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民国文中养孩子(12)
欣然感觉有些不大对劲,果然,阿梅看到院子里人来了,胆子稍微大了些,哭诉着说:“叔叔婶婶,石头他竟然出去找勾栏女子,喝得醉醺醺的回家,还打人!”
听到这话后,仿佛是刚喝了酒,借着酒意发疯,男人,也就是阿梅口中的石头,甩了两下头,对着阿梅凶巴巴地说道:“老子拉黄包车这么辛苦,她吃的喝的都是用我的,我偶尔出去乐呵乐呵有啥不对的。”
石头也是院子里拉黄包车的,只是他一般都在租界外拉,挣钱也不多,一直想走走李大力这边的关系,能进租界内拉车多挣点钱,但是李大力一直没怎么回应他,倒是把王阳带着,这让心生嫉妒的石头对欣然一家都没什么好脸色。
阿梅听到这话后,楞了下,眼泪唰的就留下来了,“明明之前你不是这么对我说的,你说你会喜欢我一辈子,就算我的父母不要我了,你也会养我一辈子的。”
男人听到话后,嗤笑了一声“老子初来乍到,本来就是想娶了你好在沪市扎根下来,就不用那么辛苦了,没想到那两个老不死的还真舍得直接和你断绝关系,害得老子要养你。”他好像是确定了阿梅的父母不再管她了,再加上酒精的作用,原本的面目就露出来了。
阿梅听到话后,一脸的不敢相信,再回想起之前父母苦苦劝诫她的话,不禁悲从中来,嚎啕大哭。
众人听到这话后,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最后还是几个院子里年长的大婶劝阿梅,这孩子都快生了,让她别怄气了,这些事忍忍就过去了,男人都那副德行。
说是她一个女人没了丈夫的庇佑,就算这沪市再大,也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其他人听到话后也纷纷相劝,现在都是劝和不劝分,再说在这个年代都还不是一夫一妻制,因为丈夫有外遇而选择分开的女人也是少之又少。
阿梅泪眼婆娑地看着周围一圈圈劝解她的人和醉得不省人事的丈夫,自己高高耸起的肚子,紧紧握住拳头,指尖都开始泛白,最终她像是认命了般,对院子里前来看她的人勉强笑道:“让大家看笑话了,现在屋子里不方便招待大家,我们没事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是我们打扰大家了。”
其他人连忙摆手,自认为解决了小夫妻的矛盾,又看了一场大戏,有些心满意足的回家睡觉。
石头听到这话,不屑地笑了笑,衣服都没脱,直接往床上一躺,睡觉了。
留在最后,整个过程中一句话都没说的欣然看了几眼阿梅,递了张帕子给她,“你要坚强起来,只有你自己才能救自己。”
“婶子。”阿梅抬起头看了欣然一眼,在她怀里小声啜泣,欣然抱了抱她,像是抚摸小孩一样慢慢安抚她。
“婶子,今天多谢你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可以的。”阿梅擦了下眼泪,对着欣然说道。
欣然听到这话,轻轻拍了她两下后就离开了。
之后石头仿佛是解放了天性,经常回家都是骂人,发脾气,摔东西,喝得醉醺醺的回家,不过估计是估计着阿梅肚子里的孩子,没有动手。
其他人没注意,但是欣然注意到,阿梅在白天石头出去的时候也经常出门,似乎是出门有什么事,还带着东西,不过她也没有伸张,而是默默地帮忙掩护。
欣然看着她的肚子像吹胀了的气球一样鼓了起来,家里做了什么好吃的时候,她也偶尔悄悄给隔壁送去一份,她也只能做到这步了。
过完年后没几天,王阳就和欣然说他要继续上工了,说是在家里都呆得胖了一圈了,逗得欣然大笑。
日子平淡如水,欣然也乐得享受这样的平静。
一天下午,院子里的门被拍得哐哐地响。
“阿梅,你男人死了!”
第31章 民国文中养孩子(12)
听到话的人连忙去开门, 只见一个有些黑瘦的年轻人满脸焦急,“你们之中谁叫阿梅,石头今天出事了!”
“他怎么了?”扶着肚子出门的阿梅听到这话看样子有些焦急。
“这?”来通知消息的人也没想到石头的妻子竟然怀着孕, 而且看样子还快生了, 一时间有些踌躇, 不敢把消息说出来, 担心再出事。
“你刚才说他死了?”阿梅没有管他的反应,而是执着地问石头的事情。
“他今天喝了酒去拉车,结果不长眼惹到大人物, 被活活给打死了。”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特别是最后说到石头死的时候, 几不可闻。
可是阿梅一直在认真听他说话, 等听到石头是真的死了后的消息后,她深吸了口气, 突然有些激动,捂着肚子,神色痛苦。
有经验的婶子一看,这是要生了啊, 当即大声喊道, “快快快, 把人送进屋子里去,这是要生了!”
几个在旁边的人手忙脚乱的把人抬进去。
接着有过接生经验的阿婆开始分配任务,欣然被分配着去烧水。
而那个来通风报信的人一看情况不对, 就溜之大吉了, 他只是来通知消息的, 毕竟石头就这么一个亲人,谁知道是个即将临盆的孕妇啊, 这可怪不了他。
欣然在忙着烧水的时候就听到隔壁传来的喊痛声了,极具穿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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