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祁山遇险98


  小女孩以为自己惹他不高兴了,磕磕绊绊地改口:“少,少爷好。”
  顾临修凝视着她,突然清晰无比地感受到了,原来这就是嫡庶之别。
  如果当初没有被换,那么现在那个卑躬屈膝的人,就应该是自己。
  这就是庶子的命。
  可顾临修不认命。
  既然到了他手上的东西,他就一定要去争。
  所以他对着小女孩微微一笑,说:“我们一起去玩吧。”
  顾临修缓声唤道:“妹妹。”
  小女孩受宠若惊地搭上了顾临修的掌心,难掩兴奋地跟在他身旁,像只逃脱笼子的小白兔。
  半日之后,女孩的尸首在池塘中被发现。
  顾临修没什么表情地站在一边,微微眯眼。
  阳光落在发胀发白的肌肤上,更像是只无法挣扎的兔子了。
  嫡夫人和孟姨娘匆匆赶过来,他欣赏完她们脸上精彩纷呈的表情后,才抬步走过去。
  顾临修抬起头,对嫡夫人露出一个笑。
  “娘亲。”
  他一字一顿,犹带着稚气的嗓音,吐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话。
  “从此以后,你就只能有我了。”
  -
  几年后,顾临修以少年之龄参加科举,一路顺风顺水,最终一跃成为最年轻的状元郎。
  也是那一年,小公主降生,皇帝大喜,特赐大赦天下,举国同庆。
  顾临修远远地看着皇后怀中抱着的婴孩,不知怎的,想起了久远的记忆。
  想起了那个怯怯地叫他哥哥的女孩。
  那双落水时仍然不敢置信的眼睛,和徒劳挣扎的小手。
  顾临修低眸,抬起了自己的手。骨骼修长,肤色白净,他却好像窥见了一丝血光。
  那是他第一次杀人,比害怕更多的,是欢愉。
  对于看着一条生命葬送在自己手中,临死前的惨叫,和痛苦的表情,都让他感到无与伦比的愉悦。
  但午夜梦回时,在茫茫一片的梦境中,他总是听见来自身边无数人的唾骂。
  他们揭穿了他庶子的身份,将他昔日的荣光踩在脚下,彻底粉碎了他所有的骄傲。
  顾临修大汗淋漓地醒来。
  他不会让那种事发生。
  想要让所有人听话,那就只有站在权利的至高点上。
  为此,他不惜一切,甚至可以和虚伪的父亲合作。
  宫变的那一日,他最先杀的人是不良于行的小皇子。
  从那座宫殿开始,一路杀到了正殿。
  剑上沾了不知道多少人的血,来时的路被染出触目惊心的红。
  留下池央的原因很简单。
  为了利用,为了制衡。
  也因为池央让他想起了那死于池塘的小女孩,他想要她们睁着眼好好看着。
  他一个庶子,如何坐稳这至尊之位。
  如今终于爬上了这至高无上的皇座,顾临修却觉得很无趣。
  因为底下的人仍然劝他信命,信天道。
  就像这几个月来官员死亡的案子,还有前些时候入宫刺杀的刺客,负责的人查不到头绪,只能将自己的过失推到天谴之说上。
  顾临修嗤之以鼻。
  可他如果想继续安稳地在这个位置上坐下去,安抚民心之事就不得不做。
  顾临修最终还是选择了答应祁山祭祀之行,只不过在临行前,他带上了池央一起。
  池央看着他,带着讽刺地勾唇:“你也会觉得畏惧吗?”
  两人都心知肚明,带上池央一起是为了什么。
  自然不可能是带她出去吹风。
  也许是掌握别人的生死太久,顾临修也害怕起了死亡。
  他知道有很多人想要杀他。
  一但离开皇宫,就等于将自己的头颅暴露在对方的眼皮子底下。
  其中威胁最大的,莫过于那些效忠前朝的旧臣势力。
  所以他带上池央,是为了关键时刻给自己挡伤。
  面对池央的冷言冷语,顾临修只是看她一眼,面无表情地道:“朕并非畏惧,只不过,你们越想朕死,朕就偏要好好活着。”
  -
  祭祀台宽大,是个高高建立拔地而起的平台。
  两人站在上面,无疑成为了周围最显眼的目标。
  齐懿手指搭上弓箭,弓弦慢慢拉成饱满的圆月型。
  手臂用力,箭尖对准了顾临修的方向。
  只要他松开,这只羽箭就会破空而出,然拉响刺杀的信号。
  可就在齐懿打算动手的前一刻,旁边忽然搭上一只细白的手。
  逐玉皱眉说:“不行。”
  齐懿讶然地问:“什么不行?”
  “你没看见吗?顾临修旁边还带着一个人。”
  逐玉的目光紧盯着高台之上。
  池央的一只手臂被顾临修拉着,看起来像是很亲近的样子。
  实际上,这只是顾临修用来桎梏她的手段而已。
  只要顾临修察觉到危险,一定会拉池央过来当挡箭牌。
  逐玉跟顾临修交过手,这人并不是一般弱不禁风的文官之子,手上功夫不弱,绝对有这个反应过来的时间。
  齐懿眉心一皱,偏头看了逐玉一眼:“你应该知道,这是我们最好的机会。”
  他拉着弓箭的手,没有半分松动的意思。
  齐懿是个利己主义者,他不关心任何人,他只在乎自己。

第37章 、祁山遇险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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