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抽签7

　　八宝鸭、糖醋小排、红烧鮰鱼、腌笃鲜、水晶虾仁……随便点些就摆了满满一桌子，服务生上菜时不确定的问他是不是一个人，洛晚回答是。
　　服务生小哥笑嘻嘻地问：“能吃完嘛。”
　　洛晚肯定的说：“能。”
　　他在点菜时就已经观察过周围有顾客的桌，知道这里的菜品都精致，量少，自己吃是不会浪费的。
　　“那挺好。”
　　上菜，服务生小哥给多送了一份红丝绒蛋糕，“多吃点，要吃饱。”
　　这梗都传了半年了，真是没完没了过不去了。
　　洛晚微笑看他，“谢谢您。”
　　“对了，想问下现在来上海是干嘛的，不会光是为了吃吧？”
　　“在你们心里我就是那种人吗？”洛晚拿起勺子剜了口填进嘴里，看着那小哥一脸坚定、就差把对字写在脸上的神情，决定辩驳：“啧，不是，要去选秀大会看看。”
　　小哥接过话茬：“去选秀大会挑上单吗？”
　　“兄弟我就是上单。”
　　“啊，忘了，sorry，爹爹一直记得你是后厨来着。”
　　男粉确实嘴毒。
　　洛晚不与他置辩，默默吃饭。
　　不太喜欢线下跟人互怼。
　　“饱我教你怎么怼回来，”小哥打了下响指，“我说以为你是后厨，你就说…那你肯定没装GPS，不清楚我的定位也不清楚你自己的定位。”
　　有时候男粉才是最神经病的，洛晚腹诽一句，抬眼看他，“是我有药还是你有病？”
　　小哥说：“这句有水平。”
　　洛晚：……
　　吃饭，结账，小费，飞速走人。
　　走到一家甜品店旁，看了眼时间16：09，便进里面寻了个位置坐下。
　　给Know发消息，让他来这里汇合。
　　「再吃一碗：出发了吗？」
　　「K：嗯。」
　　「再吃一碗：我没在宾馆了，但离宾馆不远，给你共享个位置你直接过来吧。」
　　打开位置共享，对方迟迟没有接收，洛晚无聊的托着下巴四处观望，眼睛突然被一个穿着粉色围裙的身影给吸引住。
　　白发兔耳，围裙背后系的蝴蝶结上还挂着毛绒绒的兔尾巴球球。
　　很可爱，更主要的是，这玩意是白毛？
　　昨天晚上的白毛？！
　　此时白毛正在给前面一桌的客人送蛋糕，丝毫察觉不到身后洛晚那毫不遮拦的目光。
　　直到他转身，正对上他。
　　空气仿佛凝固了。
　　洛晚尴尬低下头，低低地偷瞄白毛的一举一动。
　　白毛掂着盘子要朝自己这边走来。
　　“阿敛，马上四点半，你别忙了，不是还有重要的事情吗，快去吧。”
　　“好。”
　　眼看白毛转头回去，洛晚这才放下悬着的心，赶忙掏出手机催Know：「快点接收位置共享啊哥（移动（扭曲（满地乱走。」
　　三分钟后——
　　「K：［已接收］」
　　「系统：好友“K”距离您十米。」
　　「系统：好友“K”距离您五米。」
　　「系统：好友“K”距离您两米。」
　　“什么鬼玩意，坏了吗？”
　　洛晚自言自语抬头，正看到一个穿着青绿色衬衣的身子，往下……往上看，是白毛。
　　黑巷子网吧网管，以及甜品店兼职服务生。
　　“可以出发了。”
　　洛晚：？
　　“你，你就是Know？”
　　白毛把手机屏幕举给他看：当前联系人（再吃一碗）
　　“这……”
　　还真是这小子。
　　想起自己昨天晚上所作所为的洛晚一时恨不得钻进地缝里，“不是，我们昨晚不都加上好友了，你怎么不直接跟我说？”
　　Know面无表情回答：“麻烦。”
　　“行行你说麻烦就麻烦吧。”
　　“呆什么，走了。”
　　“嗯。”
　　*
　　下午五点，赶在五点二十进场之前到达盛兴体育中心跟白教练和乔爹汇合。
　　白教练一如既往冷着一张脸，跟瘫着脸的Know站在一起毫无违和感。
　　不愧是老古板能看上的人，洛晚想，脸上堆出职业性微笑。
　　这三个人谁都没说话，中单Joe只好当起中间人打哈哈：“先让小沈去后台签到做准备吧，我们到大厅等着。”
　　Know礼貌告退。
　　“不是，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个选手？”等确定他走后，洛晚才嚣张的叉腰挡在白教练前面，摆出一副质问的样子。
　　白教练伸手弹他一个脑瓜崩。
　　Joe笑笑，替他回答：“Know是去年冬天全国大赛总冠军战队的FMVP打野，当时就半挂名咱战队青训营了，现在咱们有打野需求，所以要给他认证职业身份……你一向不关心这些，肯定不知道呀。”
　　那段时间自己全球总决赛失利，只顾着自闭了，确实没怎么关注外界。
　　洛晚问：“半挂名是什么鬼？”
　　“他还在读高三，”白教练开口说道：“这孩子有天赋也有意向来打职业，但不想放弃学业，所以我们提供线上培训，让他安心留校读书。”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更何况是艰苦的训练和同样艰苦的读书，哪一项都耗时耗心力。
　　Joe摸摸他毛绒绒的脑袋，“人家小沈成绩还不错的，你就别担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