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骤急绵软云 你这一段时间对我也好凶。80


  “……”
  “我曾经告诫过你,不要骗我。”君渊沉着眸说:“你以为离希今日擅自带你去水牢的事,能瞒多久?”
  南一错愕抬眸。
  竟然已经被君渊发现了……
  “佛恶殿那么多奴才都看不住你,如此废物,留着也是无用了。”
  “不要!”南一脸色霎时苍白,慌忙牵住了君渊的衣袖,颤声道:“不、不要生气,哥哥……我只是想去看看卫雪临现在怎么样了,他毕竟是被我连累的。”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去看看而已。是我瞒着宫侍偷跑去水牢,哥哥若要罚,全是我的错,不要再牵连别人了。”
  君渊看着南一惊慌失措的模样,感觉到南一在害怕他的情绪,愈发不悦道:“因为去水牢里看了卫雪临,心生不忍,所以现在来求我是吗?”
  南一咬了咬唇:“是。”
  “诸多借口。”君渊端起棋盘边的茶盏,冷淡道:“既不是真心,便回去继续闭门思过,别再耍这些小聪明。”
  “还要罚我禁闭吗?”南一双眸盈泪,小声发问,君渊却没有再回答了。
  无声沉默像是一种催促与驱赶,但南一不能走……也不敢走。
  卫雪临如今面临险境,他今日若贸然走了,万一君渊事后追究,佛恶殿宫侍,甚至离希可能也会受到牵连……
  明明来之前。
  南一已经想过会受到的难堪与不情愿,做好了决定与准备。死而复生,无所牵挂,还有什么不能失去和好坚持的?
  没有。
  莹润指尖倏而截住君渊的茶盏,南一俯身,唇间浅饮,然后极快极轻地靠了过去。
  温热茶水透过柔软触感渡入,混着淡淡檀香,刹那,智弦应声而断——南一正欲退,几近顷刻暴变,君渊发狠得扣掌住那后脑,急切不可耐,好似凶兽咬住猎物咽喉,浪潮急促裹旋暗礁,紧紧地禁锢入怀。
  太久没有,太凶不过,咽不及茶水顺着清瘦脖颈滑入领,烫出一圈颤颤巍巍的粉意,难言丽靡。
  ……
  终于分开,南一攥着君渊的前襟,唇红齿润,小声喘气:“这样亲可以吗?”
  山雨欲来风满楼。
  宁静前夕,君渊用力抵着南一的额头,掌心揉着纤细后颈,周身气势愈发暗沉。
  南一以前总觉得君渊凶,每次每次,但也总有细嚼慢咽的时刻,不像现在这般如火如燎。
  太急。
  须臾也等不了。
  南一闭着眼,在此刻又不合时宜有些出神,他想起以前,每一个动作、每一次贴合,那都是曾以为君渊对他的深深疼爱,欢喜入髓。
  茶盏终究从桌面摔下,连同滚落一地的黑白棋子,嘹嘹呖呖。南一似被惊醒半瞬,反应后,只觉棋盘硌背生疼,领露玉肩,勾勒出一段温润秀美的弧度。
  “哥哥……”
  他开口方才知道声音暗哑:“外、外面还有人。”
  君渊抬眸,幽邃目光涌动着一片暗潮,好似尚未餍足的凶兽,食髓知味,愈发急躁。
  只用一只手,便轻而易举将那点挣扎力道化解,冷道:“滚出去。”
  谁滚呢。
  自然不是南一。
  清心音早已停奏,外殿那一道雪色身影隐在苏屏之后,不知看了多久,听了多久,但偏偏不识趣的不肯走。
  随着君渊音落,须臾,殿门缓缓关阖。悬挂的琉璃灯盏泯灭了大半,月悬深空,静谧无声,气氛混着潮热,是很久都没有过的亲密无间。
  “南南。”
  低磁性感的音调,好似贴在耳侧轻话,引得一阵酥痒:“现在没有人了。”
  南一忽而觉得有些凉,又觉得自己像任人宰割的鱼,竟久违如以前一般生出些许委屈:“你不是不理我吗。”
  “没有。”
  这种时候,君渊的耐心简直超乎寻常,忍太辛苦,此刻宁愿慢慢磨,因为现在不管听到什么,凶兽已经出笼,不可能再乖乖回去。
  所以只能哄。
  一点一点的哄。
  “你太坏了……你分明什么都知道,还要这样对我。”葳蕤灯火悄悄映在南一泛红的眼尾,他又开始哭,微咬下唇,模样可怜又可爱,明明意识模糊,却还记得不可以,不能够。
  甚至还有心思指责道:“你这一段时间对我也好凶。”
  小狐狸哭的太委屈了。
  饶是君渊,百炼刚也化为了绕指柔,俯身亲去莹润泪珠,说:“哥哥错了。”
  冥界至尊,生杀予夺,骄傲到不可一世的男人从来不低头、不认错,但他不介意在这时候哄哄人。
  但南一惯常寸进尺,抬臂挡面,想转移注意力,却还是被惹羞,“我再也不想理你了。”
  委屈话语好似故意。
  触碰到凶兽的逆鳞、踩着男人骄傲的底线,仿佛就是为了惹火君渊,他却从始至终都没有动怒,只沉眸,愈发凶:“那你想要理谁?”
  侵占欲与占有欲就像强压在冰层之下的岩浆。因为怕,因为忍,因为顾及小狐狸生病还未好全,君渊并非不发作,消了气,只是以前耐心等待,现在刚刚好。
  “你想理谁?”他又问了一次,轻易化解力道如同和风细雨,干脆将沾着泪意的脸颊掰过……凶兽被咬疼了,却还不愿松口。
  “你是我的。”君渊勾了唇,吐字与体温截然不同的冰冷:“现在,打消你心里的念头,敢提别人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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