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是你们

　　“没问题，宝贝想想还有什么想要吃的，一会我们下去拿。”
　　一一小朋友有些感觉奇怪，不应该花钱买吗？
　　他老老实实地说了自己的疑问，仰着头看他爸爸。
　　“因为这个下面那个超市是爸爸开的啊，是我们家自己的，不用花钱。”卫惊鸿也很耐心的解答小朋友的问题，心里生出一种莫名的满足感来。
　　他的宝贝，不用因为吃喝而发愁，他的爸爸可以满足他。
　　小朋友明显地惊喜起来，声音里带着欢呼雀跃:“真的吗？那我可以拿一些玩具吗？”
　　卫惊鸿肯定是会纵容他的孩子，但也不能无限制的随便他玩，回道:“当然可以，但是只能拿一件，家里玩具很多了，不能没有选择的都要。”
　　小宝贝满口答应，蹦蹦跳跳的去玩了。
　　临近中午，卫归一小朋友和他爸爸去了下面超市，逛了一通，小宝贝很喜欢坐在购物车的小座位上，即便是只能拿一件玩具，兴致也一直都不错。
　　卫惊鸿提前给路照深发了消息问清楚他在哪，和小朋友一起过去接他。
　　在那之前，卫惊鸿特地绕路去买了一束鲜艳的红玫瑰。
　　这算是卫惊鸿养成的一种习惯。
　　他没上过大学，高中学习成绩也不好。但路照深不一样，学的是文科，人也文艺又浪漫。
　　卫惊鸿也想给他多多少少的浪漫，红玫瑰就是他能想到的一种浪漫，他们去领证的那天，卫惊鸿就是捧了一束红玫瑰在民政局门口等路照深。
　　此后的每一个节日，和他们的结婚纪念日，卫惊鸿问不出路照深想要什么，总是在他拒绝的话语之中感到无力。
　　但他依然会带一束玫瑰花回家，看着路照深亲手插在花瓶里，心里就会得到一些抚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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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章 是你们
　　卫惊鸿的宝贝儿子执意要让他捧着花束等他的路爸爸出来。
　　卫归一小嘴叭叭不停，非要他抱着花，自己抱着他卫爸爸的大腿，两父子站在自家的车旁边，等着马路对面的学校里走出他们共同期待的人。
　　路照深出来的时候还没到放学时间，卫惊鸿的车就停在学校对面，他一眼就看到了。
　　天气渐渐热起来，路照深的脸上也有一层薄薄的红气，刚刚还试了课，很长时间没上过课，他着实有点紧张。
　　出了校门的时候，他的外套就已经搭在自己的臂弯上。
　　一尘不染的白衬衫露出来。
　　白衬衫是面试的标配，没什么不妥，单穿也体面。
　　没什么不太好的想法，在看到卫惊鸿也是白衬衫，怀抱一束红玫瑰的时候戛然而止。
　　这让他想起他们去领证那天，卫惊鸿就是和现在一模一样的等在民政局门口。
　　等到他在他面前站定，牵出一抹弧度不明显的笑，把花推至他的怀前。
　　“爸爸，快把花拿着呀。”卫归一小朋友见他没反应，迫不及待的催促道。
　　路照深猛地回神，接到花，变化了嘴角的状态。
　　“是不是太老套了？”卫惊鸿瞧着他刚才的样子，控制不住的怀疑每次毫无新意的红玫瑰真不怎么样。
　　路照深赶忙摇头，解释道:“刚面试结束，有点没缓过来。”
　　没等卫惊鸿再问他，路照深的注意力就转移到自己费劲开车门的卫归一身上。
　　他帮小宝贝打开车门，看着儿子撅起屁股爬上车座，在自己也低头上车之前喊卫惊鸿上车。
　　三人上车以后，卫归一就拉着他的路爸爸扯东扯西，说他很想爸爸，说他在卫惊鸿的办公室干了什么，又指着他们从超市拿的一堆东西一个一个的介绍。
　　卫惊鸿开车之余，也从后视镜里瞄上几眼，看到了路照深松懈之后的几丝疲倦。
　　他打消了继续刚才没完的话题。
　　儿子大概可以帮他缓解缓解没放松下来的压力。
　　回家之后，卫惊鸿就直接拎上买的菜进了厨房，卫归一要吃干炸蘑菇，路照深也该休息休息。
　　虽然这几年大部分的时候是路照深在做饭，但卫惊鸿对做饭一点都不生疏，从前只有他和他爷爷在的时候，就他一个人照顾上了年纪的老人，熟能生巧。
　　他熟练的备菜，不一会儿路照深也进来了。
　　看卫惊鸿已经把蘑菇撕成条，正在弄要裹的面，也就没说要接手，在一旁收拾其他的菜。
　　“照深。”卫惊鸿喊他，眼神放在路照深手边的一个盆儿上。
　　没等卫惊鸿再开口说话，路照深就心领神会的递过去。
　　卫惊鸿手撑着盆儿的边缘，也就是停顿了两三秒的事儿，又才说话:“面试怎么样？”
　　“还好。”话音落下，路照深又担心太过敷衍，不太妥当，连忙接上:“还是太久没上课了，有点紧张。”
　　卫惊鸿点点头，把蘑菇倒进调好的面糊中去，搅动了几下。
　　“要开炸了，呛，你出去吧，剩下的我来就好。”卫惊鸿打包他。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路照深也没说什么，转身出了厨房。
　　卫归一在客厅看动画片，看到他路爸爸出来，小屁股挪了挪，又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大方邀请路照深一起观赏动画片。
　　一大一小盯着动画片不动，看了一会儿，小宝贝伸出小手戳了戳路照深，凑近道:“爸爸，我觉得卫爸爸也特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