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墙而上


  东方泽皱眉:“你去孔雀庄园与这事有什么关系?”
  ☆、穿墙而上
  秦正笑道:“别急别急,一样一样慢慢来,有什么关系自然水落石出。如果你不想说也没关系,那就罚酒一杯。”
  东方泽平时看起来严肃又龟毛,没想到真放开喝还挺豪放,端过威士忌一口干了,眉头都不皱一下。
  这风格较昨晚大相径庭,秦正不动声色地加满酒,这才端起酒杯道:“干了这杯,我告诉你。”
  东方泽盯了他半晌,看来前两杯都白喝了。没心思跟他计较,端起酒杯与他碰了一下,深吸口气再次一饮而尽。
  秦正也痛快地干了,对着他一比杯底,说:“如泽总所料,我什么都没发现,看来秦董真没有记笔记的习惯,是不是董事长都这样?”
  东方泽神色黯然:“你要是当三十年董事长,你也可以这样。”
  秦正吐了下舌头:“这样的董事长我一天都不想当,还好有你。”
  东方泽皱眉斥道:“说什么呢?孔雀集团是秦董一生心血,子承父业,你怎么可以偷懒?”
  不知怎么,听他提起秦天,秦正心下不快,脸上不露分毫,反而殷勤道:“是是是,罚酒一杯,请泽总再陪一杯。”
  两人一来二往几杯威士忌下肚,东方泽已然微熏,白净的脸上隐现红晕,见秦正还是脸不变色、心不乱跳的样子,不由问:“你到底喝了没有?”
  秦正好笑地反驳:“不带这么玩赖的。明明对干,怎么就诬赖我没喝?再罚一杯。”
  东方泽酒品如人品,一口干了,斜着眼睛看秦正,总觉得他不对劲儿,有些不甘地问:“你酒量多少?”
  秦正一笑:“千杯不醉。”
  东方泽以手扶额,微带醉意还不忘讽刺他:“你吹牛的本事还真了得。”
  秦正故意叫板:“什么叫吹牛啊!敢不敢再来三杯?”见东方泽手按着眉心不答,轻声问:“别尽想着管我了,你到底行不行啊?”声音里透着关切。
  东方泽咳了一下,承认:“有点晕。我要上楼了,你也早点休息。”
  秦正坏笑道:“你自个还能走吗?我帮你上去吧。”
  东方泽盯着他,黑黑的眼睛泛着星星点点的波光,清澈得象孩子的双眸,单纯、明亮。
  在这般注视下,秦正虽自恃脸黑,竟有些发热,嘴上打茬儿道:“怎么,不会醉得连我是谁都分不清了吧?说说看,我现在有没有更帅一点?”
  东方泽突然笑了:“一个大男人还怕人看?你到底在想什么?”
  秦正一时笑不出来了。
  这还是东方泽第一次对他笑,白天偷看到他对Helen的笑容就已令人心折,此刻肩肘相磨、气息相近,感受大不相同。
  东方泽相貌本就出众,平日板着面孔显得冷峻持重。如今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的脸微微泛着红晕,原本瘦削的下巴看着竟有些圆润,衬得目光柔和、水波隐现,一笑之下说不出的蛊惑,这样的东方泽真让人欲罢不能。
  秦正压低声音问:“你呢?有什么地方怕人看吗?”话一出口,秦正自己都觉得:这话怎么感觉有些暧昧?
  东方泽盯着酒杯里的液体在杯壁上优雅地划着弧线,无所谓地说:“怕什么?男人有什么好看的?”
  他的眼神在酒精的作用下不似平日那般锐利,但眉宇间的清朗仍透着一股纯洁干净的气息,令那句暧昧的问话都不好意思引人遐思。
  秦正调侃道:“漂亮分两种,一种适合给自己看,一种适合给别人看。你觉得你是哪一种?”
  东方泽斜睨他一眼:“你长这么黑,对漂亮还这么有研究,不怕越研究心里越有障碍?一个大男人成天把心思放这上面,你是有多无聊?”
  秦正腆着脸问:“那你呢?成天把心思放在什么上面?”
  东方泽一撇嘴:“干嘛要告诉你?”
  秦正一笑:“你不说我也知道,是Helen吧?你俩到什么程度了?真到了‘君要娶、我要嫁’吗?”
  东方泽眼神甜蜜地笑了,有些羞涩地偏向一边,没有说话。
  秦正心下一动,看来这还是个青涩的主儿,难以置信地问:“不会吧,感情是你初恋?”
  东方泽脸更红了、恨不能连耳朵都红透了,还嘴硬地斥道:“别瞎说!我们之间什么事儿都没有。你别把人都想得跟你一样复杂。”
  秦正一怔,“复杂”二字像一声钟敲醒了梦中人,他突然发现,自己的想法好象的确有点复杂,比如对眼前这个东方泽……
  这念头令他的心漏跳了一拍,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东方泽看看手表,一仰头干了杯中酒:“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早上我还有电话会议。”才站起,却摇了摇又跌坐回去,用力按压着自己的腹部,眉头紧锁,似痛楚、又似不胜酒力。
  秦正担心他醉了,起身去扶他想把他架上楼去,手刚好扣在他腕表上,秦正就势套他的话:“你还没告诉我这块表的秘密,我猜猜看,是生日礼物吗?到底谁送的啊?你不说,我可去问Helen了。”
  东方泽目光顿时黯然,似要点头,却又摇头,神烦地推开秦正,向旁踉跄了两步,身体一斜靠在墙上一幅巨幅的西洋油画上,手按着腹部,微微有些喘。
  秦正打趣儿道:“怎么,你这是要入画吗?”

穿墙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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