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三合一)43


  “痒,“傅云峥动了一下,推开余鹤的头,注视着天花板上的一块儿光影:“他们都不做吗?”
  余鹤抬起头看向傅云峥。
  傅云峥的下巴很干净,几乎看不见一点青色的胡茬,这令傅云峥外表更显年轻,但余鹤知道吻上去的话会感受到一点点扎嘴。
  余鹤吻过。
  “他们是谁?”余鹤问。
  傅云峥语气平静:“你之前的那些......朋友。”
  余鹤皱起眉,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傅云峥说的是什么意思。他很严肃地看向傅云峥的眼睛,可对方并没有看他。
  余鹤很认真:“傅云峥,我只和你发生过关系。”
  傅云峥猛一转眸。
  视线相撞的刹那,二人心头俱是一颤。
  仿佛三月微风徐徐卷在初开的梨花上,颤抖出种奇异的痒,花瓣心猿意马,略微一动就从枝头落下,随着春风去了。
  春风有意,落花有情。
  漆黑的瞳仁倒映出傅云峥的影子,余鹤不知道傅云峥在犹豫什么。他没有犹豫,低头吻在傅云峥的唇角,脸颊蹭在一起,看不见的胡茬留下轻微的刺痛,和余鹤想象中的触感完全相同。
  傅云峥从余鹤细密亲吻中逃出来,微微喘息着,声音比云杉制成的大提琴还要好听:“小鹤,你真的没有过别人吗?”
  余鹤捉住傅云峥掐在被角上的手指,放到唇边,音色也是哑的,比大提琴更清雅,带着少年特有的灵气:“您这都没调查过,就敢随便把人往床上领?”
  傅云峥的手指蜷在一起,仿佛被余鹤炙热的唇烫到:“调查过,你在奉城出了名的......会玩。”
  “那玩的也不是这个。”
  余鹤眉眼温柔,在这样的缱绻气氛下,就算是钢铁都会融化,况且他对傅云峥的心思早就不那么公事公办。
  余鹤说:“喝酒、打牌、掷骰子我玩的是这些。”
  傅云峥抬起眼瞧着余鹤,戛然而止,没往下说,都是成年人,彼此很清楚未尽之言是什么意思。
  余鹤注视着傅云峥:“在遇见你之前,我没对任何人产生过这种欲望。”
  傅云峥错开眼,喉结微动。
  余鹤凑过去亲了一下。
  他是个很不耐烦解释的人,在余鹤看来,信就是信,不信就是不信,在疑惑产生的顷刻间,对方心理就有了认知,有了答案。
  他从不在乎自己在旁人心里的形象是否属实。
  傅云峥不是旁人。
  余鹤想改写傅云峥心中的答案,他绞尽脑汁却不知该如何自证,英挺的鼻子皱了皱,干巴巴吐出两个字:“真的。”
  “嗯。”傅云峥回应一声,也没说信与不信,他略过这个话题,撑着手臂坐起身:“快来吧。”
  余鹤已经不是刚开始的自己了,绝不会因为傅云峥一句‘来吧’就晕头转向,忘了正事。
  他把手搭在傅云峥肩上,很郑重地说:“您要是不信我,我可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好,信。“傅云峥沉声道:“快来吧,我想你了。”
  这傅云峥第一次说想余鹤。
  余鹤离开傅宅两天,每天都会想傅云峥无数次,可傅云峥一个电话都不给他打,这让余鹤很不开心。
  这回总算听见傅云峥说想他,余鹤当即心驰神曳,覆身过去。
  傅云峥心中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是否改写尚未可知,但通过余鹤的综合表现不难看出——
  他实在是没什么长进。
  *
  第二天一早,周姨端着砂锅进餐厅时,瞧见余鹤又腻腻乎乎地黏在傅先生身边,当即松了一口气。小两口床头打架床位和,好在余鹤少爷不是矫情性子,阴沉了两天的别墅终于又亮堂起来。
  周姨脸上含着慈和的笑意,给余鹤盛了一碗粥。
  余鹤站起来双手去捧,周姨抬高胳膊躲了一下:“别沾手,烫。”
  余鹤说:“周姨,以后您把饭菜端来餐厅就行。”
  周姨看一眼傅云峥,无声询问。
  傅云峥说:“听他的吧。”
  周姨把砂锅端回岛台,很不赞同地说:“傅先生,上回您说听余少爷的,发着烧还给他喝冰可乐,余少爷的感冒就发展成肺炎了。”
  傅云峥:“......”
  余鹤:“......”
  他们相互对视一眼,都找不到什么好理由去反驳周姨,不约而同地舀起一勺粥,默契地略过这个话题。
  周姨的年纪正有点唠叨,这回占理可算得了机会,有一肚子话要说。
  “把饭端过来就走肯定是不行的,就像这砂锅,”周姨戴着隔热手套把砂锅盖掀开,热腾腾的蒸汽翻涌上来:“余少爷哪里晓得有多烫,直接伸手去端那不烫出泡来。”
  余鹤抬眼偷觑了一眼周姨,周姨也正在看他,余鹤当即把头埋进粥碗里,装作认真吃饭的样子。
  周姨又念叨几句,什么余鹤晚上不睡觉偷偷下楼吃冰棍,第二天一早她在垃圾桶里发现三个雪糕包装袋;什么冰箱里的剩菜不加热就吃;连余鹤晚上下楼不开灯,撞在柜角上把腿划伤的事情都说出来了。
  “哎呦,这一晚上还不够余少爷折腾的,我早上一进来,瓷砖地上滴滴答答的都是血点子,可把我吓坏了。”周姨抚着胸口,指指余鹤:“余少爷就跟小孩一样,都随着他天都能捅塌,年轻时不爱惜身体,老了有你受的。”

第24章 (三合一)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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