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47
不过百万娇妻团的温老师还是有人记挂的,时不时有娇妻进行亲切的问候。
她将手机里存着的两张自己受伤的手的图片进行了漫画处理,发上了微博——
@温北可以1v5:今日战损,诸事不顺。「图片」.jpg
她刚刚发出去,就响起了敲门声。
温北心道,还真是一分钟都没浪费。
薄青深敲了三声门后,就站在门口等待。
他回来后也简单收拾了一下,穿着还是平日简单的休闲服,头发也吹干了。只是握着手机的手体温仍旧偏低,连带着他此刻的表情也或许冷淡。
当听到轻微的开门声时,他又微微露出些许淡薄的笑意。
温北的毛巾还搭在发顶,睡衣是黑色真丝印花衬衫的款式,睡裤露出脚踝,颜色反差很明显,但看起来也蛮潮的。
特别是温北本身就气质矛盾,生的白皙好看,黑色穿在身上,在她不说话时眉眼凶戾带着杀气得像是心狠手辣的斯文败类。
“是你啊。”温北说话时眉眼笑意不收敛,很张扬,“有事进来说吧。”
温北的样子不像是意外自己的到来。
薄青深看着又在前面的温北白皙带着淡淡粉的脚走在地板上。
地板很洁净,温北的东西一眼望去也没找到几件,看来是她的房间是经常打扫的。
顺着温北给的水,薄青深坐在沙发上,将对面的翘起二郎腿颇有一种对峙谈判的气氛。
薄青深试探了一句,“温老师收到照片了吗?”
“收到了,我还在想你发给我是为了什么呢。”温北喝了一口水,放松身体。
温北又说,“我想是不是青深知道这次害我的我人是谁。”
“温老师果然知道。”薄青深从口袋里拿出支录音笔,“温老师想要的答案都在这里。”
温北接过录音笔,打开播放功能,然后清晰的能听到蒋侠禀的声音:
“你知道我做了什么吧,多管闲事,弄死你!”
“原来这就是小白脸的金主啊。”
……
温北挑眉,这些话说的隐晦,可不妨碍她猜测到真相。
她刚想说些别的,就见薄青深又将手中的录音笔按了两下:
“你不是想要利用温北吗?他销声匿迹了,你就换了个人啊。”
“你不也是吃了温北的人血馒头,劝退,没用了就扔掉?好个温柔谦和的sw的队长啊。”
“彼此彼此。”
“借着黑红的流量,踩着温北向上爬再装无辜者。还是你最厉害。”
“我可不厉害,要说厉害还是前辈厉害。让我猜猜,是不是用自己的经历骗谁心甘情愿的付出了?脸黑了,看来是没成功。”
“聪明人没上当啊。”
播放结束,面前的薄青深垂下头。
就在温北以为非要自己出声才能打破平静的时候,就见薄青深抬起头,目光说不出的欲言又止,最后矛盾的将唇咬了下,“温老师,这是蒋侠禀和陈寒彻的声音,都是真的。”
“这次害你坠崖的人就是蒋侠禀。”
温北知道是蒋侠禀,在掉下去之前温北看见了他恶毒兴奋的眼神。
只是让温北现在更感兴趣的可不是这个,她说,“陈寒彻是怎么回事?”
面前青年清瘦的身躯一颤,原本与温北对视的眼睛挪开,沉默。
他身穿着白色的休闲服,背脊挺直,白色的球鞋纤尘不染,露出的脚踝同样骨感。
好像第一次见到的薄青深,那时他的眼底全是厌恶,一心要逃避自己。
这幅样子,却在录音里咄咄逼人。
“温老师,我以前很讨厌你。因为你我受尽了侮辱咒骂,被迫和你捆绑让我的生活也变得很难过。”薄青深嗓音低哑,“但最后你真的为了和我成为朋友做了这么多。我知道,其实也不怨你,真正可恨的另有其人。”
薛定谔的喜欢。
薄青深一直都知道,温北喜欢自己是在别人嘴里,更何况他是真的全部知道真相。
“您的好队长从一开始就是要通过你来反衬他的谦和人设的。我当时很需要一笔钱,所以同意了他的这种捆绑。包括你追求柯文慧的事情也是陈寒彻一手策划。这部剧我参演的角色也是他推荐而来。其实你还不知道吧,你签的公司就是他的,所以才能将决定劝退。我和他签了对赌合同,利用你的黑红流量向上爬,我很抱歉。”
薄青深说到这儿,突然起身,面色凝重,看着温北深深鞠了一躬。
“至于他不知道你是温北,肯定把你当做了豪门玩票的富二代而说出一些伤怀的故事。我只能说那些故事是真的,但也不是全部。陈寒彻的这一套说辞他不止和一个人说过,几乎都是信了的。温老师,可怜的人很多,可不包括他陈寒彻。他的亲生父母早就认回了他,否则这家经纪公司的股权人又怎么会是陈寒彻。”
他的嗓音低沉却也清澈,平静中带着某种嘲讽。
温北问,“那你…”
“我很喜欢温老师的脸,也觉得温老师浪子回头前途无量,我此时和温老师扯上关系,今后少不了我的好处。况且我的身上有对赌合同,所以只能在温老师减肥后见面那次就在刻意亲近温老师。”薄青深的态度格外坦白,甚至温北看着他狭长的凤眼都能感受到他的毫无保留。
温北点了点头,“所以最近…”
“既然陈寒彻在温老师身上有打算,我为什么不能。温北,我们为什么不能达成一个双赢的结果。”
温北并不觉得薄青深有多危险,因为他和自己的境遇很像,但她也不觉得他有多简单,毕竟他和自己的境遇很像。
温北没有回话,而薄青深的自我推销也没有停止。
青年眼底满满都是野心,“温北,陈寒彻不单单想要利用你,还好像有些喜欢你。你让我捆绑、帮我向上爬,我当你的试刀石马前卒,我帮你让他悔得肠穿肚烂,以后为你扫清一切挡路的人。”
“为我扫清拦路人?”温北笑道,“你能怎么做?”
“蒋侠禀是我打的,为了替你出这口气。”
“结果呢?让他差点送我归西?”温北一早就猜测到蒋侠禀是被薄青深黑打一顿。
毕竟她能咽下这口气,薄青深可不一定。
更何况还能借着自己的名义。
温北想了想,“这可不行。”
“只要我拿到对赌合同的胜利,不出两年,我会回到薄家。今后,薄家三成交给你支配。”薄青深目光坚定,“温老师…”
“怎么看我现在都是对你一往情深,不论将来是粉丝翻出什么,还是在陈寒彻眼里都已经是板上钉钉。为什么不顺势而为,我们彼此都有好处拿,不是吗?”
青年苍白的脸还带着淋过雨的病气,野心与自信向来是年轻的褒义词。
温北也有过这个时候,因为她的青春的热血番播出的很早。
在无数人不看好的情况下,与俱乐部签下对赌合同,任性的用未来来挥霍自信到自负的野心。
温北舌尖抵在上颚,接过录音笔,赫然发现他们刚才的对话也被薄青深录了进去。
“薄青深。”温北说的手指在灯光下白皙如同瓷器,摩挲着黑色的录音笔莫名色.气,“你一定是个好演员,有野心的人能走的很远,只要你乖,我可以容忍你无限度的利用我。”
薄青深阴郁偏执的眼,被野心欲.望充斥,但他却也像匹狼一样克制到极点,“放心,温老师。我会听话的,也会乖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