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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昭推开门打算循着白丢丢的味道找过去。门一开却被一群小动物围观了。
“哇,姐姐你看,他好白。”
“毛色这么像,是不是小白的亲戚?”
“这小伙子长得真精神。”
“不像是兔子吧?你说,像不像西蒙?”
“萨摩耶吗?好像有一点像呢。”
……
狼昭磨着牙,目露凶光,虽说这些肉还不够他塞牙缝的,但是他为什么要像一只蠢狗?
像蠢兔子都比像蠢狗强。
狼昭刚要开口,突然头一偏,后脚一蹬跃出动物群。
恶狠狠地咬住蠢兔子的耳朵让他爬起来。
白丢丢傻笑道:“找找,早上好。”
“跑什么。”雪化了,路面打滑,这蠢兔子还跑得这么快。
白丢丢身后拖着一个耙犁,上面放了一堆木材还有一个大袋子。
“怕你找不到我。”
还没等狼昭否认,白丢丢就开始说买东西发生的事。
刚听到有只棕熊不肯卖给白丢丢木材时,他们就被之前那群动物围住了。
狼昭懒得听他们在说什么,就听见白丢丢清脆的声音,“狼先生,快进来,外面冷。”
没有理会身后惊呆了的邻居们,拖了耙犁关上门后,狼昭沉默了半晌才道:“刚刚,怎么不叫我名字。”
白丢丢一愣,有些不好意思的揪住自己耳朵,酝酿了许久才害羞地遮住眼睛,讷讷道:“那…那个只能我叫。”
七、垫子
床搭好后。
两人却僵持住了。
白丢丢扯着兔毛垫子的另一端,脸都憋红了,“不…不行。”
狼昭爪子按住垫子的另一端,一声不吭。
白丢丢委屈地看着他,“你不睡床吗?”
狼昭言简意赅道:“睡。”
“那垫子我收起来。”
“不行。”狼昭清了清嗓子,“我怕冷,这个铺床。”
白丢丢狐疑地瞅着他一身的白毛,耳朵又耷拉了几分,扁扁嘴,“这是我的毛。”
“我喜欢你的毛。”狼昭脱口而出,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已经晚了。
白丢丢瞬间从白兔子变成了粉红兔子,“这…这样啊。”
“那什么…我们兔族一般用从小攒到大的毛…求偶。”白丢丢爪子松了开来,顶着一对红耳朵,羞涩地要求狼昭保存好,他以后还要用的。
狼昭磨了磨牙,哼了一声。看着蠢兔子一脸地别扭,勉强地“嗯”了一声。
狼昭干脆直接趴在兔毛垫上了,他睡过的就是他的了。蠢兔子想求偶当然可以,只要那只母兔子能打得过他。
狼从来不跟别的动物分享东西,除了跟他们的配偶。
八、晚安吻
黑夜中,两对眼睛对上了。
“闭眼。”狼昭语气生硬道。
“可是…你在看我。”
“你闭上眼睛就看不到我看你了。”狼族的逻辑一向严谨,无懈可击。
哦……好像有点道理。
白丢丢闭上眼睛,打了一个小小的喷嚏,悄悄地又睁开了一条缝,看着伸到他附近的狼爪子,突然吧唧一口,“找找晚安。”
狼昭顿时僵住了,盯着自己的爪子,仿佛上面开出了月光花,“你在干嘛?”
“晚安吻。”白丢丢语气中不无怀念道:“妈妈教我的。”
“你也这样跟别人道晚安吗?”狼昭突然莫名的有些生气。
“妈妈说,是跟睡在自己旁边的动物才可以这样的。”白丢丢解释道:“除了妈妈,我只跟你睡过。”
狼昭闭上了灰蓝色的双眸,硬邦邦道:“睡觉。”
“哦……”白丢丢慢吞吞地闭上眼睛。
过了许久,耳边再次响起狼昭的声音,这次却温柔了许多,“晚安。”
白丢丢唇瓣一弯,夜是黑的,梦里却是白的,是皮毛的颜色,也是阳光照耀的颜色。
九、分不清
第二天早上,白丢丢也是在一片白茫中睁开了眼睛,以为自己还没有睡醒。
直到白茫突然动了动,“蠢兔子,早安。”
白丢丢的耳朵噌地竖了起来,结结巴巴道:“你怎么…我怎么……”
“你晚上喊冷,滚过来的。”声音带动着腹腔起起伏伏。
白丢丢快哭出来了,怎么这么丢兔啊。
“那你可以推开我呀。”他们这个姿势,明显是他滚过来,狼昭又把他拢到了怀里。
狼昭低头,亲了亲他的耳朵尖,“早上好。”
一边慢条斯理道:“我以为你是我的兔毛垫子,没分清。”虽然以后也并没有分清楚的打算。
白丢丢腾地一下脸红了,“你…你…我我我……”
狼昭想了想,“你昨晚说梦话了,你说,狼毛毯子果然暖和。”
一个早上的时光,白丢丢都在思考兔生,他说过这话,他竟然有胆子说这话?!
十、吃货兔
“雪停了。”白丢丢惊喜道,“找找,我们快点出门,说不定能赶着下一场雪之前回家。”
狼昭点头,只是在白丢丢拿起白斗篷的时候阻止了他,“穿红的。”穿红的就不会突然不见了。
“为什么?”白丢丢动了动耳朵,“我是个男孩子!”
狼昭清清嗓子,“咳,我知道。”他确认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