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最后底牌


  东方泽:“是。”
  秦母:“前两天他说,这个家太冷清,他不愿意回来。当时你不在,只有我。这话的意思我听得明白。”
  东方泽:“他喜欢热闹,应该不是对您……”
  秦母:“你不用替他解释。我自己儿子什么性情,我比你了解。”
  东方泽:“……是。”
  秦母:“我不说你也知道,我们母子之间没什么矛盾,如果闹得不愉快,一定是原则性问题。他小时候,他是我的天、我的地,他要怎样我都会顺着他。但是这次不一样,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也不是他从前喜欢哪个玩具,三五天换换也无所谓,这是终身大事!秦家就他这么一根独苗,他父亲又变成那个样子,我要对秦家有个交待,所以在这个问题上我不可能让步,你说是不是?”
  东方泽:……
  秦母:“我知道我催他他很生气,可你不知道我有多伤心!你没看到那天他在门口瞪我的表情,我感觉如果我不是他亲妈,他就会掐死我!过去三十年我们相依为命,我不明白他怎么突然间就这样对我?
  这么多年这还是头一次,我觉得他不像我儿子,倒象一头狼,比狼还要凶残!我真伤心,从他三岁起我就一个人拉扯他长大,我容易吗?他怎么可以突然间就象变了个人一样?如果他变成这样,他还是人吗?”
  东方泽:“您放心,您是这个世界上他最不想伤害的人。”
  秦母:“今天我走他都不来送我,我还以为他跟他父亲一样人性泯灭了!”
  东方泽:“您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他说过,只有亲情这根纽带,从出生就不会改变。其它没有什么是不可改变的,都没有那么重要。”
  秦母:“他说的?他对你这样说的?”
  东方泽:“是。”
  秦母:“有你这句话,秦母就不伤心了。”
  东方泽:“他还是他,您和他之间,一切都不会改变。”
  秦母:“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小泽,你是一个好孩子,秦母知道你有多不容易,也知道你有多难。秦母会祝福你,你跟小正走的人生道路虽然不同,我希望你们都能很幸福。”
  东方泽:“谢谢。”
  送走秦母,东方泽一个人呆呆地坐在车里,忘记发动汽车、甚至忘记了时间,直到他下意识地伸手进口袋:那里有枚纸折的郁金香。白色的纸在口袋里太久,愈发像经久的信纸一般,不再挺括、甚至有些淡淡的黄晕,如同历经弥久的陈年记忆。
  他记起,蓝之雁曾经告诉他,白色郁金香代表失恋,或者“没有希望的爱”……
  他的手指颤抖着抚平折痕,可以看清上面用仿宋体认真地写着:“若爱请深爱,若离不远离。在意不在意,心要在一起。”
  东方泽默默地读着,眼角不觉莹然,像是突然间才读懂这诗的含意。
  只可惜,一切都太迟了。
  5月24日。星期六。
  秦正惊醒时,发现已近中午,秦母的飞机应该已经起飞了。好在有东方泽,他尽可以放心。于是快速冲到99层休息室洗漱,同时迅速整理思路,然后给刘绍南打电话。
  刘绍南有些惊讶他这次居然直接拔过来,不客气地问:“撕去面具,这次不用偶遇了吗?”
  秦正一笑:“该偶遇的时候偶遇,该亮剑的时候亮剑。”
  刘绍南冷冷一笑:“可惜,现在一切都按正式法律规则来,你就等着明天军方接管吧,我没有义务再陪你玩牌玩剑,抱歉。”
  秦正一笑:“除了交接军工厂和国际军火交易,还有一道法律程序没启动,是您忘记了吗?”
  刘绍南皱眉道:“你指什么?”
  秦正淡然道:“这么重要的国家级机密文件青天白日地在小白楼失踪,这是间谍案,还是叛国案?就算是普通的失窃案,您也不好隐而不报吧?”
  刘绍南吸了一口冷气:“我们面谈吧。”
  ☆、54. 最后底牌
  雪茄俱乐部。
  刘绍南一见面劈头就问:“你想说什么?”
  秦正:“我比较看不惯现在官场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所以在这桩与孔雀切身利益相关的案件中格外多些提供线索的热情。”
  刘绍南:“倒要请教你有什么线索?如果有你早拿出来了,还用等到军管都到孔雀大门口才说?”
  秦正:“这样可以提高您救场的难度,岂不更刺激?”
  刘绍南:“你比你父亲健谈。”
  秦正:“看来您还挺了解孔雀王,那您该知道,他有个习惯,就是把所有的信息都以视频档案的方式记录下来,免得有些人会健忘,哪怕是一些非常关键的信息或者文件。”
  刘绍南:“你发现了什么?”
  秦正:“你的破绽:你放回东方泽是对的,只是放得太快了,一天就放回来了。你不是让他交待资料吗?你不是让他补充证据吗?还是,你扣下他只是为了要挟我拿回文件?这种行径实在不符合你东家的行事风格,太小家子气,不够狠、不够绝、不够霸气。
  这么说你一定不服,作个简单对比:周二我用恐怖袭击事件要挟、想拿到特赦令,这事你马上公事公办地上报了,你东家怎么做的?立马撕毁全部协议,三天后就军管全部工厂,即时启动法律流程。

54. 最后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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