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心里有鬼100
◎ 系带被轻轻扯落,露出了嫩黄色的里衣,外面素淡,里面却是鲜艳至极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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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带被轻轻扯落, 露出了嫩黄色的里衣,外面素淡,里面却是鲜艳至极的颜色。
如有的酒, 品的时间越长越有味道,多了让人沉溺其中。
他感觉自己吐出来的气都是火热的。
怀中的人在他的身上扭动了一下, 腰肢却被他一把扣住。
火烧上来,更是难耐。
手一寸一寸地渐渐从腰间往上探, 按住了腋下,轻轻的喘息声在他的耳畔。
忽然, 残存着胭脂的杯沿贴着送到了他的唇边, 一双手都已经有了着处,这杯酒是韩昭昭举着一点点儿地往他口中送的。
辛辣入喉,身体的血液也跟着沸腾起来,手也越来越不受控制, 加大了力度,按住了敏感的地方,引来嘤咛一声。
他的手忽然停下了动作,酒水入喉,一杯已尽,整个人都火辣辣的, 欲要烧着了一样。
恰巧这时,韩昭昭微微偏头,冲他一笑, 翘起的睫毛轻颤, 这一下如同在燃起的火上浇了一把油。
陈子惠抱起她来, 外衣系带已开, 散落到地上, 他已是顾不得拾起,直直地朝榻上走去。
“才喝了一杯,便不喝了?”
似是有意的挑逗,这一番话韩昭昭说得甚是无辜,仿佛自己是真的不解为何。
“敢给我喝这么烈的酒,不怕我控制不住?”
怀抱中的人只着一件里衣,堪堪可以蔽体,陈子惠的手轻抚过她的唇角,蹭上她的胭脂。
韩昭昭仰面躺在床上,忽地,一人的唇覆上来,口勿上她的眼睛,用唇细细地勾勒眼睛的形状。
手轻轻地按在瘦削的肩膀上,手上粘的那点胭脂又蹭到了锁骨上,白中几点红,分外妖娆。
韩昭昭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遮挡住了那双摄人心神的眼睛。
陈子惠再难抑制住自己心头的火,伸出手,一把拉下遮挡的帷幕,又吹灭了烛火。
温香软玉在怀,本以为是一夜的贪欢,可情不止于此。
后来,他的头发晕,身子渐渐感觉到疲乏,被眼前的人摄住了心神,他也无暇顾及这些,再者本就是没有经验的人。
想来是酒引得多了,或是自己一时情浓,弄得太狠了些。
没想到后来越来越难受,头发晕,身子不受控制,几乎要朝一边栽倒过去。
蓦地,手被拉住,模模糊糊的视野见到了一双纤细的手指,指甲上涂着丹蔻,明艳动人,他想抓住那手指,却被韩昭昭轻而易举地躲开。
那手指点着他的面颊,韩昭昭玩味地看着他。
“刚才我给你的酒里下了毒,无药可解的毒。”
这是从匈奴那边得到的极其罕见的奇毒,解药只在她的手中,她若是不给,陈子惠便是寻遍天下的名医,也难找到办法解,况且,这毒的性子烈,半晌人就是没了命,如现在一般,他已经是没了力气,连说话都费劲。
“为何,恨我?”
陈子惠吃力地吐出这几个字。
“恨你,我父亲的死是因为你,然后见我家败落了,你便把我当做你掌心的玩物,任由你把玩享乐。”
看着眼前人的痛苦,韩昭昭没有丝毫的怜悯,反而有一种大仇终于得报的快感,刚才的明媚灿烂眨眼之间便消失得干干净净。
“哪里,你不知道你父亲害了我一家人的性命……”
说上这一句话,已经耗尽了陈子惠的力气,他已无力辩驳。
手缓缓地碰上韩昭昭的脸,缓缓地摩挲,那张脸上明明有了一丝松动,韩昭昭却攥住他的手,想丢下,最终两人却僵持住了。
他抚着她的脸,她攥着他的手。
“可是死在你手中,我不后悔。”
最后一刻,是他笑了,闭上眼睛。
一片湿润的感觉,人仿佛浸到了河水里。
陈子惠蓦地惊醒,下意识地摸向嘴角,是不是中毒后,七窍流血而亡。
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那濡湿感来自身.下。
发生了什么,他已是再清楚不过,可睁开眼后看的第一件事,却想的是身边没有人,怅然若失。
朝堂上进退有度,为人称道的他现在怎么会这般!
真是疯了!
