖子里抽出手帕,在他期待的目光中擦干净了自己的手,然后视若无睹地将帕子塞了回去,将谢安执无视到底。

  “你好脏,不要碰朕。”她眯着眼,报复似地说道。

  谢安执深吸了一口气,好像是忍无可忍,埋怨道:“你不给我帕子,我自然是脏的,这怎能怪我呢?”

  “谁让你自己没有帕子呢?”钟楚泠满不在乎地说道。

  谢安执愣了愣,下意识晃了晃手袖,察觉到异样后,果真抖出一条手帕来。

  谁说他没有,他真的有诶!

  钟楚泠一脸难言地别过头,倒是没想到青萝这般无微不至。

  谢安执美美地擦干净了手,又蹭了蹭嘴巴,感觉自己又是清清爽爽的小公子了。

  “擦了又如何,还是脏死了!”

  谢安执扁扁嘴,嘀咕道:“你好生不讲道理。”

  “不讲道理的是你!”钟楚泠坐正,冷眼道,“当初朕擦了手,你还是嫌脏不让朕碰你。”

  “非也非也,”谢安执摇摇头,大声道,“那一定是我不想让你碰才找的借口。”

  说完,他后知后觉反问道:“我什么时候见过你?”

  然而这般疑问在钟楚泠这里是得不到答案了,若不是顾念着马车正在飞驰,她在听到那句“不想让你碰”的时候便想把他踢出马车。

  说着要报复谢安执,末了还是给自己找罪受。

  今日钟楚泠本打算在御书房商量完政事后再看会书,小睡一会便出去审谢家。然而这一切都被突然疯掉的谢安执搅得一团乱。马车回宫后,她又毫不怜香惜玉地扯着谢安执往栖凤殿走,青萝刚迎上来便接住了钟楚泠随手扔来的谢安执,而后便是冷冷的一句吩咐:“给他洗干净上点药,然后换上寝衣送床上。”

  青萝有些呆滞,看了看外面灼目的骄阳,不禁有些疑虑一会儿将要发生的事。

  现在凤君心智只是个五岁的孩子,陛下总不能……白日便欺负他吧……

  被钟楚泠带出宫外一圈遭了不少罪的谢安执落到青萝手里格外乖巧,毕竟青萝是少有的不凶他的人。所以青萝顺利地服侍他洗干净身子,包扎好腿上的伤处,而后依令将谢安执送回了寝殿。

  撩开床帘准备往上爬的谢安执在看到床上半倚着的钟楚泠后,便缩了脚打算扭头就走。

  “站住,”钟楚泠放下随手拿起看的书,假笑地看着他,说道,“上哪去?”

  “男女有别,我不能和你睡一起。”谢安执抱住穿着单薄寝衣的自己,态度倒是很坚决。

  “可朕是你的妻主,我们应当睡在一起。”

  谢安执鼓了鼓腮帮子,闷声道:“都说了不同你玩家家酒了,你找别人当帝侍去。”

  “要不要朕找出婚书给你看?”钟楚泠莫名多了耐性,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当我是三岁稚子吗?”谢安执用力地拧了拧眉,说道,“童养夫还得长大才能成亲呢,我才五岁。”

  “嗯,是啊,可朕怕你跑了,所以直接和你成亲,用婚书拴住你。”钟楚泠睁眼说瞎话道。

  “那……那你给我看看婚书。”谢安执将信将疑道。

  “行,”钟楚泠挑眉,“青萝,去凰归殿拿大婚诏书。”

  “等一下!”

  见整座宫中唯一一个待他好的人要出去,谢安执连忙叫住他,生怕他不在这里,钟楚泠又要对他做坏事。

  钟楚泠倾身靠近床边的他,问道:“不看了?”

  “晚上再看!”

  “算盘打得真妙,”钟楚泠嗤笑道,“你是不是觉得你今早醒来没看见朕,就以为朕晚上不会守在你身边,所以青萝出去,你也不害怕?”

  谢安执眼神飘忽:“你乱讲,我没这么说过。”

  “行,没说便没说,上床吧,该午歇了。”

  谢安执忍气吞声慢慢地爬上了床,却不慎经过钟楚泠的时候被她一把拉过,裹在了她盖着的被子里。

  “我不盖!”谢安执挣扎道,“我热!”

  “热可以脱衣服,但不可以不盖被子,你父亲没有教过你吗?”钟楚泠翻身躺下,有力的双臂紧紧地箍住了他的腰,头也靠在他的肩颈处,长睫密密地合着,似乎是要睡了的模样。

  谢安执停止了手上的扑腾,但双脚还在难耐地蹬着被子。

  “你若是再乱动被衾,朕便直接动手脱你衣服。”钟楚泠闭着眼,冷冷地说道。

  谢安执呜咽一声,不动了。

  或许是心底依旧没有卸下恐慌,隔着薄薄的寝衣,钟楚泠能清晰感知到谢安执微颤的身子,与剧烈跳动的心脏,可偏生为了不吵醒她,他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这般简单的矛盾惹得钟楚泠莫名烦躁,睁开眼,翻身将睡不着的谢安执压到了身下,双臂支在他脖子两侧,撑身看他。

  “我没吵你呀!”谢安执委屈道。

  身上裹着的被子因为她的动作自然滑落,她目光轻动,淡声道:“我说过被子被弄开后你的下场吧?”

  “那不是我动的!”谢安执愈发委屈,也愈发看不懂她眼神中浓浓的浊色。

  “跟你无关,是朕想当回畜生。”她俯下身,轻轻咬着他的耳垂,令谢安执呼吸也钝了许多。

  “疯癫不是你的免死金牌,朕筹划了这么多年,还没达成目的呢,就要忍着疯癫的你,这怎么能成?”

  她一边说一边轻轻挑开他的衣结,呼吸宛若蛇信子舔舐谢安执的脖颈,令他起了一身疙瘩,身子也麻了半边。

  “你若是装的,最好恢复神智。不然朕不能保证,趁着你什么都不知道,对你做出什么事。”

  谢安执打了个寒颤,眸光像是湖水里打碎的月亮倒影,一颤一颤地映着她的脸。

  “知道花楼里有些恩客怎么对待身子低贱的莺儿吗?”钟楚泠撑起身子看着他的眼睛,笑着说道,“用热水或冰水灌进铜柱,后捣前纳,两边要他。

  “那滋味儿应当不好受,她们每每玩完,那些莺儿身下都不太好处理。温柔的恩客用过的莺儿,最多发肿,养两天就好了,但遇上不温柔的,席子上的血,朕擦一个时辰都擦不干净。”

  她状若怜爱地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贴着他慢慢说道:“注意眼神哦,五岁的孩子可不懂朕在说什么。”

  “坏人……”他哆哆嗦嗦道,“你又想欺负我。”

  钟楚泠温柔地啄了一口他的唇,不知顺势摸了枕下的什么东西在手,一路顺着他身侧下滑,而后一片冰凉抵上他的臀。

  “最后一次,这真是最后一次机会。若你是装的,主动承认,朕以后怜着你些,依旧把你当凤君宠爱。若你还死不悔改,你且看看朕还有什么手段。

  “今日到底没带你去见谢老太君,不过是朕念着他年纪大,不想让他卷入我们之间的恩怨纠葛中。但到了栖凤殿,你我之间的账可就好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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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举起求生欲的小旗)先别走先别走,这本确定是bg,不会发生gb体位,如果想看gb蹲蹲预收《夫郎是病弱小红莲》呀

  最后,咳咳(清嗓子)(整理领结)(嘶吼):泠泠好疯我好爱!为女鹅举大旗!我爱疯批!

第96章 戏猫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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