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嘴尖舌利


  他的本意是悄没声地告泽总一状,却不知秦正听了心里好痛,看来他的泽总不傻,只是太正直而已。东方泽做事果然滴水不漏,这无异于将工厂之前所有可以作为证据的相关纪录全部清除。
  他不由在心里暗道:都说棋逢知己是人生一大快事,东方泽,跟你合作真是痛快!
  张总见秦正低头不语,只道他也不得不承认东方泽至少在这件事上“管理无方”,就借机多发泄了一句:“早知道要出售,何必花这冤枉钱?”
  秦正抬起头,冷冷地说:“只要是泽总想花的,花多少都不冤枉。”
  吴世杰故意轻描淡写地问:“正总,您知道泽总今天为什么没有出席?”秦正没有回答,吴世杰只好转向林总:“他有提前通知他不来吗?”
  林总小声道:“昨天我见到他的时候,他没有提起……”他故意没说下去,郑总小心地看了眼秦正,问:“不会是他离职了吧?之前有几次,他突然休假,之后都是秦董通知人事,大家事先都不知道,连工作交接都没做……”
  秦正突然烦了:“你们有必要这么敏感吗?这些有的没的,他不过一天没出现而已,你们怎么不猜他去火星了呢?他要休假就休假,你们管得了吗?对!我也管不了!怎样?他不在你们就不做事了吗?该干嘛干嘛去!”
  秦正收住口,他突然发现,自己说话的口气怎么突然那么象东方泽?这简直是此前每次例会上他的风采重现!
  想到这儿,他只能苦笑道:“看来,泽总回来时我一定得亲自转告他:别看你平时多招人恨,不只是我,大家还真都不习惯没有你。”
  本来昨天东方泽特意交待了制造业收购一事的进展,就是让秦正在今天的会议上给大家通报一下,但秦正实在没这个心情,于是会议就这么草草收场。
  秦正匆匆离去时,Helen追上来关切地问:“泽总,他真的没事吧?”
  换个人秦正都不鸟,但Helen毕竟不同。他只好叹气,问:“你觉得他会有什么事?”
  Helen勉强道:“我希望他没事,但每次他休假回来,都……所以大家才担心。”
  秦正当然知道她指什么:每次东方泽不休则已,一休就是一年半载,回来就是大病初愈……
  秦正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安慰她道:“你放心,这次有我在,他不会有事。”
  秦正回到97层,这里以开阔、通透为特色的格局,今天看上去居然说不出的寥落和阴郁,甚至有些肃穆。
  秦正一个人穿过静静的楼道,听着自己的脚步声,心里也空落落的。他独自走回自己的办公室,昏沉沉地躺倒在沙发上,习惯性地望向对面的办公室,这已经成了他下意识的举动,过去这一天他的心、他的眼都被那个空空的办公室所系,被那里每一寸空白灼伤,好像他的脑海都是空的。
  现在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待——等待刘绍南拿回文件后,良心发现、信守约定,放他的泽总回来。
  不知不觉中,他陷入沉沉的梦境。毕竟这一周他几乎都没睡好觉,所以一睡便进入梦乡。
  梦境中,他仍然在守望着对面的办公室,但令他难以置信的是,东方泽就坐在那里,依然穿着走时那身咖啡色西装,清隽而孤傲,矜持又温暖,那模样儿一点都没有变,只是神情黯然而又伤感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地不知已经坐了多久,不知在想些什么。
  秦正推门进去,坐在他的对面,一时不知要从何说起。东方泽转开目光:“你想问我什么?”秦正看着他的眼睛:“什么都不想问,只要看到你好好地坐在我面前,我就放心了。”
  东方泽甚至不肯看他的眼睛,伤感而内疚地说:“有些事情我瞒着你,是因为我觉得我一个人可以处理。无论结果好与不好,我只希望你了解,我并没有想骗你……”
  秦正深深地望着他,说:“你不用解释。这一切,我都知道、理解,并且相信你。”
  东方泽转回头看着秦正,目光震惊而又机敏,突然问道:“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秦正一惊醒来,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
  梦中东方泽质问他的话,音犹在耳,他不由自问:对啊,“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个“你”,不是指他秦正,而是刘绍南——他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孔雀集团做这么大的军火生意,刘绍南作为政、军、商界的风云人物,难道真是东方泽送上门的时候他才发现枕畔睡着这么一头巨兽?怎么可能?那么,他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
  秦正犹自发呆,一只手递过一条白毛巾——居然是东方泽!
  秦正有些不敢置信,轻声问:“是你吗?真的是你吗?”东方泽微微一笑:“你怎么睡在这里?”
  ☆、39. 嘴尖舌利
  看来是真的!秦正一把握住他的手——那手好冰,果然是他!
  秦正有些惶惑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东方泽反过来握了握他的手,然后放开,直起身道:“刚回来就见你睡在这里。”
  看来刘绍南真的放他回来了!那么,是昨晚那张明牌真的起作用了?但,刘绍南这么快地守约放人,还是有些出乎秦正的预料——尽管他求之不得。
  秦正喜出望外地瞪大了眼睛,关切地问:“昨晚……”
  东方泽一笑打断他:“我没事,你放心。”

39. 嘴尖舌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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