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此情依旧396

　　林鹏忙道：“那个，我啥都不知道。好吧，你们俩那么要好，我觉得正确不正确不重要，你只要告诉他你的理解和想法就可以了。还用得着这么琢磨？多累呀。”
　　秦正一琢磨：“说得也是。那你说，我应该按正确答案回答，还是按我的真实想法回答？”
　　林鹏道：“当然是真实想法了。先不说，你猜的正确答案在东方大哥那里未必正确；再者，就算你按正确答案说了，你焉知东方大哥是否早就看穿你的真实心理，只是给你一个机会实话实说而已，那不演砸了？”
　　秦正恍然道：“有道理！你还真得多吃苹果，看来营养够充分。”
　　门外东方泽脚步生风地回来，两个人立即有了精神。
　　东方泽看到秦正有些意外，脱口道：“上班时间你在我办公室干什么？”
　　秦正张了张嘴巴，只好说：“我在思考。”
　　东方泽瞥了他一眼，径直走到林鹏面前抓起一个苹果，在空中抛了两抛，似乎在估量苹果的重量及质量，反驳道：“不要跟我说，让意识流毫无意义地滑过你的神经管道也叫思考。”
　　秦正很自然地走到他旁边，与他并肩而立，回道：“我一直以为我的思考方式与你相同，听你这么一介绍，人和人还真不一样。”
　　以往口头上占不到上风，东方泽会孩子气地恼火，这次他只是勾了勾嘴角，居然一笑置之。
　　秦正倒有些不习惯了，找话题追了句：“看来你今天不忙啊？居然上班时间练杂技。”
　　林鹏一看这形势，大概又要上演每日一吵，忙道：“我有点热，我出去吹吹风啊。”不等两人表态，已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东方泽转回办公桌前，平静地说：“今天处理了龙舟的事情，方天龙明天给答复。不出意外，他会接受。”
　　这个结果秦正当然不意外，不经意地问：“在龙舟有没有发现女神？”
　　东方泽会意地一笑：“我见到Helen了。”
　　秦正有些紧张，却故意开玩笑道：“有没有上演TVB戏码？”
　　东方泽神情有些不自然地训道：“我说你这脑袋里成天都在YY些什么？”
　　秦正坐到他的办公桌上问：“我不YY，你给来段‘前情重现’吧。”
　　东方泽白了他一眼，打开电脑，准备开始工作。
　　秦正一把按住他的胳膊：“说说嘛，感觉怎么样？”
　　东方泽沉默了一下，说：“她是个好女孩，值得尊敬和珍惜。”似乎不想再谈这个话题，他转而问道：“你那边怎么样？杨卫国交待了吗？”
　　秦正得意地笑道：“栽到咱手上还有跑儿？坐地拿下，已经全招供了。”
　　东方泽道：“他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出了国、有了新身份，为什么这么不知死活急着回来，这不是送死吗？”
　　秦正冷冷一笑：“一方面他自信没留下任何杀人证据，另一方面则是他的心病。只有他知道你没死，你的出现只是早晚问题。如果他在国外，新亚发现他没有完成任务，捏死他连个响儿都不会有。但如果回到国内，新亚在中国正是用人之际，如果他能扮演一个重要角色，也许新亚倒不好动他。”
　　东方泽点点头，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再逃也逃不出因果报应。”
　　秦正递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劝慰道：“我们是代天报应他而已。现在，一切都已确定，下面只是流程性的动作，就等着他给蓝之雁偿命罢。”
　　东方泽眼神一黯，没有说话。
　　秦正沉吟了一下，轻声道：“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是关于雁子的。”
　　东方泽没有抬头，只是问了句：“你现在决定说了？”
　　果然被林鹏说中了，这家伙一直就没上当！秦正突然问道：“我如果不说，你就一直不问？”
　　东方泽皱眉道：“你说不说？”
　　秦正忙道：“说！马上说！调查结果，是杨卫国杀了雁子意图借我的手除去吴世杰，但真实情况是，他是为了杀人灭口，因为雁子知道太多秘密。
　　雁子不过一个普通的护士，因机缘巧合，被孔雀王赏识认可并有机会接近你，这就是故事的开端。而故事的结局，是2011年你生病休养期间，她被孔雀王逐出了华城。据陈立讲，原因是她偷了什么东西。
　　这就引起我非常大的兴趣，蓝之雁虽然清寒，但绝对不是平庸短视之辈，应该不至于为了钱财之物触犯孔雀王这样的人物。那么她会偷什么东西？竟让孔雀王大为恼火。如果不是顾忌你，甚至可能杀了她？我一直没有想明白。
　　直到周二庭审时，当徐局长详细介绍DNA比对的流程，我才发现：之前我们一直认为DNA样本作假，是使用了那个尸体的样本去作DNA检测样本，如果想让结果一致，他们只有将比对样本也换成那个人的才行。
　　但是，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被换掉的，不是比对样本，而是从尸体上提取的检验样本？这样，比对出来的结果更不易受怀疑，因为那具尸体是临时安排的，在血型等很多常规指标上跟你此前的医疗纪录可能不符，通过DNA监测，即便检验样本与比对样本确定DNA一致，但如果检验样本与你档案里的很多通用指标不一致，也会成为极大的漏洞。
　　所以，问题就变成：你当时已经不在，怎样才能取到你身体上的组织作为检验样本去做化验？除非，之前就有这样的东西早做了储备。而谁能偷到你的身体组织、并且保留这么多年？当然是专业人士，比如曾经护理过你的医生、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