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齐头向下


  面对这样一张不知所谓的纯洁面孔和清澈眼神,秦正只好努力压抑,勉强调笑道:“抱你的力气永远够用,只是你让不让用的问题。”
  东方泽头已有些晕,闭上眼睛前还不忘“切”了他一眼刀:“吹牛。”
  秦正半真半假地笑问他:“信不信我可以这样抱你一辈子?”
  东方泽闭着眼睛低声喝道:“闭嘴。放下。”
  这时身后有人轻咳一声——是杜寒。
  秦正一笑,慢慢放下东方泽。杜寒问:“是后背酸了吧?的确需要不时放松一下。”东方泽刚被放下,头还有些晕,闭着眼睛没有说话,只是额角渗出冷冷的汗珠。
  秦正担心地问:“一动就晕,怎么办?”
  杜寒沉吟道:“只能再观察一段时间,下一周都要卧床休息,最好不要走动。”
  秦正还未答话,东方泽道:“我没事,只是身体有些虚,应该不是脑袋有什么问题。”
  杜寒刚要回答,秦正向他示意,杜寒一笑住口,秦正已道:“是,应该没什么问题,但是从专业上讲,医生比病人更有发言权,所以让你卧床、你就卧床,有什么好争辩的?”
  杜寒头一次听秦正用这种不容争辩的“强硬”口气跟东方泽讲话,本以为一向强势的泽总还不立马反击、驳他个里焦外嫩,不想东方泽居然默默地忍下,就这么认了。杜寒不禁佩服地向秦正竖起了拇指,秦正当然一脸得意地欣然接受。
  来到外面,杜寒特意叮嘱道:“他的情况虽然看起来不像有什么影响,但务必小心,不要动、不要用脑、不要看东西,尽量多闭目休息,他肯睡觉是最好。下面一周至关重要,如果这一周没有大的问题,病情就基本控制住了。”
  秦正点头:“放心!这家伙虽然脾气大点、性子怪点,但最听老师、家长和医生的话,放心吧。”
  杜寒忍不住笑了:“真的假的?此前我怎么没觉得医生在他这儿还有这种特权呢?”
  秦正也笑了:“你们是被他的表面给唬住了,内心里他就是一个小学生,听话着呢!”
  果然,这一天接下来的时间里,东方泽老老实实呆在床上。到底身体还很虚弱,他多数时间都半睡半醒,不过还是能感受到年轻的身体在一点一点恢复。
  下午,杜寒想起Helen说要回去上班的事,特意来问秦正要不要把东方泽的事情告诉她。秦正想了想,道:“急什么?她情绪刚刚稳定,就不要再刺激她。现在外界还不知道东方泽的事情,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风险,我们也不想蓝之雁的事再次上演,你说是不是?”
  杜寒当即点头,只是提醒道:“Helen一直很伤心,我只希望她知道了,至少内心会好受一些。”
  秦正向他眨了眨眼睛:“她这时候最需要理解和安慰,怎么做你应该知道的。”
  对于杜寒来说,这次东方泽被救过程中秦正的种种表现他都看在眼里,尤其刚刚那一幕,无论如何误会不了,当下微微颔首只道:“Helen是很在意他的,也许早一点让她知道,她也就释然了。”
  秦正自信地一笑:“我会的,很快。”
  杜寒明明看得出Helen的深情与坚定,实在不知道他的自信何来,但碍于双方的身份,只能将信将疑地看看他,无言离去。
  ☆、14. 齐头向下
  当天夜里,东方泽又开始发冷,症状与前几次相仿:体温正常,身上却冷得打战。哪怕屋里温度调到35度,他还是一直在冒冷汗。杜寒判断是他某些感知神经系统出了问题:受损或是受出血血块的压迫,问题应该不严重,但也只能等到血块吸收后才会好转。
  众人离去后,秦正用毛巾帮他吸去头上的汗水,既心疼又无奈。东方泽有一会儿清醒过来,看到他眼里的痛惜,控制着冷得发颤的嘴唇说:“你放心,我没事。在地下室都没冻死,更不会冻死在家里。”
  秦正的心瞬间柔软下来,低下头来问:“你称这里是家?在你心里,真当这里是家吗?”
  东方泽没有回答,闭着眼睛像是已经睡过去,他一定不知道,这句话令秦正的心里好暖。两人的心在四壁都是冰凉器械的ICU病房里微微颤抖着一起跳动,一起感受到由心里散发出的家的温暖。
  这几天,方天龙像是变了一个人,此前的敦厚儒雅、含而不露统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激进、躁动、凶狠。周一一大早,他就开始喝酒。庞士英带亚福基金徐才进来时,徐才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该来。
  方天龙灌了一大口红酒,直截了当地问:“找我干什么?”
  徐才道:“这一周发生这么多事情,作为合作伙伴,我们是不是应该复下盘,一起商量下面的对策?”
  方天龙此次之所以能狙击孔雀集团,财力上是借助了澳大利亚一家金融公司的力量,而徐才一直作为资方代表在中间斡旋。
  方天龙冷冷一笑:“也是,你们还等着收钱呢!”
  徐才道:“不只是钱财这么简单,按此前双方协议,我们是要拿下孔雀集团董事长,从而控制董事会,最终控股孔雀集团。尽管公安还需要时间才能出具东方泽的死亡证明,但这人已不在了,我们不能等到那时候再提名新的人选吧?”
  方天龙冷漠地看着手中的酒杯:“关于人选,你们有什么提议?”

14. 齐头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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