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就在薛鸣休息够了,准备为自己包扎一下时,左越突然抬起头,一字一顿道:“离婚吧。”
  作者有话要说:  左越(沮丧中):离婚吧,我给不了你幸福。
  薛鸣(怒发冲冠):老子好不容易领了证的雄夫,你说离婚就离婚?没门!
  第8章
  薛鸣霍然转头,盯了左越足有一分钟才压住声线问:“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看似平稳的嗓音下透着几分惊惶。
  左越怔了怔,似乎没想到他会反问,苍白的脸上闪过一抹愕然。
  在他看来,没有谁会愿意待在一只精神力紊乱的雄虫身边,哪怕他身居高位、家财万贯,虫生都没有保障,更遑论享受由他带来的便利。
  薛鸣既然发现了,自然会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
  他想好了,等去办离婚手续的时候分给薛鸣一半财产,毕竟这几天承蒙照顾,鱼汤很好喝。
  而自己就去申请残疾虫证,这样帝国婚姻法就不会强制他再匹配对象。
  薛鸣从喉咙里发出模糊的一声音节:“我先去洗手。”说完不等反应落荒而逃,不一会连着的浴室内响起哗哗水声,淡淡血腥气在房间内萦绕。
  左越侧耳听着,眉眼低垂,露出几分温柔的安静,方才那副狰狞嗜虫的模样仿佛只是个噩梦。
  粉红色的水顺着下水道旋转冲走,薛鸣愣愣地看着掌心那道被流水冲洗得发白的伤口,脑子已经成了乱麻。
  如果不是左越尚存一分理智,此时他已经被咬断了脖子。
  很惊险,但他莫名没有半点后怕的情绪,心底反而升起几分……心疼。
  说不清道不明。
  就好像已经陷入绝境的困兽在笼里发狂嘶喊,攻击视野中的任何活物,其实背后都在传递一个信息:救救我。
  卑微而可怜。
  但再可怜那也是一只随时可以咬断人脖子的雄兽,薛鸣不是圣父,没有上赶着找死的爱好。
  门口传来轻微的响动,左越不知什么时候坐上了轮椅,单手扶着门框,红得过分的嘴唇微张,似乎想要叫他。
  薛鸣关了水。
  “过来。”他冲他招了招手,拿出治愈伤口的喷雾,对着他的手掌喷了喷,娴熟地包扎起来。
  高等雄虫的爪子在攻击时自带毒素,能破坏对方的血液凝结功能,以薛鸣这么个冲水法,不到天亮就得流血而亡。
  薛鸣被他托着手掌,俯视下去的角度只能看到他高挺的眉骨和长而密的睫毛,薛鸣突然伸出手指在他睫毛上刮了一下。
  那层睫毛扑簌簌眨了好几下,尽数扇在他指腹那一丁点地方,触感微痒。
  他像上瘾了似的,又拨弄了一下。
  左越稍稍往后退让,握住他作乱的手指,轻轻用了点劲示意他安静。
  薛鸣绷紧了唇线,知道离婚这事绕不过去了,索性先发制虫表态:“我不想离婚。”
  说完甩开左越的手,从家里翻出备用的床单被子换上,又将被左越扫落的物品归置原地,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决心。
  轮椅行驶的声音靠近,左越清透微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要冲动,我们仅仅相处了几天,远远不到为对方承担风险的地步。”
  薛鸣把枕头往床上一摔,目光灼灼地盯着左越:“什么地步才算为对方承担风险,左越,我们是领了证的合法夫夫,你当是小孩办家家,想结就结想离就离么?”
  左越张嘴辩解:“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离婚对你是一种保护。”
  “那你呢?”薛鸣反问,下颌线绷得死紧。
  “我——”后者打了个磕绊,唇角勉强提了提:“我还是帝国的上将,能坏到哪去。”
  薛鸣住了嘴,就算再不懂政治他也明白帝国上将精神力紊乱意味着什么,左越说得这么云淡风轻才是真叫虫生气。
  但他不擅长斗嘴,索性往铺好的床上一躺,闭眼装睡。
  眼前有阴影笼罩,左越掀开他的被子,面带无奈:“别闹,我是认真的。”
  薛鸣眼也不睁,伸手抢过被子盖到下巴尖,语气淡淡:“我要睡了。”
  说完放平了呼吸,要不是上一秒还在争论,左越真会被他骗过去。
  还说不是小孩子,幼稚。
  左越暗叹口气,将被角替他掖了掖:“累了先睡,想离婚随时可以和我提。”
  说完轮椅行驶的声音逐渐远去,随着关门的一声轻响,薛鸣额角青筋跳了跳,睁眼到天亮。
  这夜过得格外漫长,又似乎格外短暂,薛鸣感觉脑海里才过了几个念头,一晃已经到了早上七点,他起床洗了把脸,经过书房的时候看到了从门缝处透出来的灯光。
  左越昨晚也一夜未睡。
  他脚步顿了顿,打消了敲门的念头,扭头就走。
  “早上好,上将昨晚睡得好吗?”升级完系统的小O电子屏上显示出一个早安的表情包,笑容满面的样子。
  薛鸣面无表情:“不太好,你最好现在就去找你的主人负荆请罪,向他解释一下为什么昨晚突然升级。”
  小O露出个惊悚的表情包:“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噢,这个该死的躯壳!”
  它眼眶里的金属球“嗖”地一下弹出来,被它重新按了回去,几乎立刻向左越发出了精神连接的请求。
  稍顷,左越发白的脸庞出现在它面前,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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