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她慌乱地扶着桌子,稳定自己的身形。
  车顾莱冷眼旁观。
  内心巴不得她咳死算了。
  这一下子咳的太厉害了,总也停不住,申似锦艰难地卡出几句。
  “你先睡在这里……咳咳……”她咳的眼泪都出来了,“我去别的房间……咳……睡,你有事再叫我——咳咳”
  好不容易缓和了一点,她捂着嘴巴,不想传染给别人,将药收拾好就匆匆出去了。
  人终于走了,车顾莱只觉得清静许多。
  申似锦到了隔壁一处房间,咕噜噜地喝了一杯水,又咳了几声,胸口都感觉咳痛了,过了好几分钟才好许多 。
  这具身体实在太差了。
  申似锦趴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走神。
  也不知道车顾莱有没有对她印象好一点,但很快她自己又否决了这个可能性。
  刚刚车顾莱的眼神依旧冰冰冷冷的,看她犹如看路边的石头。
  她东想一下西想一下,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申似锦做了个梦。
  梦里很乱,有时是床边缝补的洋娃娃,或是一闪而过的枯萎鲜花,最后是一张女人脸。
  一张流血的,破碎的女人脸,瞪着眼睛看向某个方向。
  申似锦从梦里惊醒,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下,瞳孔急骤收缩,正大口地呼吸着。
  她匆忙下了床,踉踉跄跄地跑去卫生间,抱着马桶狂吐,但她没怎么吃东西,只吐出来一点酸水。
  申似锦捂着脑袋,急促地呼吸着,眼眶湿润,一片赤红。
  为什么这个女人又出现在她梦里。
  明明她已经在另外一个世界,成了另外一个人了,为什么还会出现。
  为什么。
  她捂着脑袋。
  这都是什么啊。
  那个女人为什么阴魂不散。
  耳边猛地响起耳鸣,无数凄嚎的女声堆积在耳边,像是暴风雨夜里狂叫的树叶声,密密麻麻,一刻也不停歇,尖锐的如同漫长的卡顿电影,刀子一样割落在耳里。
  “都是你的出生毁了我! ”
  “是你害死了你父亲!”
  “你害死了我!”
  “你为什么还活着?!”
  眼眶流下两行泪,黑暗潮湿,申似锦捂着耳朵,缩着身体,拼命想躲开这些尖锐的耳鸣。
  但这些耳鸣仿佛不会停止,一直在她耳朵里疯狂地尖鸣。
  十分钟过去,那些耳鸣声慢慢地过去,申似锦的脸色已经是惨白如纸。
  她混沌地走到房间,仿佛是某种预示,她来到窗户,看到外面树下似乎有个人影。
  是个女人,长发。
  申似锦唇色骤然苍白,她蹲下身,唇病态地颤抖着。
  又是这个女人。
  她原本天真的以为自己穿进了这本小说,那个人就不会再跟着她,自己的耳边也不会出现那些声音。
  但是这些让她痛苦恐惧的却是如影随形。
  申似锦癫狂地抓着自己的头发,眼神惶恐无神,神色已然是一种异于常人的疯态。
  她绝望。
  这些噩梦怎么也甩不掉。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逃不掉。
  申似锦啃咬着自己的指甲,额角流着冷汗,眼珠无措地四处乱瞥。
  她还能感受到那个人还在自己身边,时时刻刻在跟着自己。
  而只要一想起这个人还在自己周围,申似锦便痛不欲生。
  几乎想立即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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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的脑子有病是真的有病,精神上的那种。
  感谢观阅:D
  第4章
  申似锦如往常一样,失眠了一整晚,第二天她看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
  面色苍白,眼睑下方泛着乌青,整个人萎靡又郁丧的很。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努力忽略一整晚犹存的不安感,耳边似乎还有短暂的耳鸣,她揉了揉,没怎么管,随意地收拾了一下自己,便下了楼。
  车顾莱是被饿醒的,她太久没进食,胃里很不舒服,她想继续睡觉以此掩饰肚子的空落感。
  下一秒门被敲响,申似锦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我做了饭,要下来吃一点吗?”
  这可稀奇了。
  这女人这么恨她,内心估计巴不得她饿死吧,竟然还会给她做饭。
  申似锦见她迟迟不应,打开门,露出一个头,“你都没吃饭吧,不饿吗?”
  “不饿。”车顾莱转过身背对她,嗓音冷冷“门关上。”
  话音刚落,肚子就响了一下。
  “……”
  “我在下面等你。”申似锦轻轻柔柔地说,还颇为善解人意地问她“需要我扶你下去吗?”
  “……不需要。”车顾莱嗓音更冷了,带着点恼意。
  “哦。”她这么说,申似锦也就说不了什么了,短短地应了一声,“那快点哦,饭会冷的。”
  车顾莱最终还是下来了,她不想真的被饿死,厨房在一楼,车顾莱的腿虽然没有骨折,但是走路极其不方便,只能一瘸一拐地走。
  一个短短的楼梯花了她很大力,咬着牙一步一步地踏下阶梯,有好几次都差点要摔下去。
  申似锦正给一些凉掉的饭菜加热,看见车顾莱立马放下了盘子,大步上前要去扶她。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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