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序”232

　　既然想要改变过去，又何必只是怀念过去呢？
　　“嘁。”我看着夏油杰，脸上的表情自然没有了当初在他面前装的那份乖巧了。
　　不管是所谓的五条哥哥还是杰哥，我真的一个都不想叫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真的没想到现在的你才是真实的你，认为你只是个胆小鬼的我真是个笨蛋啊。”夏油杰看了一眼我手上还未使用的符咒，心里也不由得想要骂一句过去的自己，究竟是那时候的自己太傻了，还是面前的这个小姑娘装得太好了。
　　“那么笨蛋先生，胆小鬼小姐邀请你一起去抓捕咒灵，能否赏脸？”我耐着性子对着夏油杰发出了邀请。
　　“当然。”他自然不会拒绝。
　　上次看着他醒来之后，身为工具人之一的夏油杰，我自然是不可能让他一事无成混吃等死，我告知了他百鬼夜行事件之后发生了什么事，且告知了他我因为他的事情遭到什么样处罚。
　　结果就是，夏油杰虽然脸上一副同情我的遭遇，但是嘴上还是十分不留情地说道，这都是我活该。我本来就是他的“内鬼”，只不过我这个“内鬼”还是墙头草，甚至还是无间道，我不是任何一派的人，因为我自成一派。
　　不过啊，他也好奇，究竟是什么人把我和他的关系透露出来的。
　　听到他这句话的我一副“居然不是你干”的表情。
　　因为我真的怀疑过是夏油杰将我与他的关系告知了咒术上层，毕竟除了他我真的想不到会有谁有那个能力这样做。
　　“你难道以为我会临死之前把你也会拉下水吗？小雾？我可是为你们安排好了所有的退路，就算悟抓到你们，也不会对你们做什么的，因为，这件事全部的责任都将由我承担。”那个时候夏油杰还坐床上，他一脸无奈地对着我说。
　　虽然当初他没想到自己最后没死在五条手上，反而是在重伤之际遇见了我和甚尔，然后被我敲晕藏了起来，现在回想起来，他终于发现了我才是那个坐观全局的人。
　　不过说到底，那个所谓的罪名，确有此事，只不过是我不承认而已，毕竟一定要算的话，我身上还得再加一条“藏匿通缉死刑犯”的罪责。
　　“嗯……我习惯往最坏的打算去想，毕竟我做的这些事，让你讨厌我也正常。”我倒是一本正经回答了夏油杰的那个问题。
　　“如果我讨厌你的话，为什么还要带你进入盘星教？为什么还要介绍其他人与你认识？小雾，这自然是因为我看重你。”无论是你的能力，你的术式，你的头脑，甚至是你这个人。
　　与其杀掉你，与你成为敌人，还不如先行一步将你拉到我这一边来，成为我的同伴。
　　如果不是我们两个此时都在一本正经的谈话，我可能会觉得这是一番告白的话，但这话中的意思是什么，我们自然心知肚明。
　　于是就产生了一个新的问题，如果不是夏油一方的人干的，那究竟还有谁会这样做？高专的人和我身边的人绝对不知道我当时与夏油杰的联系，自然也不可能。
　　这样看来，在我们身后，还有另一个人也在布局。
　　“那只咒灵在什么地方？”走在昏暗的下水道之中，青狐走在前方照亮面前的道路，我与夏油杰一前一后地走在小道上。
　　“往南边的方向跑去了。”虽然我当时没有能直接杀死真人，但是我在他身上还是使用了一张追踪符，所以现在的我十分清楚他在哪里。
　　“哦——话说回来小雾，什么叫做没有灵魂之人。”夏油杰上一秒还在接着我那句话，但是下一秒却突然提起了这件事。
　　“你听到了？”猛得听见说这件事，我脚下一顿，但还是没有多大反应，撇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往前走着，并且说道，“就如同字面上的意思一样，没有灵魂的人而已。”
　　“你没有灵魂？”我能感受夏油杰在背后看着我的目光，以及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那种奇怪的态度。
　　“我当然有。”灵魂这么重要的东西这么可能没有？
　　“但是有些时候，改变了一些东西就要付出相对应的代价，既然这个世界让我知道了其一切的发展，那么同样我也要支付一些代价，这所谓的灵魂就是我交于天道的代价。”我的脸上越是没有什么表情，就越让人觉得这件事绝对不是什么轻而易举的事情。
　　“没有灵魂会怎么样？”夏油杰又问道。
　　“大概就是死了之后永世不得超生吧。”我看似轻松地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很显然，这样的话换来了身后的沉默，但很快，夏油杰又开口，来了一句，“值得吗？”
　　我在心里笑了一声，然后回过头对着夏油杰笑着说道：“只要能救到我想救的人，那就值得。”
　　我在说谎。
　　我拥有灵魂，灵魂自然也依旧存在于我的体内，知道剧情以及能让夏油杰看见剧情只不过是系统的功能之一，要不然还要这破系统有何用？
　　但是，系统的存在有个唯一的好处，因为我的灵魂与系统是永久绑定的，无论发生什么，系统都不会让我的灵魂受到任何伤害，即使是个别世界遇到针对灵魂的存在，它都能保证我不会嘎掉。
　　不管怎么样，秘密就要用秘密来掩盖过去。
　　与此同时——
　　“呜哇，真是的，居然设下结界了。”真人看着面前透明的墙壁，明明另一头他就能直接离开，可是他就是被困在这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