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残酷真相197


  何志行一把甩开薛承的手,痛骂了句:“真是废柴!早该知道你不靠谱,表多少衷心都不顶用!”
  薛承惊慌地从地上爬起,拽住他的裤子:“何警司你说好的要保我,不能说话不算话——”
  何志行自知事情败露,已无转圜之地,干脆撕开了假面。他嫌弃地睥睨着薛承,说出了实话:“哼,保你?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受重用吗?根本就不是时运的问题,是你本身有勇无谋、蠢钝如猪,怎么提携都没用!”
  警员从不同方位出现,将两人团团围住。
  时运和姜至也从车后站起,以胜利者的姿态踱步靠近。
  时运低头瞥了眼失魂落魄的薛承,耻笑道:“安安稳稳做你的警长便也无事了,非要对自己不够格的位子生出贪念,就该承受应有的代价。”
  他嫌薛承叽叽喳喳吵得像麻雀,抬手示意将人带走,眼不见心不烦。
  何志行却与之不同,即便知道大势已去,面色依旧如常,甚至还端着警司的姿态,在气场上尽力压制着时运。两人在喧闹中对视,彼此的交锋都藏在对视中,几轮不见刀光的拼刺之后,何志行将视线移向另一侧的姜至。
  那是极其锐利又透彻的一眼,似乎将姜至洞穿,而眼中还藏着一丝奇怪的得意,像是找到了折磨对方的最佳凶器。
  姜至看不懂这眼色,但心中却感到不适。
  何志行很快就将这可怖的眼神收回,转而与时运对峙。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他轻笑一声,即便已沦为战俘,也要维持骄傲。
  “不得不说,你的确藏得很好,次次扮猪吃虎,差点就被你诓了过去。”
  时运眉毛微抬,藏住了些许挫败。其实一直以来何警司的行为看似正常,实际上还是有不少漏洞,是他还不够谨慎,没能及时洞察。
  “其实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每次嫌疑人都会在行动中死亡,而我想要继续深究时就会被及时拦下。”时运将他的种种不正常一一例举,“你最开始出手是在《情缘毒药案》,故意主动提起那桩旧案试探姜至的态度。再到《水边夕阳案》,你先在总警司面前煽风点火引起他对我的怀疑,接着看似出面支持我继续调查融风,不过是在引导抓捕时间的确定,目的是安排人在抓捕过程中将我和阮向茗一并铲除。”
  “我对你的安排也算有心,在抓捕过程中丧命可是能葬入浩园的。”何志行扬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冷声道,“可惜你命太硬,没想到五个雇佣兵都没能做掉你。”
  这话便是认了,他一直以来都想置时运于死地。
  时运动了动脖子,对一切嘲讽照单全收:“多谢夸奖,我确实命不该绝。”
  “见杀不死我,你们就想换个方式烹制我。所以才有了我升职,再下放《MWCPA诈骗案》查阅权限引我上钩,想让我做不成警察。”时运将阴谋完整地推了出来,“只可惜你们又失策了,我再一次逃出生天。”
  何志行先是沉默了两秒,继而爆发出了古怪的笑声。“猜得不错。”他的五官挤成一个扭曲的表情,“我们这么多年的精心布局,没想到竟然会栽在区区一个经罪科督察手上。”
  时运态度冰冷地回敬:“话不能这么说。当初你从《MWCPA诈骗案》全身而退的时候也还只是区区一个警长,不也成了一桩‘大事’吗?”
  “还有你——”何志行话音一转,盯住姜至,笑容诡异,“漏网之鱼。”
  “当初觉得你不成气候,瞧不上你的无力挣扎才放生你。现在看来是他们太过仁慈,早该听我的劝,趁羽翼未丰时一并折断你,才不会有今天这困局。”
  时运和姜至是他们多年布局下唯一不可控的变数,他们享受着将人玩于股掌上的轻易,却不曾料想两人并非没有生命、甘于受摆布的普通棋子。
  或许是想起了当年,何志行的眼神混浊了片刻,从记忆中脱身后很快变得清晰。
  “当年你因为受伤躲过了执法过度的控诉,我不信你这伤是意外。”时运步步紧逼,“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费尽心思揪出我,无非是想知道当年的真相。我便告诉你们。”何志行说话时紧紧盯着姜至,似乎从他身上看到了姜瑞扬的影子,“但你们真的做好心理准备去听吗?”
  何志行形如鬼魅的笑令姜至确信,真相一定会比他想象中的任何版本更加残酷。
  被藏了十余年的密坛终于被挖出,何志行的每一句话都是砸在坛壁上的锤,直到坛身四分五裂,露出丑陋的、时运和姜至为之执着的真相。
  “你们以为姜瑞扬真是‘以死明志’的自杀?别活在自己美化过的解释里。”何志行看了看墙上广角镜中的自己,犹如刽子手注视着鬼头刀,“从我到现场开始,这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针对他的——”
  “谋杀。”
  意料之外的两个字被慢吞吞地吐出,带着剧毒袭向姜至。他只觉耳边嗡鸣,眼前似乎又浮现出那条血色的河,身体正一点一点沉入河底。
  时运一个箭步冲上去揪住何志行的衣领,双目血红道:“你说什么?”
  脖颈被布料勒到喘不过气,何志行猛咳一阵,似乎很满意两人的反应。
  “姜瑞扬当年其实一直很配合调查,期间没有任何反抗。”
  一个积极配合调查的人又怎么会因不满经罪科的执法从天台愤然跃下?

第92章 残酷真相1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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