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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枫,你带人来了?”
“我这条命宝贵着呢,怎么会一个人来送死?”秦枫眸光闪烁,掠过不远处已经照亮的车灯,一咬牙,集聚全身的力气向祁向泽扑去。
秦桦双目一冷,猛地用力,祁向泽整个人身子悬在了空中:“哈哈,秦枫,你不是想救他么?那你们就一起死吧!”
“啊啊啊!”秦枫怒吼着,一拳锤到秦桦肚子上,一把拉住了祁向泽的手,就将他护到了身后。
“废物,你们还看什么?”秦桦暴怒,捂着肚子,望着已经下车的众人,那两人慌忙的一棍就向秦枫扫去,正中他的后背。
“秦枫!”祁向泽浑身颤抖,手上全部汗湿,不知道是他的还是秦枫的,交合在一起,烫的心慌。
“我没事,陆...陆总来了。”秦枫艰难地喘息,望着疾步赶来的人,终于松了口气。
“你们都给我去死吧!”
秦桦像只被惹怒的狮子,夺过下属的棍子向祁向泽挥去,秦枫向前迎面额头正中他的棍子,身子失衡,直直地向桥下坠去。
这变故就在一瞬间,祁向泽失去意识般站在原地,手空落落地停在半空,凝望着秦枫就如同落叶般,这么倒了下去。
“秦枫!”他终于反应过来,失去了一切思考,就想翻下护栏追寻而去。
“向泽!”男人清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唤回了他的一丝意识。
祁向泽哭着回头,紧紧握着他的手腕:“源哥,快救他啊!他腿受伤了,动不了,他…会死的…我不要......”
陆源眸色深了深,注视着眼前的人,再无一贯的理智。他暗暗叹了口气,安慰道:“没事,已经有人下去救了。”
听到他的话,祁向泽的心丝毫没有放下,无力地松开了手。
沉默片刻,他踱步走到已被制伏的秦桦面前,眼里早就凝结了一层寒冰。
“秦枫说得没错,对待蛀虫就得一网打尽。”他瞳孔一缩,满脸戾气,重重地踹到了秦桦的腿上,“要是他的腿有什么问题,你在牢里也别想过得舒坦。”
陆源站在一旁,静静地注视着从未见过这副面孔的好友,转身目光投向了水面。
秦枫被送到医院时,已经昏迷了。
他喝了太多水,身上伤势又重,需要立即进行手术。
“向泽,他没事的……”
陆源拍了拍他的肩膀,刚想开口,电话又进来了。他皱着眉按下拒接,接二连三的连环call,在这压抑的医院显得格格不入。
祁向泽吸了口气,调整情绪,淡问道:“时新吗?源哥,你这次是瞒着他的。”
陆源刚想拒接的手一僵,瞥了眼脸色苍白的祁向泽,点了点头。
他一接通了,劈天盖地而来的就是穆时新的质问。
“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狗了?居然拒接我,我还在家给你带小兔崽子!”
“我在医院,秦枫在急救。”陆源眼神一黯,淡淡道。
那边停顿几秒,陆源预知般将手机离耳边远了点。
“艹!陆源,回来再跟你算账,我马上来!”
挂断了电话,陆源半天没有说话,只注视着靠在急救室外发呆的人。
门开了,护士们推着昏睡的秦枫走了出来。
“医生,他怎么样?”
祁向泽脸上擦伤因为过大的动作又扯动了伤口,血顺着脸颊滴了下来,给苍白的面色增了点诡异的红晕,看起来很憔悴。
“没什么大事,就是腿重伤骨折,我们立即进行处理,但又因为泡了那么久的水,伤势太重,恢复成正常走路没什么问题,就是可能以后不能剧烈运动了。”
祁向泽手一抖:“什么意思?”
“类似跳舞等运动应该不行了。”
他好像被钉住,耳朵嗡嗡的,眼眶里模糊一片,他紧紧拽着医生的手,拼命压制住喉咙里的哽意:“秦枫…那么喜欢跳舞,绝对不能!”
“这……”医生为难地求助向站在一旁如冰雕的男人。
“向泽!”陆源扯过他的手,沉声道,“他是秦家家主,以后也不会再跳舞。”
“源哥……”祁向泽心中一痛,双腿发软,无力地坐倒地上,“他说要为我跳舞,我拒绝了,这辈子…他要是都不能跳了……”
陆源淡淡地望着他,神色凌然:“这是他自愿的。”
“就是因为这样…源哥,你说他是不是真的很可恶?”祁向泽双手交织,掌心的汗和血混杂一起,他哽动着咽喉,“用这样的方式,让我永远忘不了他……”
穆时新赶到的时候,祁向泽正坐在病床前,无助地注视着床上的人,像是被抽去了灵魂。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刚想开口,就被一旁的陆源拉入了怀中。
“秦枫他怎么样了?”穆时新低声问道。
陆源揉了揉他的脑袋:“没事,就是不能跳舞了。”
“什么?”穆时新不可置信望向床上的人。
秦枫有多爱跳舞,没有人比穆时新更清楚,当初回到秦氏便意味着放弃他的热爱。更别说现在将永远都不能站在舞台上,这对他来说会是多大的打击?
穆时新不敢想,秦枫醒来知道会怎样?
“他...想要的都会实现。”祁向泽手指轻轻划过秦枫的脸颊,苦笑道,“源哥...你之前说的话,我全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