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晚餐


  于勇强作镇定:“是的。”
  秦正点头:“到家后你就下班了?”
  于勇说:“不,我需要待命,以备秦董随时用车。大约十点多、不到十一点的时候,陈立通知我们去休息。”
  这时,车门被打开,陈立已恭候车旁。
  陈立问候道:“正总,您好。”
  秦正目光在他脸上打了一个转,对于勇说:“谢谢。”下车进楼,陈立保持一步的距离跟在后面。
  秦正在一楼客厅站住,问:“十日那晚秦董晚餐吃的什么,你记得吗?”
  他想查什么,还是在怀疑什么?陈立小心地垂下目光:“有记录。”让人取来管理日志,记录每日孔雀庄园的各项纪事,秦正随手翻看了几页,便翻到二十日午餐记录,上面写着红烧肉、清蒸鲮鱼、千页豆腐、清炒菠菜、色拉、面包、红菜汤和五谷饭,果然是那天他与Helen吃的午餐,看来记录靠谱。
  他再翻到十日晚餐一页,上面记录菜单包括红烧肉、水晶虾仁、干煸豆角、清炒甘蓝,外加一份酸辣汤,主食是五谷饭。
  秦正点着菜单沉思,又问:“有没有食材采购纪录?过去一年的就好。”
  陈立马上叫人取了来。纪录中详细写着孔雀庄园每月、每周、每天采购的食材,包括肉禽、蛋奶、蔬菜和水果,基本每天菜谱不同、每两周会重复一次,可以看出孔雀王过着极其规律的生活。秦正翻到二十日那天,采购的食材有鲮鱼、豆腐、菠菜、西芹、三文鱼等等,与那天吃的午餐,倒真对得上。
  秦正看了又看,突然一笑。
  陈立一直在旁边不露痕迹地观察,不知秦正看出什么端倪,掩饰着问:“有什么问题吗?”
  ☆、最后晚餐
  秦正问:“秦董说要与一个重要的人共进晚餐,你知道是谁吗?”
  陈立不动声色地问:“谁跟您说的?”
  秦正直视他的眼睛,没有回答。貌似平和,眼神中没有一丝随便的意思。
  陈立一凛,忙道:“我只是有些好奇,当天秦董并没约外人一起进餐。”
  秦正眉头微皱:“没有外人?”
  陈立顿了一下:“那天,是我陪秦董吃的晚饭。”
  秦正装作相信的样子:“吃饭的时候,秦董同你说了什么?”
  陈立摇头:“没有,秦董象有心事,没聊什么,我也不敢打扰他思考。”
  秦正追问:“之后呢?”
  陈立道:“吃完饭,他看了会儿电视,大约十点半,他示意我让工作人员休息。我又陪他看了会儿电视,他就让我也下去休息了。我想,他可能想一个人呆会儿,就去休息了。”
  秦正用手指轻敲头部:“你下去后,他一直是一个人吗?”
  陈立道:“是的。”
  秦正启发道:“会不会有人深夜造访而你不知道?”
  陈立肯定地说:“不会。院门口有物业保安,任何人进来都会先通知我。”
  秦正冷冷地看了陈立一眼。于勇和陈立都在说谎。
  由Helen形容秦董离开时的情形,秦正断定他不是回孔雀庄园一个人吃晚餐,于是诈了陈立一下。果然,陈立情急之下谎称是他陪秦天共进晚餐,由此可以推断:一定有人陪他共进晚餐,但显然不会是陈立这么个索然无味的人。
  如果不是陈立、又没有外人在陈立不知道的情况下进入,会是谁?从陈立主动承认,说明这个人陈立很可能认识,并且有意掩护以免被秦正发现。而这个人,或许与秦天的发病有密切关系,甚至可能是因果关系,也许就是解开这个谜团的关键。
  秦正沉思着来到楼上主卧,再次用那架望远镜搜寻到咸阳阁,确认那里正是自己现在住的地方,也就是东方泽的住所。他想不明白:咸阳阁在这架望远镜的可视范围内,是偶然巧合、还是有其必然性?比如,用于观察对面山间的咸阳阁,或者说,观察那里的住户东方泽。
  陈立一直在门外注视着这边,秦正问:“这架望远镜是什么时候买的?”
  陈立答:“山庄建好时就配置了,大概有二、三十年了。”
  那时,东方泽还没有住进咸阳阁。难道真是为秦天夜观天象设计的?
  他想到咸阳阁那间红木卧室,或许之前,秦天曾住在那里,租给东方泽之后,他搬回孔雀庄园。当年秦天住在咸阳阁时也会到孔雀山庄住,他喜欢用这架望远镜不时远望一下山那边自己的另一套房子。这倒也说得通,只是如果这样,咸阳阁是否相应也该有一架望远镜观察这边啊?
  这,未免太幼稚了吧?很难想像孔雀王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秦正走下楼梯,到一楼时他对着门的方向沉思三秒,一转身从后面的楼梯口向下走去。陈立忙跟过去:“您要去地下室吗?地下室一层是车库,二层是库房,存放着旧家俱之类的,比较乱。”
  秦正头也不回地说:“没事儿,我就随便看看。”
  地下二层果然放着许多旧的家具和电器,但并不乱,摆放得异常整齐,保持着楼里一贯的整洁风格。
  秦正转了转,看向一扇紧闭的铁门。
  陈立主动说:“这间是库房,里面是集团以前的文件,虽不是什么机密,但需要存档不能损失,所以一直锁着,钥匙只有秦董知道。”
  这间库房配的是纯钢铁门,房间没有窗户也找不到通风口,完全密不透风,简直固若金汤。

最后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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