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54


  “这不是没哭吗?”车顾莱不以为意。
  申似锦不满,“你还开玩笑。”
  车顾莱见她的眼眶红红的,才相信她应该是哭过的。
  车顾莱笑了一下,说不清是嘲讽还是别的什么意味,“进来吧。”她打开门。
  “你真的没事吗?”申似锦还是不放心,追着她不停地问。
  车顾莱耳朵嗡嗡的,翻了一个白眼,她转过身,突然用手捏住了申似锦的嘴唇,让她的话语戛然而止。
  “安静点。”车顾莱不耐烦地说。
  申似锦犹如被捏住了后脖子的猫,一动也不动,耳朵悄悄漫上红,眼睛睁的圆圆的,半晌慢慢地点了点头。
  车顾莱松开手,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自己的手。
  “我就是想知道你的安危。”申似锦弱弱地说。
  “我没事。”车顾莱将纸丢回垃圾桶里。
  “那你手机怎么?”
  “没电关机了,没来得及充。”
  申似锦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车顾莱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你一个人来的?”
  “嗯。”申似锦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坐飞机来的,然后坐别人私家车到这里。”
  车顾莱给她倒了一杯水,漫不经心地说“找了多久。”
  申似锦面色僵硬了一瞬,“一个小时。”
  这是个颇具傣家风格的小镇,地势环绕崎岖,错综复杂,申似锦能找到这里,可谓是废了很大功夫。
  “蠢货。”车顾莱言简意赅地时评价了两个字。
  申似锦捏捏耳垂,垂着温顺的眼,“这不是因为担心你吗?”
  这座房子只有一个房间,一张床,车顾莱没办法,只能再一次睡在一起。
  申似锦正好奇地观赏着房间的物件,一转头,就看见正脱下衣服的车顾莱。
  长发如海藻般铺在雪白的后背上,腰窝深陷进去,腰线明显。
  本该是美丽如玉的后背,却因为后腰处一大块的丑陋伤疤,深深破坏了美感
  “你的后背……”申似锦喃喃。
  车顾莱穿好衣服,丝毫不在意“被烫伤的。”
  “怎么会被烫伤?”
  车顾莱想起这段记忆,属实不太美好。
  在她第三次被领养的那户家庭,男人是个暴力狂,醉酒之后特别喜欢以虐待人为乐,车顾莱都不知道被她打了几次。
  她那时候是做了什么来着。
  啊,好像是因为天气太冷,她想喝热水来着。
  结果男人刚好醉酒回来,因为赌博输了心情很不好,便拿她出气。
  男人将刚烧好的滚热烫水尽数都浇在了她的后背上,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敌不过成年男人的力气。
  那家的养母生性懦弱,根本不敢为她出头。
  男人不肯给她买药,她的后背得不到治疗,在溃烂又痊愈之后,留下了疤痕,皱巴巴的一大块,跟岩石上风吹的褶皱一样。
  后面男人因为虐待儿童,被孤儿院强势收回了她的抚养权。
  但这块疤痕便一直陪着她长大。
  这件事太恶心,车顾莱不愿意提起,便敷衍着说“忘了。”
  申似锦还在念念不忘,她躺在床上,大概是为了安抚车顾莱,便道“我的大腿上也有疤。”
  车顾莱闭着眼,“是吗?”
  “嗯。”申似锦慢慢地说,“也很丑。”
  “像虫子一样。”
  她母亲曾经摔下楼梯,有一段时间无法走路,可能是看她蹦蹦跳跳的样子不顺眼,便用刀在她大腿上狠狠划了一刀。
  虽然没残,但也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蜈蚣一样的疤痕,因为丑,她从来没穿过短裙短裤。
  车顾莱后知后觉知道她的目的,觉得她这种安慰方式蠢透了。
  以痛换痛?
  无聊。
  “聒噪。”车顾莱冷声,“睡觉。”
  -
  第二天,车顾莱见申似锦还没醒,便自顾自地去了墓地。
  她没有开车来,去墓地必须要坐公交车去。
  今天天气不错,开了太阳,公交车人也不多。
  车子刚要出发。
  “等一下师傅。”申似锦忙叫道,司机开了门。
  车顾莱往车门看去。
  春月阳光下,年轻的女孩穿着纯白的棉纺长裙,外面套着一件粉色开衫毛衣,车窗外是大片大片的扶桑花,女孩蓦然站在扶桑花旁,整个人明艳而靓丽。
  蓝色公交车,红色扶桑花,明亮的阳光,年轻美丽的白裙子女孩。
  像是一副色彩鲜艳的油画。
  在很久之后一段痛苦日子里,车顾莱总能记起这一画面。
  “你来干什么?”车顾莱看着坐在旁边的申似锦问。
  申似锦很理所应当,“我怕你又出什么事。”
  车顾莱冷笑,“我能出什么事。”
  “万一呢。”
  车顾莱懒得理她,转头看向外面的风景。
  申似锦跟着车顾莱到了墓地,这里只有两座墓碑,周围开了很多花。
  车顾莱将两座墓碑附近的垃圾扫掉,而后献上花。
  申似锦看了一眼两座墓碑的名字。
  一个是“陈敛”,一个叫“秦安穆”。
  “她们是你重要的人吗?”申似锦没忍住好奇。
  车顾莱难得没有敷衍她,“嗯。”

第26章 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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