望着窗外黯淡的月光,隐隐约约瞧见了韩昭昭所在的那处帐篷,他暗暗地掐手,醒来梦里都是这个女人,挥之不去。
哪怕醒来了,依然记得清清楚楚,她的容貌,她的声音,宛如真的发生过一般,他还在留恋。
身体的自然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不容他抵赖。
这个女人要了他的性命,他还说不后悔,他何时这般糊涂过。
都是梦境,都是虚幻,现实中的他绝不会如此,就像现在的身边并没有人一样。
不过要是他将来真的对韩德元动手,不知韩昭昭会不会真的有这般激烈的反应,未成想那个看似娇娇柔柔的姑娘实际上心狠手辣,再他最不设防备的时候狠狠地在他心口扎了一刀。
就算设了千种万种防备,仍然有疏漏的地方,如今日这铺盖,他从未想过会做此种梦境,还要换一个。
屋里没有多余的,要寻铺盖,还得去外边。
夜色已深,他点了一盏黯淡的灯出去。
到门口见到守在帐篷外的士兵,他摆摆手,示意不必跟随。
这种事情他不愿意让底下的人知道,遂自己一个人提灯出来再去拿一个铺盖。
推开门的刹那,下意识地往一边新挪过来的帐篷处瞅,安静得很,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半是遮盖住了他方才旖旎至极的梦境。
陈子惠也因此得到片刻的喘息,可也仅仅是片刻。
放置铺盖的地方在一顶帐篷里,挨着韩昭昭新移过来的帐篷,他必经让自己乱心神的地方。
只有一条狭窄的小道通过去,那条道还经过那顶帐篷的窗户前,当时布置完了,他匆匆进韩昭昭的帐篷里扫了一眼,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床正是挨着窗户边的。
拐了个小弯,踏上了那条折磨人精神的小路,他拿出在朝堂上与政敌争斗的谨慎与克制来,只望向天上若隐若现的星辰,尽自己最大可能不去看地上的事物,就像行在无人的旷野当中。
安静的环境当中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见有人过来,一个年纪颇小的士兵听见人的脚步声,举着火把过来。
天色暗,陈子惠身着便衣,他认不出来陈子惠是何人,陈子惠跟他摆手,示意他不要走上这条狭窄的小路,他无视,举着火把就过来,两人夹道相逢。
往旁边一瞧,这位置不是别处,正是韩昭昭住的那所帐篷的窗户前,距离窗口不到半个人的手臂。
“什么人?”
一声低喝,还带着些许孩童的稚气,却不小,尚在熟睡中的人被惊醒。
陈子惠清楚地听到窗户下窸窸窣窣的声音,韩昭昭似乎是醒过来了。
他掏出令牌,示意士兵换个地方说话,外面这才安静下来。
那声“你是谁”彻底把韩昭昭惊醒了,自从出了凶你人半夜出现来刺杀她这件事之后,她的戒备心极强。
她在床上翻了个身,面朝窗户的方向,床离窗户还有一段距离,手支着枕头,稍微抬起身子来,还是勉强能看到外头景物的。
陈子惠的背影她一眼认出来,对面的那个人看装束能看出来是个晚上在营帐外巡逻的士兵。
这两人走到一个更为偏僻的地方,之后说了些什么话,她就听不清了,似是在商谈什么极为私密的事情。
若是陈子惠单单来嘱咐加强防备不至于如此,士兵那一声大喝“什么人”显然是把他当了贼的。
何况,陈子惠的手中提着一盏极为黯淡的灯,穿的什么草率,就是在屋里的睡衣外面随便披上一件褂子,大半夜地到她营帐前,如同做贼一般。
想他在此时过来,应该也不是过来害她的,身边几乎都是陈子惠的人,若想害她,方法有千万种,根本轮不到陈子惠自己亲自上手。
来到这里鬼鬼祟祟的,最可能的指向便是偷窥,八成也是因为今天她含糊其辞地说明了要将自己住的帐篷换个地儿,暧昧不清的语气更激发了他的欲望,让他产生了这种想法。
果然有些人外表看着斯文,为人所称道,满口谈的仁义道德,可实际上一旦脱离了这些的束缚,在背地里又不知是何种样子。
色.中.饿.鬼也不在少数。
韩昭昭躺在床上不屑地冷哼出声,如果她今晚真的入了陈子惠的帐篷中宿了一晚,还不得被这个饿.鬼掰开揉碎了好好品尝一番滋味。
之前的温柔大抵都是骗局,他总会露出自己的本来的狰狞面目。
她甚至已经开始担心起许是在不久后就要定下来的那场婚事。
不过车到山前必有路,人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就有翻身的余地。
从小到大,落水后发高烧也捡了一条命回来,挨过刺客几回的刺杀,也都安然无恙,她总有办法。
她的心里稍微安定下来一些,又瞧着陈子惠的踪迹,他走远了,躺在床上用胳膊支起身子来看不大清,她只好悄无声息地起身,小心翼翼地扒在窗户根前。
他跟着小厮去了另一顶帐篷,不到片刻的功夫就出来了,手里还抱着很大一团东西,隔得远,天又黑,她看不清是什么。
韩昭昭只瞧见这么一大团东西,陈子惠没有让底下的人来,而是自己抱着往回走。
这回,他换了一条路,抱着一团东西绕了一个大弧形才回去,是刻意避开她的。
这一次,她更加相信陈子惠的心里就是有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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