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是棋是局158


  Helen瞪大了眼睛,不知道他演的那一出,总不能自己上前再抢回来,只好装作不在意地说:“正总,正要找你,有两份文件请你签字。”
  秦正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刚签了两份文件,吴世杰就冲进来汇报:“正总,按您和泽总的计划,孔雀的股票如期涨停,在涨停前,我们故意放了很多的量,对方应该喂饱了。”吴世杰认真地看着秦正,由衷地说:“正总,您的手法跟秦董很象,果然一脉相承。尽管有点冒昧,我真想建议,以后在股市操作上还是由您来操盘吧。”
  秦正看了他一眼,没搭这茬儿,反而道:“一切以泽总的安排为主。明天我们被查的消息会影响到股市,就按泽总说的,放量下跌吧。反正他们也吃不进去了,就让他们看着眼馋吧。”他的眼神莫名地注视着远方,像是想起什么,目光中有些得意又有些锐利。
  吴世杰试着问:“一定还要跌吗?两会刚结束,这样大起大落只怕会引起监管层的注意,对我们名声也不好。”
  秦正一摇头:“政府都说了不能操纵股市,起起落落本来就很正常。”
  吴世杰迟疑道:“还有一点不知道您是否注意:昨天讨论时,泽总说如果抛盘下跌的话,他建议抛的是您和管理层的股——不是他自己的。”
  秦正眼神一亮,吴世杰知道这条信息让他意外了,心下不由暗喜。秦正果然追问:“那应该是随口一说、举例而已。他当时不是让你去查一下,然后做一个具体规划,怎么走量、从哪儿走量来制造下跌吗?”
  吴世杰用坚定的声音道:“是的,但在我给他提交的具体规划上,他确认的卖出全部是您和其它高管的股票,唯独没有他自己的。”
  秦正沉吟道:“他是想用我的名义卖出股票制造恐慌性抛盘吗?尽管这样跟盘会很多,但这样短期内影响会不会太负面?还是他另有计划在后面?”
  吴世杰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尽量平和地说:“正总,一个不容忽略的事实是,泽总是目前与您竞争董事长位置的最有力的挑战者,他的股票份额本来就很大,您的抛盘会让形势对他更有力。他从来都是野心勃勃的人,而您至今还让他控制着集团的日常运营。我知道,您很欣赏泽总,但在不确定他是否真心为您所用之前,您还是不得不防呀!”
  秦正头也没抬地说:“我知道。一切按泽总说的去做。”吴世杰眼神忧郁地看着他,只好说:“一切听您的安排。”秦正低下头继续签字。吴世杰又追问道:“正总,关于香海还有房地产业务,您想好了吗?”秦正看了他一眼:“想好了我会让你知道的。”
  吴世杰知道这是老大不高兴的表示,但情势不由他继续“韬光养晦”,只能继续说道:“我知道您会有自己的想法,只是我追随你父亲三十多年,有些话于公于私我不得不说,不然你父亲醒过来也不会放过我。”
  秦正在心里叹了口气,放下笔,问:“你觉得,你想说的哪句话我不知道,你就说吧。”吴世杰愣住,倒不知该从何说起了。
  秦正缓缓道:“我是在秦董的安排下接手这个集团,如果你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你该去问的人是秦董。我建议你明天就去,回来告诉我,秦董有什么新的指示,还是一切照旧。”
  吴世杰听得后背发凉,不知道秦正是真是假,直到秦正抬起眼神盯上他的眼睛,他忙道:“我去,今天就去。”
  秦正冷冷地看着他,说:“明天早上。”
  下午,专案组如期进驻香海公司,秦正下班前给常以方打了个电话,表示“全心全意配合工作”之余,旧话重提:“关于那个投资项目,您这边有什么指示?”
  常以方冷淡地说:“孔雀集团当前最重要的工作,是支持曹副市长实施华城的医药战略,一心不可二用,我这边的项目就不要再让你们分心了。”
  秦正知道孔雀在他的眼中已属敌对阵营,一时半会儿很难挽回,但关系不能搞得太僵,看来得再布个局,就态度诚恳地说:“市里面的工作我们都会支持,现在我就全力配合您对香海的调查,如果有什么需要,您随时指示吧。”
  常以方有心将他一军,就说:“你这态度还是挺端正的,我正好要跟你知会一下。按国家土地政策,香海741那块地资金未到位、开发也停工一年了,按规定政府是要把这块地收回,你没问题吧?”
  秦正心下了然这是孔雀站到曹振阵线的代价,故意沉吟了一下,道:“那您会怎么处理这块地呢?”常以方公事公办地说:“我会在下周一重新招标。”秦正道:“有什么是我这边可以做的吗?”
  常以方有点意外他这样完全不加抵抗、不求放过、甚至连试一下都懒得试的态度,不知他玩什么牌。孔雀的体量摆在那里,就是撕破脸也不能把对方逼得太狠,谁知道将来哪一天会落到对方手里?
  他语气不觉和缓了一些:“当然,这两年经济环境不好,谁家的资金链都难免有紧张的时候,所以在741这件事上,香海的作法也不是毫无情由地明知故犯。但是作为监管者,我也是职责所在,希望你能理解。”
  秦正心道:房产公司里明知故犯者众,香海不过被你抓了典型而已。但你狠在不仅拿香海违规的把柄,还从贪污受贿上说事儿,让孔雀就是想救,都不敢轻易伸手。

5. 是棋是局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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