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酒香146


  现在的路石峋更喜欢找准他.的地方,享受地看他失态,再施舍似的补偿。
  今夜的路石峋更是卖力得像个轿夫,将叶羁怀一次次抬至.,再睁着眼,勾着唇,淫.荡又侮辱地笑看自己的杰作。
  折腾至半夜,路石峋才唤人搬来热水。
  他酒醒了大半,意识到刚刚做得过分了,悄悄在叶羁怀沐浴时在这人身后蹲下,拿水帮叶羁怀浇背。
  然而叶羁怀却立刻警惕起来。
  这种时候,他可不敢叫路石峋伺候。
  “不必。”
  果然,叶羁怀话音刚落,就听见了路石峋喉结滚动的声音。
  叶羁怀又被压在桶沿做了一遍。再挨上床时只觉得浑身散了架。
  路石峋收拾残局时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这宫里缺个像魏宫那样的浴池。他明日便差人去挖。
  但等他又抱上人,闻着叶羁怀身上的淡香,才忽地意识到自己越发像个昏君。
  不觉嗤笑。
  英雄难过美人关那能怪英雄吗?
  自然是不能的。
  叶羁怀感觉到路石峋的兴奋,可实在没了力气,伸手向后寻着路石峋的马尾,有气无力道:“阿峋,睡吧。”
  路石峋脑袋主动凑近,手掌从叶羁怀手腕一直向上。亲了又亲。
  “玉声睡吧,阿峋守着你。”
  叶羁怀不知怎的,脑中忽然闪过路皎莎口中的“阿牛”。
  无奈闭了眼。
  只心道下回这人不扛几个大鼎,不准再放进屋。
  然而叶羁怀忽然意识到——
  “下次”。
  他最新一次接到军情,还是上次刘裴璟跟路石峋汇报之时。
  李闻达和徐千双双被撤回京,换上的必然是应典的亲信。
  如今又半月过去,北边战场已经成了什么样子,他根本不忍想象。
  柔然军本就骁勇,这几年出来一个年轻可汗一统草原四方部落,带着一支精锐部队在马背上磨练数年,战斗力不可小觑。
  战场上刀剑无眼,即便是路阿牛,也不过血肉之躯。
  所以下一次见面,会是何时……
  床枕上紧密相拥的两人,却怀着各自不同的心思。
  第二日。
  叶羁怀醒来,听见外头有动静。
  他起身披好衣服,掀开帘帐,竟看见了韩飞与许兆秋双双站在殿中。
  “先生!”
  “老师!”
  两人刚一出声,堂上的路石峋就抬眸望了过来。
  然而见到了叶羁怀的二人就像脱缰的野马,根本不管路石峋就坐在那、看他们就像看死人,纷纷小鸡仔似的跑向了叶羁怀。
  韩飞把叶羁怀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又一遍:“先生,他让你受委屈了吗?”
  许兆秋梨花带雨地唱起大戏:“老师,他把我悬在刀板上……还逼我给他做扇子!”
  路石峋心里不爽,只能眼不见为净地撇开头,但扭开一会儿还是发觉忍不了,起身过来,将两人挡开。
  他站到叶羁怀身前道:“姓韩的跟我走,姓许的留给你。”
  叶羁怀知道,路石峋一定会把韩飞带走。
  这样他与许兆秋两个书生才能全在自己掌控下。
  叶羁怀只笑道:“你若有用,都可带走。”
  许兆秋一听叶羁怀的话,又迅速嘶嗷起来。
  路石峋嗤笑一声,没理这人的控诉,只道:“翁卯也留给你。”
  路石峋完全挡住了叶羁怀视线,但叶羁怀知道路石峋身后两个小鸡仔这会儿肯定在张牙舞爪。
  叶羁怀望着路石峋轻声道:“平安回来。”
  路石峋仔仔细细把叶羁怀看了一遍,转身就将韩飞拎走了。
  路石峋走后,许兆秋松了口气,正打算跟叶羁怀好好说说这段时间的遭遇,却见叶羁怀跌跌撞撞跑到门边,紧张地一直望着正在走远的两人。
  直到路石峋的背影全然消失不见,叶羁怀还在门前站了许久。
  等叶羁怀缓缓转过身,往屋里走了两步,许兆秋才小心翼翼蹭过来,往叶羁怀身前递了一封信:“老师,这是徐大人那封信的手抄,幸亏老师曾叫学生这般做,果然,原信已经被姓路的毁了。”
  叶羁怀立刻接过信,拆开仔细读了起来。
  徐千在信里所写正是北边战场军情。
  原来叶羁怀那日去找楚旸,要把李德从战场调回来,楚旸当时虽答应了,可叶羁怀一走,楚旸却把这件事搁了下来。
  李德从此不仅没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地干涉军情,几次临阵脱逃,一而再再而三将魏军暴露给了柔然军。
  而且柔然这次带兵的正是那个新可汗骨跋。
  骨跋在战场上骁勇异常,且手段极其凶残,一柄长枪不知将多少士兵开膛破肚。
  如今大魏军队士气大减,将士情绪消极。
  保守中庸如徐千,通篇用语克制,但还是在结语处写了一句叫叶羁怀的心瞬间沉入冰谷的话:此战,胜算极低。
  叶羁怀将信纸攥进手心,问:“苗王看了信吗?”
  许兆秋道:“看了,还边看边笑。”
  许兆秋说完,却见叶羁怀竟然抓着桌沿,深深低下了头。
  跟着叶羁怀这么多年,他还从未见过老师如此失落无助的模样。
  当夜。
  苗军行军四十里后,安营扎寨。

第62章 酒香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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