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秀色76

　　童叶想了想，说：“这个拍卖会虽然没什么门槛，想去的话很容易搞到门票，但是能参与拍卖进入内场的人还是很少的。像我们这样的学生，一般都是进去开开眼界，学习一下顺便认识一些大佬。不过我今年托娜娜的福，进了内场，票是她爸妈帮忙搞定。这种票不在多贵，主要是缺少搞到票的渠道，有了娜娜家的人际关系才能搞到，我也算是沾了娜娜的光。”
　　她一口气说了很多，戚雪松和秦声就安静听着，她停下来回忆的时候不催她，就让她跟着自己的节奏慢慢说。
　　“其实那天都挺普通的，我们俩进去就是长长见识。虽然娜娜家里有钱，但我们都只是学生，她虽然有她爸爸给的信用卡，但也不足以在拍卖会上拍什么东西。一定要说很特别又记忆犹新的事，就是我们在拍卖会上见到了许元良老师。”
　　听见熟悉的名字，戚雪松和秦声几乎同时露出惊讶的表情。
　　秦声问：“许元良？是那个青年雕塑家许元良么？就是去你们学校上公开课的那位？”
　　童叶立马点头：“对对对，就是他！他是我们学校毕业的，现在小有成就，学校就请他回来办了一次讲座。”
　　秦声：“他在你们这些学弟学妹里人气很高么？”
　　“唔，挺高的！他大学的时候就有作品获奖，还是业界很有含金量的奖，我们学校的人都挺崇拜他，尤其是雕塑专业的，我们画画的就还好啦。只是他长得帅，偶尔会口嗨一下嘻嘻。”
　　戚雪松想了想，问：“那姚娜呢？她对你们这位前辈有什么评价？”
　　“嗯？评价？谈不上吧，我们就都是挺崇拜他年轻有为的！娜娜还说虽然不是一个专业的，但她以后也想像许老师那样早早成名，有拿得出手的好作品！”童叶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我们这个行业，大家都希望有能被大众喜爱和记住的作品，娜娜这个目标是我们大部分美术专业学生的目标，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啦！”
　　童叶说得每一句都感觉在拍卖会上见到许元良并不是一件特别的事，姚娜和他都没有把许元良的出现当回事。
　　秦声沉吟一瞬，问：“你们见到许元良，有没有聊什么？还是只是单纯打了个招呼？”
　　到了这里，童叶就算再外行也察觉到警方在怀疑什么了，立马正色道：“警察姐姐你们是在怀疑许老师吗？”
　　这个女孩还挺敏感的，秦声笑了笑，说：“没怀疑什么，就是我们查案需要了解详细的情况，哪怕一件再微不足道的小事也得问清楚，因为这很可能是什么关键线索。”
　　听她这么说，童叶的态度立刻比刚才还要认真，她又仔细回忆了一遍，最后说：“我们和许老师也没说太多话，只是打了招呼，然后就去自己的座位了。不过有点儿巧合的是许老师的位置就在娜娜旁边，拍卖会中途我们又聊了聊专业上的问题。尤其是遇到感兴趣的雕塑作品，娜娜会直接问许老师，毕竟他最专业嘛。除此之外……应该就没什么了，我不记得有太多的交流。”
　　“这样……”戚雪松捏捏下巴，问：“你们有没有交换联系方式？”
　　“这个倒是有，毕竟和许老师聊得挺开心的，我们互相加了微信好友！但是他毕竟比我大十几岁，就算加了微信也没什么好聊得，反正我一次都没和他说过话，就是在微信好友里呆着。”
　　戚雪松和秦声对视一眼，转而和常慕说：“查一下姚娜的微信，她电脑里登录过微信吧？”
　　常慕点头道：“登录过，只不过我需要破译一下微信电脑版的登录机制，还需要一点儿时间。”
　　常慕现在正在编写小程序，准备破解姚娜所有社交账户。姚娜的电脑里挺干净的，除了常用的绘画软件之外，就是保存了自己的一些画作，社交软件只有一个微信和扣扣。微信应该是常用的，扣扣不常用。对了，除了这两个大众社交软件外，她的电脑里还有一个比较特别的论坛，如果不是童叶告诉他们的话，警方都注意不到这个论坛。
　　【艺世界】是个简单好懂的名字，是艺术爱好者们交流的平台，里面基本都是艺术相关的从业者和学生。
　　“我们都有这个软件，因为里面都是兴趣相同的爱好者们，以绘画专业的人居多。雕塑在艺术界相对绘画来说是小众的，里面虽然也有雕塑社区，但人没有绘画社区多，绘画社区的流量是其他几个社区加起来的总和。”
　　童叶打开自己的【艺世界】软件，让秦声和戚雪松看了眼软件里面的界面。
　　这个社交软件界面做得很简洁，其中按照专业不同分了好几个社区，绘画社区作为热闹。在社区里每个人都可以随意发帖，用户注册没有实名制限制，很多人都选择不实名。因为没有实名制的原因，社区的有些帖子也确实存在不良内容，不过因为社区的管理人员24小时在线，屏蔽违规帖子的动作很快，也很少引起太大争端。
　　无需实名制的社区论坛受到不少用户的喜爱，但相对的也给网络治安带来一定困难，秦声和戚雪松看到这个软件不用实名制，就已经预见到她们的调查可能会因此受限。
　　不过好在警方也有警方的手段，如果姚娜的这个软件里认识的人有问题的话，她们会向软件官方发去协助调查的要求，就算是用户匿名了，至少在常慕的技术和官方配合下，用户的IP地址和注册账号可以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