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哭泣猫猫


  “贺晟一开始完全不适应国外的生活,因为家里的缘故,每天都要应付一些乱七八糟的事,那会儿他很颓也很丧。紧接宋末又追着他跑到了国外,出现在他面前,贺晟那时只觉得宋末阴魂不散,怎么赶都赶不走。”
  “不过宋末似乎一点都不在乎贺晟的态度,不仅每周末定点到贺晟家做客,还总是带些吃的、同贺晟没话找话。贺晟说自个时候对宋末很差,如果有个时光机,他想回去给那个二百五一拳。”
  江谕被逗笑了,韩砚川接着道:“贺晟从小家境优渥,可宋末不是,他每天要打工还要顾着贺晟。直到发情期来临,宋末为了省事便给自己打了两针抑制剂,但因为那段时间过度劳累,导致注射后产生了昏迷的症状,贺晟得知后在医院照顾了宋末两天两夜没合眼。”
  江谕揪着被子,听的很认真,可听到这便有些难过,原来宋末的勇敢和坚持,贺晟的改变和放下,都是付出了代价的。
  “宋末醒来后,同贺晟说的第一句话是,贺晟...你为什么不能遵从内心的选择?”
  韩砚川无意识地摸着江谕的后肩,他说的很慢,“贺晟的父母是AO恋,可他们并不相爱,争吵、暴力,让贺晟每天生活在糟糕的环境里,而这一切的起因是由于当时的社会普遍支持AO恋。所以贺晟长大后并不想找个omega,他不接受社会腐朽的想法,同时他不想重蹈覆辙变成父母那样。”
  “可决定会变,想法会变,而宋末就是那个变量。”
  江谕轻吐着呼吸,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韩砚川从背后抓住他的手,握紧。
  韩砚川低头吻了他身后的纹身,似嘉奖也似鼓舞,“江谕,我曾经也执拗过,但在碰到你以后,过去我所认为的论断被推翻,所得出的定论被否决。”
  “几经辗转,我才明白,原来...你就是我的变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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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剧场—
  韩砚川:疼吗?
  江谕:很舒服....
  鼠子:沃趣...不得了...你俩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第二十三章 哭泣猫猫
  那晚江谕睡的很浅,不知是因为看见了桌上的照片,还是因为韩砚川的一番话。
  他梦到过去,梦到了大学时期的自己。
  空旷的体育馆只剩些零散的人,江谕弯着腰收拾东西,匆忙的脚步声逼近,江谕轻吐一口气,直起身子同迎面而来的社长打了个招呼。
  “江谕...”社长有些为难的开口,“麻烦你帮忙组织收拾一下场地,我还有事得先走一步。”
  江谕没有应声,但对方似乎默认了自己会答应,说完便转身离开。
  江谕向来好说话,是新生又是beta,用起来比那些omega顺手多了。
  江谕沉默着打扫了一会儿,大部分人都偷偷溜走了,他没有说什么,因为即使问了也有推脱的理由。
  炎热的夏季炙烤着室外的大地,体育馆内还算凉快,但江谕的后背还是浸了一身汗,捏着塑料袋的手因汗水的摩擦而变得粘腻,江谕苍白着一张脸,寻了一个小台阶坐下。
  胃部一阵一阵地泛着疼,失去血色的唇被江谕咬的更加惨白,他屈膝垂头,倚着膝盖才好受些。
  昏昏沉沉地休息了一会儿,隐约听见一些动静,江谕无力去管,一直等到那声音落在了自己脚边,江谕才动了动,冷汗霎时顺着下颌滑落,他额间抵着膝头,倦倦地掀起眼帘看见了脚边的水,又抬头看见已经被收拾干净的场馆,最后江谕偏过头,看见了那个穿着显眼的球服,走出体育馆的人。
  热浪一层一层地从大门溜进,江谕泛着冷意的身体忽然有了些暖意,他捏着脚边的矿泉水久久没有松手,那个球号被他反复惦念,有时江谕只要在书上看见那两个数字,他便会圈起来,仿佛这是独有他一人知晓的秘密。
  后来,江谕知道了那个球号的主人,14号,韩砚川。
  韩砚川,江谕在心里读了很多遍,也只敢在心里小声地读着。
  韩砚川是大三的老学长,江谕是大一新生,两人根本没有任何交集。
  不过篮球社经常组织比赛,韩砚川有时会来,有时不会,但这不重要,因为江谕每一场比赛都会在。
  一个默默无闻的场务人员,目光总是会追随着那个显眼的球号。
  可到了大二,江谕便很少能在学校看见韩砚川了,最后一面是那场新老生篮球友谊赛,那是他唯一一张与韩砚川合影的照片,也是他唯一一张珍藏了好几年的照片。
  江谕知道韩砚川身边最好的朋友,但那个人并不是他;他知道韩砚川喜欢打球,但他的球技却很烂;他知道韩砚川下了场喜欢喝什么牌子的水,但他一次都没送出去过。
  他知道韩砚川只喜欢omega,所以他放弃了。
  喜欢不一定要在一起,江谕一直这么说服自己。
  他仰慕的,暗恋的,不敢诉之于口的喜欢,来的匆匆去的却很缓慢。
  韩砚川这抹劲烈的色彩在他青春里留下了浓重的痕迹,久久没有褪去。
  *
  第二天下午,两人约好了和老爷子吃饭,韩砚川因为路上临时有事,便让江谕先过去。
  一进门就有管家把他带到后院去,对方毕恭毕敬:“韩老等会儿就来。”
  江谕点点头,静静等着。

第二十三章 哭泣猫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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