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139


  唯一不同的,是兰泽如今不再怕他。
  内/衣没有被推得太高, 手臂放下后便慢慢归了位,她抬起手臂主动挽上他, 思前想后也没觉得自己哪里惹了他。
  于是凑上去抵住他额头,柔着嗓子, 婉转了一道声色:“你怎么了嘛?”
  他也不跟她绕弯子:“你对华家的事那么感兴趣做什么?”
  说这话时,隔着一层薄薄衣料, 他的手还在摩挲着她的后腰,克制的力道摁压、轻揉,揉得她神不守舍。
  她听懂了。
  原来点在这儿呢。
  “不是说他们倒霉了么?”她睁大了眼,匪夷所思他竟然吃这样的醋, “我就是想听听……”
  说着, 她抬眼去看他的神色,男人神色寡淡, 不为所动。
  很明显,人家并不满意这个解释。
  吃了醋的男人就是小气。
  心知说什么也没用,兰泽脑袋里那些主意拐七拐八地绕了一圈, 最后心一横, 干脆凑上去亲了他一口。
  接着笑眼弯弯,清脆的声音刻意低了姿态卖了乖:“汪!”
  程砚安:“?”
  “汪汪汪!”
  “……”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饶是镇定如程砚安也难得糊涂了一下,眼里浮起明显怔忡,瞧着她, 像瞧傻子。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以前与飞姐顺乐一起时, 她也总这么哄他们,
  屡试不爽的小方法,总能逗得人心软不忍发狠。
  兰泽也不在意他怎么看自己,只先礼后兵,忙着哄他给他下套:“不要生气了,我错了……昭淮哥哥……”
  而程砚安哪里真生得起她的气?
  她这一把好嗓子,叫得男人心尖一酥,痒了一下。
  本就是闹一闹便过了,他疼她都来不及。
  搭在她腰间的手一松,程砚安缴械投降,心想着算了,再这么下去自己待会儿可就真没出息了。
  面子往哪儿搁?
  正欲松手,谁知兰泽忽然臂弯一紧,再次将两人的距离拉回原状。
  程砚安不解,见她还是笑着,眼里却多了几分促狭。
  “不生气了?那,我也要算账的。”
  她就不是个让自己白白吃亏的性子。
  程砚安是知道自己与郁岑之间那些事的,可他竟然连这样的醋也要吃,那自己那天晚上听见的事,岂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指尖绕着他衣后领,缠了一圈,又松开,毫不顾惜地弄上一层褶皱。
  问的时候也漫不经心的。
  “我怎么听蒋清风说,你延毕过?”
  说完酸酸地加了句:“还是因为薄颂音呢。”
  那语气就好像是:你看你这么大的事我都没跟你计较,你却在这里因为一个倒霉的八卦跟我吃醋闹腾,小气鬼喝凉水!
  可程砚安却听得眉头一挑,忽地掀起眼来。
  他极少在长辈面前提自己的私事,爷爷对他有误会的确是他该,可蒋清风这厮,不可能不知道内情。
  细心想想,这人是个喝了酒便神魂颠倒六亲不认的主,说什么他都信,最是个好搬弄的角色。
  这背后指不定就是有人故意憋着坏挑事。
  程砚安这段时间就顾着与她厮混亲热,竟然忘了原来还有一笔没算的孽账。
  小姑娘那天晚上模样那么伤心,哭的时候仿佛心都快碎了,不依不饶地缠着他不放,一反常态。
  原来真是出了事儿。
  手不自觉地安抚起她,放在脊背一下一下地轻拂。
  兰泽顶了顶他,轻声喃道:“不说算了,我才不在意。”
  他又怎么舍得让她失望难过?
  程砚安埋在她后颈,低低笑了起来,颇有几分往事不堪回首,闷声道:“是因为刑诉太难了。”
  兰泽以为自己听错了,茫然地发出一个单音。
  他耐着心,十足诚恳:“因为刑诉太难了。”
  兰泽:“……”
  想了那么多答案,唯独没想过是这个。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骗自己。
  毕竟他是程砚安,是从小被她当作目标的榜样,她曾经多少次坚持不住快要崩溃的时候,全是想着他,才堪堪走到如今。
  所以他怎么会觉得有难题?
  这么大的事,又怎么能是因为这种不起眼的小原因?
  兰泽内心的信念开始逐渐动摇。
  程砚安却像是回忆耻辱一般,叹息道:“这门课细节多内容多,虽不是什么难事,但我们当时刑诉课教授怕我将来惹事,想杀我锐气,考核的时候一个劲儿地挖陷阱,答辩的时候也专挑我的弱处。”
  “挺好的,被收拾那一次后就收敛了,再嚣张也懂得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所以那一年忙得焦头烂额,心思几乎全扑在学业上,哪里还分得出神来想其他的事,等到回过神时,早已经时过境迁。
  “还有什么想问的?”他揉着她的后脑勺,“一次性问清楚了。”
  兰泽哼哼唧唧的,歪着头靠在他肩膀:“我能有什么问题?”
  说着,兰泽动了动。
  程砚安抱得好好的,怀里人却不老实地闹腾,他心头不爽利,刚要摁住他,肩膀上却忽然一疼,疼得他闷哼一声。。
  ——是兰泽嗷呜一口咬在了上面。
  然后便听见她用赌气一般的口吻命令着他:“哄我,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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