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接到了11


  魏子林一听顿时急了,拽着沈故哀求:“沈师弟,你你你……能不能原谅师兄?”
  沈故被缠的头疼,瞧着魏子林一副立刻就要哭出来的模样,叹了口气:“嗯,原谅你了。”
  “沈师弟!我……我我就知道你最大度,最好了!”
  魏子林抹了把眼泪,他一紧张激动说话就结巴,还爱哭,实在忍不住。
  沈故皱眉,嫌弃的把魏子林扒在自己袖子上的手拎开,退的远远的。
  下午的灵修课很顺利,待到傍晚铜钟敲响,了元长老便遣他们回去了。
  沈故收拾好自己的书箱,披好披风,走出了望山书堂。
  左拐是静心路,连接小静峰盘桓曲折的山道,直通山脚下的竹屋;右拐是晨熹路,直通程华夫妇居住的清雅斋。
  他犹豫了一下,大步向右走去。
  三日后就是剑术考核了,如果他做的梦是真的,桑卿便会在那一日将他抛弃,彻底离开玄尘派。
  他不敢赌,他已经禁不起任何失望了。
  天色渐暗,晨熹路两侧的石灯笼顺次亮起,沈故踩着自己被拉长的影子站在了清雅斋门口。
  院门虚掩着,他刚要伸手推门,一个瘦长的黑影闪了出来。
  “你还来干什么?”
  门口站着的是程策。
  一身墨色校服衬得他好像一条高昂着脖子,趾高气扬的黑蛇。
  “回我的住处。”沈故道。
  “你的住处?”程策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这是我家,整个玄尘派都是我的,哪里有你的住处?”
  “你那个叛徒师尊不是回来了吗?我爹都准了他在山下住,你还不赶紧滚下山去!”
  “程策!”沈故垂在身侧的手有些抖,“我还是玄尘派弟子!掌门说过,我只要不离开玄尘派,这里永远都是我的家!”
  “哈哈哈,我爹说过?我爹那是哄你的,也就你这样的傻子会信!”
  程策居高临下的看着沈故,从地上捡起一个破包袱丢到他身上:“拿着你的东西,滚!”
  包袱砸在身上,又滚落在一旁的雪地里,沈故只好弯腰去捡。
  程策看得发笑:“你这样的煞星就该早点滚出去。”
  “闭嘴!”
  沈故突然抡起包袱,往程策身上砸去。
  事发突然,程策被砸的向后踉跄了一下,随即伸手揪住了沈故的衣襟。
  “你说什么?”
  愤怒让程策的胸脯剧烈起伏,他死死盯着沈故,骂道:“一条寄居在我家的野狗也敢咬主人了?!”
  沈故捏紧拳头,拼命忍着才没有直接砸在程策的脸上。
  “我才不是煞星!”他瞪着程策,一字一顿道。
  “呵,”程策噗地笑了,“你不是谁是?”
  “啊,对了,昨晚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对我的梦做了什么手脚?”
  “你在说什么?”沈故皱起了眉。
  程策没理他,依旧死盯着他看,似乎想从他的脸上寻到什么蛛丝马迹。
  但沈故一脸茫然,他盯了一会儿突然松开了手。
  力道瞬间消失,沈故没防备,踉跄着跌在地上。
  “哼,谅你也不敢!”
  程策高高扬起嘴角,一脚踹在沈故心窝上:“快滚!趁着我现在心情好。”
  砰!
  大门在他的面前被程策用力砸上。
  沈故在雪地里坐了好一会儿才爬起来,弯腰捡起地上的包袱。
  灯笼昏暗的光线把他的影子拉的又长又细,孤零零的杵在古松树下。
  院里,隐约传来程夫人温柔的声音,似乎是在询问刚刚来的是谁,是不是沈故回来了,还问他为何不进来。
  但很快,程策的声音响了起来:“娘,您别管那臭小子!他拿了东西就跑了,哼,有了师父就忘了咱们了!”
  沈故突然觉得眼睛很酸,他使劲吸了吸鼻子,最后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大门,头也不回的离开。
  ……
  桑卿往火炉里扔了几块炭,从墙角的篮子里捡了些地瓜和栗子放在火炉上烤着,又把提前买好的棋子烧饼和煮好的萝卜排骨汤放在炉子上温,然后就裹上披风出了门。
  早上小孩走的时候一脸决绝,他确实不敢肯定沈故今天一定会回来,但万一呢。
  山路蜿蜒曲折,两旁也没有灯笼照亮,桑卿举起手指放在唇边吹了一下,一簇火苗在指尖亮起,照亮了脚下的石板路。
  夜晚的小静峰仿佛沉睡了一般安静,耳畔除了风声就是自己沙沙的脚步声,桑卿不紧不慢的走着。
  突然,他停了下来,张开双臂像是要接住什么。
  下一刻,一个裹着披风的雪团子便撞进了他怀里。
  “接到了。”桑卿柳叶眸弯起,笑容泛开。
  沈故身上的兔绒小披风湿哒哒的,沾了好多雪,桑卿把披风带子解开,塞进书箱里,然后把穿着单薄校服的小孩裹进自己温暖厚重的大披风中。
  一手拎着书箱和包袱,一手抱着沈故往回走。
  “怎么弄的浑身都湿漉漉的?”桑卿问。
  沈故趴在他的肩膀上,不说话。
  桑卿勾了勾唇,又问:“你不是说,今晚不来了么?”
  “怕你一个人吃那么多东西,撑死。”沈故的声音闷闷的。
  “阿故懂我。”桑卿蓦地笑了,像一只奸计得逞的大狐狸,“吃的已经烤好了,都在炉子上温着,咱们回去一起吃?”

第7章 接到了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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