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苟够进入许让所在牢房,跟他聊了好久。下午许让就从俘虏堆里出来了,宫明曜十分高兴,问他跟许让说什么。
  苟够道:“跟他说,有时不可避免的战争只是为了促成和平,而不是为了消灭谁。他们的付出并没有会被辜负。
  宫明曜离家这么久,还是肯定留在这三天,等许让稍微收拾情绪。
  到第二天,许让就说走吧。
  紧张的搬家情节提前到来,宫明曜热情火,这也想搬,那也想搬。搞得许让坐在旁边也很紧张,一动不敢动,一句话也不敢说错。
  宫明曜时不时问他这个要带吗,那个要带吗?
  许让:“啊,随、随便……”
  这么说着,他又凑得近,看到宫明曜连被单都收拾进去就明显嘴角露出一点笑。
  其它东西收拾完了,宫明曜看着满屋摆放的家具头痛:“这些家具带吗?那还是不带了吧,这么大!”
  许让在旁边怯生生说:“这是爹娘成婚时外家送的。”
  宫明曜:“啊,那要带吗?以后我们还是会回来的哦?”
  许让眼睛眨了眨:“那、不带了吧。”
  阿空提了一只鸡进来:“殿下,这些鸡要不要带上?”
  “带上吧?这还是我第一次养的鸡!”他又转头去看许让征求地问:“带不带呀?”
  许让:“嗯。”
  苟够带着钟黎前来看热闹,笑道:“这是要带到那边再宰吗?哈哈哈。”
  宫明曜:“当然啦,这还没长大,不然就益了你!”
  他们先行离开了,苟够还在要这里留一段时日,处理大英国谈和问题。宫明曜入马车时在俘虏群中看到个还算熟悉的身影,还抱着一个断着腿的人,也抬头看他,匆匆一眼,围巾滑落盖住了头,迅速离开了。
  宫明曜叹息一声,钻进马车。
  这里的俘虏,将会按功行奖按过行罪,这些均由司法部处,他不过问。当然他也有小私心,那些曾对他恶的人,他要求严惩,相信苟够不会让他失望。
  许让先一步坐上马车,乖乖坐在那里。宫明曜用两根手指头在上,在椅子上走,然后触了一下许让的手,看他没有拒绝,慢慢的拉上了手。
  马车走了许久,接近京城时跟大部队分开,宫明曜看着熟悉的街道情绪激动,他跳下马车,目光明亮地与许让道:“我买个东西很快回来!”
  许让跟下马车,站在长街,看着宫明曜消失在眼前,再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他们谈笑纷纷,整条街热闹非凡。他有些格格不入。
  一个小孩新买了个鞠,在大街上边蹴边跑,球往这边冲过来,小孩也兴冲冲扑过来,不小心摔倒在地,要哭,许让赶紧将小孩扶起,其身后的父母也快速跑来,道了谢拉着小孩回家,小孩回头:“谢谢哥哥。”
  许让看着他们一家三人离开的背影,脸上慢慢露出一个笑。
  再转过头来时,宫明曜已经回来了,手里捧着大包小包的美食,看到他回眸的笑容,瞬间有些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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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29 章
  许让天天什么都不用,就躺在东宫混吃等死。
  宫明曜已经开始监国,每日要批奏折。许让坐在旁边,看着那些奏折字都认不全。
  宫明曜一开始想得挺美的,他想让许让好好学习,将来凭自己的本事考个功名,最好考个状元,这样在他身边,男才男貌般配得很。
  于是宫明曜在旁边摆了个小书桌,让他读书写字。
  但是某人让他的期望一降再降。
  许让确实不是读书那个料,一开始大将军让他读书,他还屁颠屁颠的,可能那时读的是兵法吧。反正现在让他读四书五经,就要了他命一样。
  宫明曜才批完一本奏折的功夫,就看许让在那里打瞌睡,然后头一歪就枕着双臂睡着了。
  他扯动嘴角笑了笑,也是,人家是武将,偏要拉做文官,这不是乱了套吗?
  他过去轻轻拍了拍许让肩膀,许让一个惊醒,对上他的目光就像被老师发现上课睡觉的学童,连忙扒出书本来看,书都拿倒了,口中念着乱七八糟的诗句:“锄禾日当午……”
  宫明曜噗嗤笑出声,压下他的书本:“好了,看你读的这么痛苦,我们出去走走吧。”
  许让突然来了精神,差不多一跃而起:“去哪里玩?”
  宫明曜又将他摁下去,掏出一个小瓷瓶:“在这之前先敷药。”
  鉴于许让伤疤比较多,身体上的他已经不计较了,但是脸上还是要消一下。宫明曜特意找御医调研了消除伤疤的药,边给许让涂药边忍不住道:“真丑真丑,为什么我就偏偏看上了你?”
  许让咧了咧嘴,显得有些局促,不知道说啥。
  宫明曜抿抿嘴,现在的许让很敏感,按以前他才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扭捏拘谨不好意思。
  宫明曜心中感慨,确实要给许让找点事情做了。
  宫明曜:“你确定你不想读书了?那你说你要做什么?”在许让开口前,他补充道:“当兵是别想了!”
  如果到时候许让去当兵,那他们俩岂不是一个东一个西?几年见不到一面。
  许让:“我没说当兵,我说我想出去看看,看看什么适合我?”
  宫明曜点了点头,还是忍不住嘀咕:“留在我身边当我侍卫不好吗?”

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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